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熱鬧非凡。
張氏帶著李伊水和韓嬤嬤坐著一輛馬車,來到張府大門外。
看到張府外的車水馬龍,縱然早有心理準備的張氏也吃了一驚。低頭又將女兒李伊水叮囑了一番後,張氏整整衣衫,示意韓嬤嬤捧起禮物,抬起頭來,向張府的大門走去。
李伊水緊緊的跟著母親,好奇的往四處打量。
原來的院落被裝飾一新,屋簷到處都掛著各色的燈籠,還時不時的看見大紅的壽字,或者是松鶴圖之類的。
進入大門後,韓嬤嬤就到門房處將壽禮交給張家人,因此落後一步,等到李伊水跟母親來到正房時,才趕上了,見韓嬤嬤跟著張氏來,張家的管事早就派了一人招待韓嬤嬤。
韓嬤嬤是張氏的乳母,早年也在張府當差,也和張府的不少老人認識,見張氏走進正廳,知道用不著她跟著伺候,便也樂意的跟著張家的管事去吃茶。
張氏細細打量到場的客人,見今天來到的客人比往年多上四五成,而且大都是衣冠華麗的人,但是大多數都是她所不認識的,自然也不知道有沒有納喇家的人。
張雲淨今天特別高興,換了一身新的青色馬褂端坐在主座上,與各位來賓寒暄。
來人大多知道張雲淨腿腳不便,對他沒有起身沒有表示不滿,但是在祝賀時大多也祝賀他有一個好女兒。
張雲淨一聽來客提到女兒就特別高興,對於自己女兒被指婚給奉恩輔國公善喜為嫡妻的訊息,他心中也是得意的,畢竟自己的女兒將要成為國公夫人了。但是臉上卻顯得謙虛,對女兒的事情稱為僥倖和萬歲爺的恩賜,在場賓客大都心照不宣。
張氏拉著女兒李伊水來給堂兄拜壽,張雲淨見自己的妹妹來,臉上露出了一些真誠,與剛才的客人之間的應酬不同,“你怎麼現在才到?剛才你嫂子還唸叨著你呢。”
“路上耽擱了,妹妹祝哥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邊說邊福上一福。李伊水跟著施禮。
張雲淨兩手虛扶一下,“趕緊起來吧。”又轉向李伊水:“是伊水吧,比過年時大多了,都快認不出來了。”
李伊水見舅舅指名給自己說話,之後又出來見禮:“伊水拜見舅舅,祝舅舅壽辰快樂!”
張雲淨聽李伊水說的新鮮,臉上露出笑容:“以後多來舅舅家玩啊。”轉向張氏說:“你嫂子已經在裡面等你了。”
張氏見在廳的都是男子,知道她留在這裡也有諸多不便,便向哥哥說了一聲,就向後院走去。
後院裡,馬佳氏被眾人眾星拱月般的圍在中間,見張氏進來,也只是點點頭,吩咐丫鬟給姑太太看座。
張氏打量了一下,發現嫂子尹氏並沒有過來,心中暗自詫異,按說東府離西府這麼近,應該早到才是。
還沒有等張氏思量玩,馬佳氏已經和身旁的婦人說完話,開始招呼張氏和李伊水。
東府。
“我不去,我不去,憑什麼到他們面前去低聲下氣的討好他們?不就是被指了婚了嗎?有什麼了不起?”
尹氏看見自己的女兒琦曉哭鬧著不肯去西府給大伯祝壽,不忍心往女兒傷口撒鹽,但是在不過去也就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裡就說,“你既然不願意去就別去了,待會兒你大伯問起我就說你不舒服。”
琦曉聽了便不再哭鬧,尹氏回房間換衣服了,碧映見母親離開,也勸妹妹:“琦曉,你還記得嬤嬤曾經教導我們要喜怒不行於色嗎?今天你不去,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嫉妒堂姐,你何必授人以話柄呢?”
琦曉嘴一撇:“姐姐,我平素都是聽嬤嬤教導的,可是結果怎麼樣,還不是沒有透過選秀?嬤嬤教導的有什麼用呢?”
“怎麼沒有用?嬤嬤教導我們的不只是為了選秀,還有為人處事,持家之道,這些我們以後都用得著的。”
琦曉想了想,“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這就換衣服,和你們一起給大伯堂姐道喜。”
碧映將琦曉臉上的淚痕擦去:“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馬佳氏和張氏說了幾句話後,又有一位婦人進門祝賀,馬佳氏連忙招呼。
張氏見馬佳氏應酬繁忙,便自己找了一處人不多的桌子坐下,和旁邊一位圓臉盤的面帶福相的婦人攀談起來。
這位婦人丈夫姓黃,是漢軍旗的人,也有個女兒今年參加選秀,可惜一無背景二無才貌,初選時就被刷了下來。
張氏向黃太太打聽納喇素琴的訊息,黃太太聽了說聽過女兒說起過這位納喇小姐,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