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則美矣,卻是太悽慘了。倒不知是何人下得了如此重的手。”落鳶唏噓,實在是也很同情暖缺。
那麼美的一個美人,躺在床上看不出一點不正常。可那四肢卻是無法動彈,也沒有一點知覺。也不知道耳聾口啞四肢殘缺的她是如何保持那平靜的心態的。
“查遍冷殤國,沒有暖缺這個人。她這樣的容貌和面板,不會是一般人家的子女。我派人去別國查去了。”
“主上,是否有些冒失?主上的心,是否有些太軟了。”落鳶輕問,心下擔憂。
查遍冷殤國,他是對她下了多大的心思。
去別國查,可知他們所有人士都是在冷殤國活動的。
“沒有限定他們時間,更是以他們的生命安全為前提,何時連落鳶也懷疑我做人做事的原則?一個女人而已,我會為了她不顧我們清幫幫眾的性命嗎?”
乞丐王妃究竟什麼身份(5)
言誠帶著些薄怒,卻還是解釋給落鳶聽。
落鳶不是弱女子,雖然看似冰冷傲然,實則心細善良。所以才會一時著急以為他為了一個女乞丐不顧清幫幫眾的性命。
這個解釋的話,不多餘。
落鳶輕閤眼瞼,暗責自己多心。
“別回凌王府了,你回去吧。”言誠說罷,鑽到佛臺下睡了。
落鳶看著,鼻子猛的泛酸。
也不知道主上是怎麼了;半年前,突然就將自己糟蹋成個乞丐樣子在京城裡遊蕩,絲毫不管他們對此事的反應如何。
落鳶想問,但還是一咬牙,走了。
幫主就是幫主,容不得他們強加阻攔。
凌王府,風凌居,皇甫風凌站在岸邊,背手而立。
秋去冬來,北風乍起。
三年了,哥哥對他還心有猜忌。
哥哥不知道,他不知道那聖旨,在他看過之後就燒掉了。
他知道哥哥是個有志氣的人。
他知道哥哥會是個好皇帝。
然而,就如父皇說的,哥哥生性有些衝動,且疑心頗重。否則也不會到如今還顧忌他。
可是,娶一個乞丐,他有什麼好監視的?
哥哥是那樣的人嗎?
風吹亂了發,拂過唇角,絲絲瘙癢難忍。
皇甫風凌咬了咬嘴唇,轉身回了屋裡。
就這轉身的一瞬間,對哥哥的懷疑,全被丟在風裡。
他不信。
他不信哥哥會這麼愚蠢的這樣安排兩個人進他的王府。
他不信哥哥會這麼無聊的浪費人力。
那麼,這兩個姑娘,到底為何混進王府。
而暖缺,她的身份,為何這麼難揭開。
他王府中的暗衛,派出去大半,卻連一點收穫都沒有。
她是突然出現在京城的,且是出現在他回府常走的路上。
這,會否是一場陰謀。
她被人利用,來達到某種目的?
但是,就算那背地裡陷害暖缺的人有遮天蓋日的本領,他也不可能猜得到哥哥會要他娶了一個乞丐。
誰來告訴他,是誰害了這樣一個絕美的女子。
沒有人能告訴他,沒有人。
就連她自己,她都只記得她叫暖缺。
關於這一點,皇甫風凌,言誠,發自內心的相信暖缺是一個只記得自己叫什麼的可憐女子。
乞丐王妃究竟什麼身份(6)
丞相府,逸涵居。
“巧蝶,我該怎麼辦……”陌涵無助的看著巧蝶。
巧蝶正揉著自己膝蓋,那膝蓋上的疤痕,真醜。
將褻褲整理好,巧蝶站起來道:“小姐,巧蝶也沒個主意。老爺不是說了麼,一切都交給他。小姐就耐心等著吧。一個乞丐,成不了大氣候的。”
這時,門嘭的被踢開了。
巧蝶扭頭,大驚失色,身子一顫,咚的跪地。
“禁食三天,出去!”陌晟面黑如碳,大吼道。
巧蝶連滾帶爬而出。
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她這麼倒黴……
陌涵慌忙站起來,朝爹爹施了一禮道:“涵兒見過爹爹。”
陌晟雲鬢見已有銀絲,女兒的婚事,這頭等大事,他是操心,卻始終無果。
父女倆雙雙落座,眉目間都是惆悵。
“涵兒,爹爹到今天都沒見到凌王爺。據說他向皇上遞了奏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