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看不到我的決心?我既然敢丟下國事來看你,我就沒有不敢做的事。記住,無論你是暖殤的公主,還是冷殤國的乞丐王妃,你只是暖缺,只是皇甫風冽的暖缺。”
我要什麼?皇位給嗎?(7)
柔聲質問,無理的勸說,讓暖缺哭笑不得。
暖缺擦掉冰冷的淚滴,仰著面,凝望著皇甫殘親,笑道:“蒼堇,他瘋了。他是個瘋子。你不要理他。”
皇甫蒼堇心疼的摸著暖缺的眼角,滿眼心疼的吻上了暖缺的眉心。那一粒桃心印記,異常嫣紅,惑人心神。
溫熱的唇碰觸到眉心,淺淺的一吻,吻得她窒息,吻得她顫抖。前世的記憶,在腦海裡飛速閃過,撞擊著她的腦海。
“蒼堇哥哥,暖兒要做你最美的新娘。”稚嫩的聲音,那甜美的女孩兒才十二三歲的模樣。
記憶湧現,那都是前世的記憶,卻猶如她親身經歷。
一雙水潤眸子,越來越迷離,越來越迷離。
皇甫風冽見此收回了手臂,大喊一聲:“暖缺!你說過無論你是皇甫暖缺還是暖缺,你都會愛我。”
暖缺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
皇甫蒼堇分明看到了閃躲,看到了掙扎的痛苦。
很奇怪,她似乎是在跟自己做鬥爭。
難道在冷殤國,她真的跟皇甫風冽發生了真感情?
怪不得那個凌王爺會突然娶妃,難道都是皇甫風冽的傑作?
來不及多想,暖缺冷漠的笑著道:“皇甫風冽,過往種種,請你忘記。如若你是個明智之人,還請儘快回國做攻打冰岐國的準備。否則,別怪我暖殤國佔有安慶大陸十分之七的土地。”
淡然的警告和提醒,皇甫風冽豈會不懂她是想自己趕緊離開,省得他日無力對抗皇甫蒼堇。
可是,他不能走。他不能丟下她。他不能看著自己愛的女人嫁給他人。
“江山沒了,可以再打。你若不在,我要江山來看我的淒涼嗎?”皇甫風冽悽然一笑,蒼涼反問。周身泛著孤獨的悲涼,惹人心疼。
江山沒了,可以再打……說的容易,那是需要多少鮮血……
他不走,就只是不想她嫁人嗎?
可是,為了她,值得以命犯險嗎?值得拿江山做賭注嗎?
不值得啊!所以,走吧!你走吧!
我要什麼?皇位給嗎?(8)
無視他的淒涼,無視他的期待,將一切能牽動內心的,統統無視。
她眼神冷冽,她粉唇輕啟,她淡然卻決裂的道:“皇甫風冽,留下你的賀禮,等著喝本公主的喜酒。否則,別怪本公主將你綁著送出暖殤國。別怪本公主不顧救命之恩。”
皇甫風冽想都不想的搖頭。
“不,朕不走。你的喜酒,只能在暖殤國。”
“拿出賀禮,既往不咎。”皇甫蒼堇咬牙道,雙目已然顯出暴怒。
賀禮,恭賀她新婚的賀禮?
他愛的人,請他喝喜酒?
他放下江山只為看她是否安好的女人,讓他恭賀她成親?
明明知道她是為了他好,明明知道她在強撐著,一個人撐著,只會要他安好的回到冷殤國。
可是,即便知道了,還會忍不住心痛。
“我來了,就沒打算無果而返。”淡淡的聲音,不帶溫度,只有冷冰冰的堅定和桀驁。
問世間,還有誰會像皇甫風冽這般痴傻狂傲,都搶到別人的朝堂來了。
“賀禮。”暖缺咬牙,聲音有些顫抖。她,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皇甫風冽微微牽動唇角,低聲道:“除了賀禮,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別嫁,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別嫁……真的只是為了讓她別嫁嗎?
“皇甫風冽,你他孃的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找死嗎你!”皇甫蒼堇一把將暖缺護在身後,衝皇甫風冽怒吼一聲。
皇甫風冽負手而立,一動不動。雖然個頭上比皇甫蒼堇低了一點,然那周身的氣勢,卻讓山河為之失色。
依舊是簡單的黑色錦袍,袖口和領口繡著金絲線的圖騰,卻蓋過了皇甫蒼堇一身金黃色的龍袍。
咒罵也罷,威脅也罷,他只是來看她是否安好。不曾想她竟要嫁人。
他可以等她報完仇再接她回冷殤國,卻絕不允許她嫁給別人。
他說過,拼了命也要與她相伴,她的身邊,只能站著他皇甫風冽。那她就不能嫁給別人。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