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眉的楊柳,微風輕輕吹來,枝條微微盪漾,湖面的水也起了絲絲漣漪,在湖邊玩賞的人很多,這條美麗的河岸是明夏皇城有名的玩賞之地,美麗高雅的官家小姐搖著紫色的蒲扇慢慢走過,風流倜儻的儒雅之士也吟著詩跟隨而去,多麼繁華的一處盛景。
千雨澤跟砂畫找了一處安靜的草地坐了下來,陽光打在岸邊的柳枝上,灑下片片金輝,有柳枝和清冷河水的庇護,陽光並不毒辣。
砂畫看著眼神旖旎的千雨澤,他似乎有什麼心事,不然不會喝這麼多的,“澤少爺,你心情不好,所以才借酒澆愁的嗎?”
“借酒澆愁愁更愁,你不也心情不好嗎?”此刻,千雨澤的酒差不多全醒了,看著邊上眼角還有淚痕的人兒,他明白她也跟他一樣不開心。
“我哪有心情不好,我心情很好。”砂畫佯裝微笑,嘴角輕輕一裂,笑得很不自然。
千雨澤看了看遠處的湖面,“我爹又逼我娶妻,我最煩的就是娶妻,我不想娶個女人來管我煩我,女人一旦成親,就會變得囉裡八嗦的,特別是那些有權有勢,有爹孃撐腰的官家小姐,你看我娘,就是個囉嗦女人,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砂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要這麼說你娘,她也是為你好。”
“她本來就是個嘮叨的老太婆,哪天把我逼急了,我不回家了,看她還逼不逼我娶柳家姑娘。我爹也是,整天說我遊手好閒,天天逛妓院,其實他還不如那些妓女懂我。”千雨澤雙後一攤,那副色狼加無賴相又露了出來。
突然,砂畫垂下眼眸,眼裡噙著晶瑩的淚水,“我娘七歲就去世了,有爹就像沒有的一樣,我爹有很多小妾,他從來不來看望我和我娘,我長到七歲,只是隱隱在街上偷看到過他,他是位滿臉鬍子的老頭。從小到大,我都沒有享受過父愛,只有七歲之前享受過母愛,到現在仍是一個人,孤苦無依,要是我能有你那樣嘮叨的父母,我已經很知足了,叫我折壽二十年我都願意。”
“原來你的身世這麼坎坷不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