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當你的男寵,做你的奴隸,你這是為人母應該做的嗎?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大義滅親。”說完,男子揚起手,又是一棍子,直把瑤妃打得搖搖欲墜,翻身下床。
夏如海趁陽煙去扶瑤妃之際,快速走到砂畫身旁,拉緊她的外衣,從懷裡摸出一瓶清香的膏藥在她鼻子面前嗅了嗅,然後又跑到藍炫那邊去給他聞。
砂畫一聞那香,感覺身體清爽舒適,身子骨不再酥軟,全身力量無窮,身體不躁熱,也不極冷,恢復正常體溫,面色紅潤,她冷冷的掃了眼瑤妃和陽煙,“唰”的一起一躍而起,拾起床上的紫玉帶快速栓在腰上。
接著,砂畫快速閃到武器架前,一把操起一柄寶劍,“唰”的一聲拔出,毫不遲疑的朝瑤妃刺去,只聽瑤妃艱難的吐出一口鮮血,惡狠狠的盯著砂畫和他的兒子,厲聲說道,“如海,你竟然聯合外人來害我,你這個小賤人。”
寶劍深刺刺的插(啊)進瑤妃腹部,瑤妃腹部全是鮮血,還光著身子,鮮血大灘大灘的從她身上流下,瑤妃失神驚恐的望著夏如海。
“姑娘,求你放過她,她再怎麼都是我母后,求求你,好嗎?”陽煙和夏如海一齊期待的看著砂畫。
女子披頭散髮,卻不顯得凌亂,眼神凌厲,冷血無情,她冷哼一聲,唰的一聲抽出寶劍,又大刺刺的在瑤妃身上穿了幾個洞,陡然間,瑤妃破敗的身子重重倒地,她全身是血,早已奄奄一息,哪還有機會罵人。
砂畫看了看床頭滿頭是血的藍炫,一把推開眼前羸弱的皇子,拉過顫抖的陽煙公主,沉聲說道,“你們侮辱藍炫,我要你們都去死!”說完,一劍勒向陽煙細嫩的脖子。
“不要……”夏如海淒厲的聲音劃破大殿,響徹夜空,砂畫咣噹一聲扔下手中寶劍,劍上仍滴著潺潺的鮮血,那是屬於瑤妃和陽煙的,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走向藍炫,緩緩扶起他。
藍炫朝她輕輕微笑了下,額頭仍是流血,“紅衣,我沒事,還好……先受侮辱的是我。”
還好,先受侮辱的是我!這句話深深的烙印砂畫心裡,她急急的給藍炫擦額頭的鮮血,準備抱起他朝外走,這時,夏如海卻攔住她。
男子煢煢孑立,身子瘦弱,像被榨乾的枯枝一樣羸弱,膚色慘白,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衣裳上全是他母妃和妹妹的鮮血,“姑娘,你們不可走前門,若是父皇發現母后和妹妹死了,肯定會聯想到你們,到時候你們必死無疑。”
“隨便他,我不怕死,別再叫我姑娘,我叫夏紅衣。”砂畫扶住搖搖晃晃的藍炫,讓他全身的重量靠在她身上,冷風吹過,顯得蕭瑟蒼涼。
“不可,我有辦法讓你們洗脫嫌疑。”夏如海再次攔住欲走的砂畫,緩緩說道,“紅衣公子,我這付身子骨早就不行了,從十六歲開始,我就被母后當成男寵來圈養,她情慾生來旺盛,天天都要我服侍她五六次,久而久之,我的身體就被她榨乾了。我的身體越來越差,我變得面容憔悴、形體消瘦、萎靡不振、周身無力。後來,還染上腎虛之疾,母后見我對她沒用,就對外宣佈我得病死了,從此,我就被她關在這裡,和宮女們一起做粗活,一做就是三年,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忘記折磨過我,因為她不喜歡我,根本沒把我當親生兒子看待,她可能是恨烏及烏,她恨我父皇獨寵麗妃,就把對他的恨強加在我身上。”
砂畫冷冷望了望地上的兩具屍體,沉聲說道,“像這種人你還替她求情?我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她們是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憐憫。”
夏如海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她們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贖她們所犯的罪,這麼多年來,死在內殿的男寵不計其數,我知道她們該死,可是她再壞,也是生我養我的母后。姑娘,我代她們向你贖罪,你趕快帶著藍公子從後苑離開,這裡的一切,交給我。”
“交給你?你想怎麼做?”砂畫冷聲問他,右手迅速的挽好自己的髮髻,戴好那頂侯爺金冠,隨便整齊下,又成了一個翩翩美男子,不過她臉上身上皆是血,顯得十分冷血。
夏如海撿起地上的寶劍,朝脖子比劃道,“我會告訴父皇,她們是我殺的,我根本沒有死,一切都是個騙局,我會把母后和陽煙的惡事告訴父皇,你們放心的走吧。”
這時,不容砂畫細想,殿外已經響起了陣陣腳步聲,聽聲音大概有上百人,砂畫扶起藍炫,狠狠看了夏如海一眼,“她們明明是我殺的,你沒罪,你帶他走,我來頂罪。”
她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看著那個可憐羸弱的皇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