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皇子光芒很是收斂,看不清底細。我想著要是將靜雨送上去,若是選中的話……”秦鄴話沒有說完,但是裡頭的擔憂卻清晰可察。
三皇子妃?要選她去?
秦靜雨心頭忽的竄起無數煙花來,突然絢爛整個心空。而她的手在袖子裡緊緊著,指甲掐在手心裡,來平穩此刻的心跳。
她還想著如何和秦鄴他們說自己動心的事,卻沒想到,這種事會突然降臨在自己身上。
“老爺。”見兩個女兒都不說話,綺蘭伸手拉了秦鄴一把,探身過去,眉目微蹙,“婢妾覺得,還是不要參選的好。皇家是什麼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今朝得勢明朝就可能失勢,誰也不能料到接下去會發生什麼。靜雪已經被皇家害了,可不能再送一個靜雨進去。”
秦鄴皺了皺眉,半天才呼了一口氣,道,“你說的有理,我也這般覺得。”
這邊,剛剛泛起喜悅的秦靜雨心頭一顫,想張口說自己願意,卻又實在說不出口,只餘一雙眸子將兩人看著,焦急萬分。
秦靜雪在旁看著自家姐姐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頭嗤笑一聲,自已喜歡還不爭取,指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永遠別想得到幸福。
這麼想著,她忽然咯咯地笑出聲來,晃了晃秦鄴的手臂,笑道,“父親怎麼不問問姐姐的意思?”
秦鄴詫異,“問靜雨?”
秦靜雪揚眸而笑,眸中有詭譎的光,“是啊。要參選的是姐姐,父親應當問問她的意思。若是她願意呢?”
聞言,秦鄴驚訝的抬了眉,卻真的轉向秦靜雨,問到,“靜雨你可願意?”
秦靜雨張了張口,即將脫口而出的“願意”被生生換成“女兒一切聽憑父親做主”。
秦靜雪恨鐵不成鋼的看她一眼,決定還是幫幫她,“哎,姐姐面子薄,不好意思開口。父親你瞧她那樣子,分明是羞澀嘛。”
秦鄴信目看去,果然見秦靜雨面色泛著粉色,欲露還遮。
“那這麼說的話——”秦鄴頓了頓,見秦靜雨真的不反對,便嘆道,“若是靜雨真心願意,那我便報上去就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秦靜雪會幫自己,她還只道是秦靜雪之前說的話只是說說而已。只是眼下看來一切都極合她的意思,便害羞的低了頭,輕輕點了點。
七月中旬。
秦棟之那裡傳來喜訊,說是倚翠誕下一個女兒。
這個訊息傳到主院那裡去的時候,本是隱隱懷揣著期待的秦鄴似是愣了下,才輕輕嘆了口氣,而後把視線挪到了溫嫋和範千月身上。
秦鄴的表現很明顯,他很失望。即便秦棟之已經離開了秦家,但倚翠若是誕下兒子,秦鄴一定還是會認他做秦家長孫的。
可惜不是。
所以他才寄希望於溫嫋和範千月。
雖然秦鄴對這個訊息喜悅失落參半,但溫嫋卻還是替秦棟之和倚翠感到喜悅的。
之前她曾怪過秦棟之對柳如曼的不在意,可後來看見他為了倚翠,甘願放棄秦家長子的身份時,頓時對他敬重萬分。
因此聽到這個訊息時,她是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開心。
只是,當溫嫋打算把這個訊息分享給剛剛回府的秦遇之聽時,卻見他皺著眉,臉色微沉,絲毫不見出門時的喜悅。
“怎麼了?”
倒了杯涼茶遞過去,溫嫋看著秦遇之在自己身邊坐下,接過茶,卻是握在手裡沒有喝。
“是出什麼事了麼?”看著秦遇之的樣子,溫嫋似乎也察覺出什麼來,再認真的問了一遍。
秦遇之嘆了口氣,方低低開了口,“皇上已經在防我們秦家了。”
防秦家?這麼突然?
溫嫋詫異,“怎麼這麼說?”
秦遇之沉沉撥出一口氣,將茶杯原封不動的擱在桌面上,而後抬眼直直看著溫嫋,說到,“皇上方才將我們幾人叫到御書房,其中就有溫將軍。”
溫嫋點頭等他繼續說。
秦遇之黑眸沉沉,好似他壓著的情緒,“今天朝堂之上,有人說到東邊駐守將軍因病亡故,現在要一個人去邊疆駐守。之前皇上沒有定人,但後來將溫將罕叫到御書房後,當著我們的面下了一道聖旨,便是讓溫將軍去駐守邊疆。”
溫嫋心頭微動,似乎隱隱察覺出什麼聯絡,可還是下意識問到,“這又如何?”
秦遇之微微蹙了眉,“如今,三大世家中的陳家正慢慢敗落。而我們秦家近幾年入朝為官的人一年多過於一年,已經漸漸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