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了?看你回來就一直唸叨著奇怪的話,現在又笑得那麼古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秋雨心中沒來由的有些不安。
“不必再喝了!”蕭柔兒一臉抑鬱閉起鳳目,涼涼的道。
“小姐——不喝藥怎麼能行?病怎麼會好的快!”秋雨著急的說。
“倒掉!”冰冷的話語同時也陣動了蕭柔兒自己的耳膜。
“小姐!——”秋雨驚得張著嘴巴,她從來沒有見過小姐如此威嚴冷峻的表情。這使她更加惶惶不安,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讓我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蕭柔兒雖是緩了語氣,但那種嚴峻依然沒減半分!
也不敢多說,秋雨端著藥碗向外走去,她疑惑不解地。又回頭看了一臉被受打擊發著呆的柔兒幾眼,無奈的嘆了口氣推門而出。
蕭柔兒目光呆滯,蒼白的小臉寫著絕望!全身失去力氣的靠在床頭,這裡的一切好象都與她無關。
她的心有如蒙上了一層寒霜!溫暖這個詞已經不再與她有緣!此時她是冷靜的!比任何時候都顯得過份的冷靜!
一切已成了定局!
自己唯一能做的是——承受一切!面對一切!她只想知道為什麼!她要從他們的口中‘求證’為什麼!
自己唯一能反抗的是——她要讓他們同樣得到傷痛!——她要如此報復!
報復不是有很多種嗎?自己只要傷到他們的心!因為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床上的人兒好似,並未因為有人到來而改變姿勢!
韓飛揚步到床前,手裡端著剛剛從秋雨手中接過的藥碗,他的唇動了動,聲音有些乾澀,卻以極溫和的口吻說道:“柔兒姑娘——”
象從夢中被喚醒的人兒側過頭望向他,目光向下移到韓飛揚手中的藥碗,死死地盯著看一言不發。
“柔兒姑娘,別想太多!不喝藥怎麼能行?趁熱把藥喝了,喝了藥才能很快好起來!”韓飛揚溫語的勸慰著。
這溫婉關切的話語,讓床上的人兒聽得——是那麼的虛偽!——那麼的刺耳!
蕭柔兒看了一臉滿是關切憐愛的韓飛揚一眼,嘴角扯出一絲涼涼的笑意。讓看到的人身上卻是多了些許微寒!
她沒有絲毫猶豫,接過他手中仍舊溫熱的藥碗,有些顫抖地端在面前。她並沒有急於喝下,黛眉微顰著閉上了眼,再張開時——她依舊死死地盯著藥碗,神情顯得有些沉重,目光中卻瀉滿——有疑惑!——有心碎!——有絕望!——還有些許讓人不明的光束!——
因手的顫動,湯藥也跟著微晃。
“柔兒姑娘!——”韓飛揚被她這反常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貴府的補藥,耗費不少吧?讓柔兒如此浪費——還真是有些不忍呢!真要謝謝韓大哥如此的厚待!——這碗藥蓄滿了韓大哥的真摯情誼!和百般關愛!——我怎能不識好歹——辜負了韓大哥的一翻好意呢?更別說咱們朋友一場啦!您對我如此的厚愛——就算這是碗毒藥!——我蕭柔兒又豈能忍心拒絕?”說話的同時蕭柔兒目光已變得冷峻,語氣裡含著濃濃的譏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韓飛揚驚愣色變的眸子。
秋雨莫名地愣在一旁,聽得有些糊塗。
“你——你都知道了?!——”韓飛揚痛苦的表情卻不是裝出來的,聲音有些發顫的,驚得一個踉蹌後退了一步。
蕭柔兒凜然一笑:“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對不起!我——我實難奉告!”韓飛揚硬起心腸,面上的痛苦更加深了一層。
“好!——好吧!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了!——”蕭柔兒知道,如果他不想讓人知道的話,怎麼問都是無用的!總之,結局還不都是一樣!
柔兒端著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看了眼碗裡的藥汁悽楚的一笑,盯著韓飛揚繼續說道:“放心吧!——韓大人!這藥——無論它是好的!——或是壞的!——也不枉我們友情一場!——只要是您賜予的!——柔兒就如您的願!——喝下就是了!——”
說完,她抬起藥碗剛準備喝下,就被韓飛揚一把打翻在地,他失控地痛苦吼道:“不!——不要再喝了!——不要再喝了——”他幾欲痛苦地無力的失吼著,腳步踉蹌扶著一旁的桌子,痛苦不堪地低泣著!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落淚!是內疚的淚!也是無奈的淚!更是帶著無限的慚愧!——是她的話點醒自己,讓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