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祭拜姚之洛倒也沒有什麼,畢竟他是李家的管事,又是因為救自己而死,但是錢如玉,非親非故——
雖說想要幫他們一把,但要伊水一直以為錢如玉對姚之洛的感情更多的是崇拜和迷戀,可是,錢如玉卻去姚之洛靈前祭拜,也難怪錢家要封鎖這個訊息呢。
“如此一來,更要將這個荷包送回去,好讓她死了心,也為了不耽擱她!”伊水狠狠心,要是自己告訴錢如玉,姚之洛曾經接受過她的荷包的話,錢如玉會怎麼樣呢?是高興還是悲傷,抑或像那些食古不化的道夫子說的那樣,替姚之洛守節?
這些都不是伊水想要的。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了,活著的人還要好好的生活!
綠珠見自己家小姐這般堅持,也不再多說什麼,從伊水手中接過荷包,悄悄的退下了。
房門關上,只餘下寂寂一室,瀰漫著藥味,也隱隱約約的夾雜著一絲血腥!
伊水緊緊的握著剩下的一個荷包,那乾枯的血跡彷彿迷漫過她的手,血液那麼紅、那麼黏稠、那麼刺鼻!
彷彿又回到十幾年前的徐州,因為自己想吃牛乳而見到隨著那頭剛生了崽的母牛來到自己家裡的小耗子。
那個時候的小耗子還真的像一隻小耗子,又小又黑。
為了給家裡
犢一點奶喝,姚之洛將母牛產下的奶私自藏一些,偷'T
自己得意洋洋拿出來治療天花的牛痘方子卻被他嗤之以鼻,原來他們早就用過這個方子了。
在自己左臂上割下的那一刀,用來種牛痘的,也是他親自下的手!
自己跟汶水偷偷溜出門去街上玩,也是他陪伴著,打掩護!
當自己全家要搬到京城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背井離鄉,跟著一起來到京城的人就是他!
不知不覺間,伊水已經淚流滿面!
院子裡,綠珠攔下了過來的汶水。
“二小姐,我家小姐傷勢嚴重!有什麼事情,還請二小姐等我家小姐身體好了之後再說吧!”
汶水跺了一下腳:“我不過想問她一些事情,我等她醒過來不行嗎?”
“二小姐,你也知道的,太太發下話來,小姐養傷的時候,不得煩她,我要是私下讓你見小姐,太太知道的話,非得扒下我的皮不可,二小姐還是不要為難奴婢了!”
汶水見綠珠不買賬,也不多做糾纏,仔細的叮囑了她們,讓她們好生照顧伊水養傷後,就走了。
看著汶水的背影,夏雨小聲的問,“綠珠,二小姐過來,究竟想跟咱們小姐說什麼事情呢?要是想問那天的經過的話,相信蘇先生已經跟老爺太太說過了,她打聽一下就是了,也犯不著專門找小姐給她說啊!”
綠珠搖搖頭,“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