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教出什麼樣的兒子,一樣不懂禮貌,嬌生慣養,牙尖嘴利。”
砂畫此刻才沒心情和他吵架,她緊緊的抱著若兒,突然,她看到楚小蛋額頭有個小疤痕。
女子又是“蹭”的一聲站起來,快步走向小蛋,摸著他的額頭問,“小蛋,你額頭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
楚小蛋睨了睨眼睛,直直的看著南風瑾,他不可能說他想叫若兒用石子偷襲南風瑾,偏偏他中招了吧。
砂畫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似乎懂了些原因,她一個起身,狠狠的剜了南風瑾一眼,厲聲喝道,“南風瑾,是不是你弄的?”
南風瑾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怎麼什麼事都賴在他頭上,他選擇不解釋,不說話,冷漠的佇在原地,像根大柱子般穎長。
“好哇,真的是你,你竟然狠得出手傷一個小孩子。”砂畫一把奪過楚小蛋手中的劍,準備和南風瑾再打一番。
楚若兒急忙拉住她的衣角,“母后,不是叔叔傷的。是若兒……扔了顆石頭,不小心扔到哥哥額頭上了。”
“還算你誠實。”南風瑾氣呼呼的說了句。
楚小蛋雙手無奈的遮著小臉,他知道楚若兒從來不撒謊,聽著若兒霹靂啪啦的把事實原委細細講給母后,兩隻耳朵聳拉著,準備等著母后給他一記狂捏。
砂畫聽了事情真相之後,不好意思的吐了個小舌頭,看來,她又冤枉南風瑾了。
這時,遠處的湖面上,一襲銀白色的身影正騰空而來,男子俊顏清目,如塵世謫仙般清潤可人,他身上那股仙塵氣息,是凡人所不能及的。
“母后,邪皇叔叔就是叫他救的我。”楚若兒興奮的指著不遠處的玄機師父,小手拉著砂畫的玉手不停的晃了晃,以顯示她的興奮和激動。
玄機輕輕落到砂畫們面前,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一頭墨髮青黑如玉,砂畫朝他行了個禮,淺笑道,“玄機師父,沁兒終於又見到你了,多謝你治好若兒的啞疾。”
玄機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不叫沁兒,你也不用謝我,小公主不過是和我做了個交易,我才治她的。”
砂畫不解的揚起眉,“我不叫沁兒?為什麼?她才五歲,怎麼會和你做交易。”
玄機沉聲走到楚若兒邊上,朝她輕輕微笑了下,說道,“小公主,昨晚給你治病時,你可答應過我,要把你怎麼變啞的真相告訴母后,不是嗎?”
“我沒有,師父,我沒有答應過,藥是你硬喂到我嘴裡的。”楚若兒驚恐的搖了搖頭,之前的開心和雀躍早就被一臉擔憂掩蓋。
南風瑾也走到玄機面前,輕聲說道,“師父,既然她不肯說,就算了吧。”
玄機微笑著搖了搖頭,“世間萬物皆有定數,善惡到頭終有報,我生為他的師父,是應該替他贖罪的!”
“師父這是什麼意思?”砂畫和南風瑾同時問道。
玄機清潤的說道,“世間什麼事都逃不過我的雙眼。若兒,你四歲那年,是不是因為偷看到某件事,才被嚇成了啞巴的?”玄機說完,望著一臉驚恐的小若兒。
若兒有些疑惑,他怎麼知道?她搖了搖頭,貼近砂畫,輕聲說道,“師父,你不要怪父皇,他……他……”
“父皇?”砂畫奇怪的蹲下身子,拉住小若兒,耐心的問道,“父皇怎麼了?”
楚若兒思索了下,像是想起什麼十分令她傷心的事情一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不說,父皇說了,如果我說出去,他就不會再愛你了,母后,你就不會幸福了。”
一聽此話,砂畫頓覺不妙,她怎麼這麼愚蠢,近年來,若兒一看到楚夏就害怕,她怎麼沒有想到,她為什麼會怕他,他們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想到這裡,砂畫額頭直冒汗,她好怕,怕楚夏真的是他們所說的那種人。
砂畫緊緊閉上眼睛,用力呼吸一口氣,冷豔的站在風中,任風吹拂她的長頭,望向若兒,“若兒別怕,你給母后說,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玄機沉吟片刻,輕嘆了一聲,是緣是孽,他真不忍心逼一個小女孩說出來,可是不由她來說,砂畫又怎麼會相信。
楚若兒有了母親的鼓勵,堅強的抹了抹眼淚,清脆的說道,“母后,我四歲時,因為和哥哥捉迷藏,就跑去父皇的御書房底下躲著,聽到他和那個叫李青的侍衛對話。李青伯伯……說,當年沒有抓到南風瑾……讓他跑了。然後他又說,當年栽贓為了南風瑾,他狠心帶頭殺了五百多名野人,所以……他天天夢到有餓鬼來纏他,向他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