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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去。

李老爺拿起筷子像是一個訊號,年夜飯開始了。

張氏不停的幫李老爺和李衛夾菜,看到丈夫偶爾看向伊水對面的方向,心裡不是滋味。

很快,李紀吃完先告退,他現在還在守孝,喝不得酒,飲食也吃得很少。

伊水雖然說想幫自己的母親,但是她一直以為後院爭寵的鬥爭是在妻妾之間進行的,對於比自己還要年幼的李佑伊水帶著幾分寵溺的心理,也一直認為他對自己的母親沒有威脅,李佑的死或者說失蹤驚醒了她的僥倖,這裡並不是二十一世紀那個法治時代,也並不像所謂的辦公室鬥爭那樣只是打壓排擠,以前看金枝欲孽還不以為然,或者說認為自己重生在普通人家,並不是什麼深宮後院,官宦世家而不以為然,現在突然想到,如果稍有差池也許——也許出天花夭折或者失蹤的人就是自己。

伊水看向母親的眼光有些釋然。

除了家主一家吃團圓飯外,外面廂房也擺著幾桌酒,老管家李福帶著家裡的管事、長隨、護院、書童,除正值更的外都一起慶祝。內院由韓嬤嬤款待諸位婆子丫鬟。不時還有小廝點燃鞭炮,噼裡啪啦的聲音宣示了節日的熱鬧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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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守歲

吃完年夜飯後就是守歲,李洵帶著李衛、李紀、李歡在外屋守歲,順便考考李紀和李歡的學問,跟李衛談談人情往來的規矩,張氏帶著李姨娘、霍姨娘、趙姨娘和李伊水、李汶水、李沉水在內室守歲,順便拉一些家常。

屋裡燈火通明,各個角落都點著火盆,溫暖異常。

外面房簷上吊著氣死風燈,燈下嶄新的對聯清晰可見,漸漸的外面鞭炮聲零星響起。

忽然,趙姨娘想起了一件事,“太太,汶水她們過年後就七歲了,也該學一些女紅,府裡雖然有丫鬟會刺繡,畢竟不是專門做針線活的,教起來不是那麼方便,是不是從繡坊借來一位繡娘。”趙姨娘所說的繡坊是金織坊,李家的一個繡品裁縫鋪子,因金織坊的繡娘手藝好,在徐州地面上生意很紅火,連對穿戴很講究的滿族官員的家眷所穿的衣服都是這家裁剪做出來的。

霍姨娘只有一個兒子,對於這個話題沒有什麼興趣,一向沉默寡言的李姨娘這時開口了,“聽說金織坊最好的繡娘惠娘已經不再動針線了,所有的活計都交給她的徒弟們做,她徒弟中手藝最好的就是那個秦秋雨,才十七歲,手藝那叫一個好啊。”李姨娘嘖嘖了兩聲,“就連知府大人家的太夫人見了秦秋雨的繡品都讚不絕口呢。”

惠娘就是杭州的名繡盧惠,是李家花大價錢聘請到金織坊坐鎮的,這些年也為李家掙了不少錢,金織坊的名聲打響出去,惠娘功不可沒。因此,李家也不會輕易使喚她的,趙姨娘想讓她教自己女兒刺繡,也必須透過當家主母,去請惠娘才行。因李姨娘的女兒李惠水出嫁前曾經跟慧娘學過刺繡,對她的情況較為了解。

張氏一聽,笑著對趙姨娘道:“既然惠娘不再動針線了,我們就從她的徒弟中挑一個來叫汶丫頭和沉丫頭如何,過了年就讓嬤嬤去繡坊看看,重點看那個秦秋雨的手藝,可行的話,就叫她進府來。”說到這裡,瞥了一眼旁邊的女兒伊水,心中思量到伊水也五歲了,過年跟著學會不會太早。

趙姨娘雖然沒有請到惠娘教自己的女兒,但也知道惠娘在金織坊的地位相當於供奉,如果她自己不願意,就是張氏也勉強不了她,對於從惠孃的徒弟中挑一個最好的來教女兒的安排還是滿意的,因此謝過了張氏。

又談了一會兒話,見李汶水小姐妹三個都打起哈欠,睏倦的不行,“這般守夜,就是大人都受不了,更何況這些孩子,都散了吧,先讓她們安置睡覺,願意守夜的在自己房裡,是這個意思就行了。”趙姨娘聽了歡喜的抱起一個女兒,丫鬟抱起另一個,先退了出去。李姨娘霍姨娘也都離開了。

張氏將困的幾乎睜不開眼睛的伊水抱到床上,脫去外面的大衣服後,蓋上被子,吩咐翡翠好好照看。

迷迷濛濛中,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將伊水驚醒。

望著頭頂戳紗繡壽山福海紋帷帳,蓋著捧壽團形平金繡被子,聞著飄蕩在房中的淡淡的薰香,伊水的神思有一絲恍惚,漸漸才回想起現在是在清朝。

外面的鞭炮又急又響,應該是新年到來,往年這個時候應該和家人一起守在電視機前,吃著團圓飯,到零點時刻,狂發簡訊,爭取第一個向朋友們拜年。

伊水的眼睛漸漸溼潤了,她將頭埋在被子裡,第一次明白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