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靠著家裡老父親賺的財產肆意揮霍,砂畫一點也看不起他,她趁他不注意,猛地一腳踩在他的腳上,“登徒子,活該。”踩完,一溜煙似的跑了。
望著在人群中匆忙跑走的她,千雨澤囂張的笑了笑,這醜女真有意思。
獨自來到雲來酒家,她吃不下飯,隨便訂了一間房,便縮在角落,安靜的看著窗外的天空,人的一生,要是能有個家,該多好,好過在外飄零,有的人至死,都不知道哪裡是自己的家,就如她。
要怎麼才能接近南風瑾,看他與公主之間鶼鰈情深,珠聯璧合的樣子,她是很難插得進的,況且,她這麼醜,這下任務恐怕是難以完成了。
“咚咚……”門外有人敲門,她在這裡一個人都不認識,會是誰。
“誰在外面?”她警覺起來,把身子往牆角靠,捲縮在一起,她很怕黑,那幕沁家慘死的畫面清淅的浮現在她眼前,成排的屍體,匯成的河流……
“雪宿。”外面的人應聲。
原來是雪宿,砂畫趕緊抬起頭,從角落站起來,為她開啟門。
雪宿不是跟其他十一名殺手執行其他任務去了嗎?“雪宿姐,有何吩咐?”雪宿一身白衣,手持一根銀白色簫管,那是她特有的殺人武器,她只須把嘴對著簫管一吹,一根毒針便會從簫管裡飛出來,中針的人會瞬間斃命,可謂狠毒至極。
雪宿冷厲的看了砂畫一眼,“主人派我來給你傳話,務必在一月之內,想辦法接近南風瑾。”
“宮砂知道了。”砂畫朝雪宿點了一下頭,“雪宿姐,我臉上的疤痕,你可以幫我去掉嗎?”
雪宿野魅的朝她笑了笑,“未完成任務,絕不可能,你好自為之。”
“為什麼?我這麼醜,怎麼接近他?誰會喜歡一個醜八怪靠近他?”砂畫捧著滿是疤痕的臉,那疤痕,近看就跟一道道蚯蚓似的,遠看的確像一朵寒櫻,遠看要稍為好些。
“南風瑾會。主人說了,如果他是在乎外表的人,也不會派你來執行這個任務。”雪宿沒再看她,這疤痕是她親手為她植上去的,除了自己,世上無人可解。
“你……”砂畫抖著身子,烈如嬋真狠,要她來殺她最在乎的人,他是否看著自己痛苦他就有無盡的快感。
“別瞪我,我也是替主人賣命,如果你想活命,想恢得昔日的美麗容顏,想報答主人的救命之恩的話,那就乖乖照主人說的做,否則,任務完不成,我們大家都得死,現在,我們都是栓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雪宿無情的看著砂畫。
是的,是烈如嬋救了她,可是他一直在利用她,他知道自己不忍心,所以就用十二名女殺手的性命來威脅她。
“雪宿姐,宮砂知道了,您請回去稟告主人,我一定儘快想辦法接近南風瑾。”
雪宿聽她這麼一說,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我先告辭了。”說完,窗戶上竄過一襲銀白色的身影,速度快得驚人,雪宿走了。
砂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退回角落裡去靠著,一個月之內必須接近南風瑾,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有的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多久才出一次門。
今天在街上,他與公主感情真好,大家都說她與公主,一個地下,一個天上。鳶尾與將軍小時不是常鬥嘴吵架嗎?現在感情居然這麼好了,而且大家都說他是個專情的男人,專情?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男人嗎?砂畫沒有見過。
回想起他用輕功跳上樹梢,為自己摘下面紗,玉樹臨風的站在自己面前時,砂畫小臉不禁有些紅,感覺受寵若驚。他還是那樣,表面冷漠無情,不愛理人,內心卻很善良。
他真是生得風流倜儻,比兒時更成熟、更吸引人,怪不得整個明夏皇城的女子都傾心於他,都想嫁給他,哪怕是給他為奴為婢,只要能看著他,也是一種幸福。
砂畫釋然一笑,他有高貴美麗的鳶尾公主,又怎麼會看上咱們這些平民百姓呢,尤其自己還是個醜八怪!
砂畫在城裡轉悠了好多天,依然沒有看到南風瑾出來遊玩,那南風將軍家的大宅,守門的侍衛很多,她連靠近一點都不行,被侍衛無情的喝斥開。
也許,要等到下個月南風瑾與公主出來遊玩,她才有機會見著他。
砂畫為了不太引人注目,今日一身丫鬟裝扮,臉上蒙著面紗,無精打采的走在大街上,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漏到她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
前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