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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這劍,好熟悉,她不是十月前留在北冥皇宮了嗎?怎麼會出現在藍炫手裡?

藍炫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挑眉說道,“流星劍和玉瑾劍本就是一對,當然,這也許是北冥邪皇隨便編的傳說,什麼這對寶劍生生世世永不分離云云。剛才他來找我,把流星劍給了我,叫我轉交給你,他知道你此刻悲傷的心情,不願來打擾你,只想你能靜一靜。”

砂畫緩緩接過寶劍,“唰”地拔出它,眼光立即迎上一束耀眼的光芒,寒光粼粼,“杏兒是尹夏人,杏兒端的茶給王后,王后薨逝時,只有杏兒急忙爬過去換那只有毒的茶杯。這些還不夠嗎?”

藍炫讚許的點了點頭,清澈的雙眸靜靜盯著眼前的女子。

砂畫捏起劍柄,開始慢慢舞劍,一舞,一起,一落,一躍,藍炫則走進亭子,開始彈琴。琴聲,舞劍聲,悲涼的在梅林響起。

砂畫看了看左手腕的執手鐲,眼神深邃,隨即快速凌厲的騰空躍起,又輕盈落下,衣袂翻飛,墨髮輕揚,唇紅齒白,煢煢孑立,慢慢舞著自己的招式。

直至現在,她也只有用舞劍這種方式來紀念她。天上又下起鵝毛大雪,整座梅園晶瑩一片,含苞欲放或早已開放的梅花,搖曳生姿,香氣逼人。

梅園下,俊美公子彈琴,絕美女子舞劍,劍氣濃厚,慢中有快,亂中有序。她們眉宇間都是斬不盡的哀愁。

還記得,當日藍炫是怎麼救的羽煙。

還記得,羽煙曾愛慕過藍炫,並教他彈奏七絃古琴。

還記得,他們像知已般談天、說地。

還記得,羽煙怎麼愛上的紅衣。

還記得,兩人在大殿上立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羽煙的離去,讓他們心痛,遺憾,她曾用心愛過的兩個人,都沒能帶她走向幸福。

“你的槍呢?”砂畫舞著舞著,沉聲走到藍炫身邊。

“在偏殿!你要做什麼?”藍炫抬頭問她。

“沒什麼,只是最近見你肚子突然不鼓了,覺得奇怪。”

藍炫迎向她,堅定的望著她的雙眸,“兩個月前你可是天天盼著我把它從身上取下來,好藉機殺掉我,怎麼,現在我取下來了,有機會了,你不殺了嗎?”

“笑話,如果我想殺你,早就殺了,你以為那支槍能擋住我?”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殺我,很多時間你明明有機會,卻狠不下心。承認吧,你根本就是個善良得要命的女人,只不過被曾經的仇恨矇蔽了心智而已。”藍炫輕輕撥動琴絃,悠揚的琴聲再次響起。

砂畫淡然一笑,“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面對一個整天想著如何殺掉你的人,你竟然事事都為他著想,你們那個地方的人,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好啊,有機會,你跟我一起坐時光機,回飛去。”

“看嘍,有機會一定奉陪。”兩聲擊掌聲重重響起,是兩人的約定。

離羽煙下葬已經過了三天,本來之前的宴會因為羅剎王后薨逝一事,又拖延到三日之後。砂畫和藍炫按羽煙生前的要求,把她葬在了冷宮後苑,從此那裡,多了一座清冢,添了一份冷清。

近幾日來,砂畫都悶悶不樂,太多的事情困擾著她,望著窗外積雪豐厚的皇宮,她的心底很悲涼,一個人的一生,到底追求的是什麼?愛情、親情、友情?

人的生命很短暫渺小,短暫得一晃而過就發現自己老了,渺小到人根本無法與大自然相博,她已經二十六歲了吧,雖然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可是她的心,早已蒼涼得像三十幾歲的中年人。

門外來了一個身著北冥宮服的少年男子,男子踏著積雪而來,有禮貌的向她行禮,“真主,我們邪皇邀你去紅薔別苑暢飲一番,他知道羅剎王宮近日來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想替你開解開解心結。”

他這已經是第幾次來請她了?砂畫搖了搖頭,“我不想去。”

“難道真主不想看看小太子嗎?他可是很想你這個爹呢!”

砂畫思忖了下,這幾天為了羽煙的後事,她都忙得快忘記想小蛋和若兒了,她輕輕朝來人點了點頭,“走吧。”

來人一陣欣喜,引著她朝紅薔別苑走去,砂畫還是上次為了去看小蛋,進去過一次,不過當時是南風瑾為了讓她露陷設的一個局,幸好小蛋和若兒都幫她,她才沒被南風瑾給拆穿。

一到紅薔別苑,一名乖巧清麗的宮女迎了出來,她恭敬的朝砂畫拜了拜,“玉兒見過真主。”

“玉兒,想不到這麼快,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