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莫不汗顏,宇文謙玉是公認的才子那是事實,他東方颺什麼時候又多了個並列頭銜。
儘管過程有些波折,但東方颺還是如願住進了謙王府,只是每日絲竹管樂,歌舞昇平,弄得習慣了安靜的王府下人們有些不適應。
東方颺所住的閣樓和心樂居相隔甚遠,倒也沒有影響到宋曉的生活,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王府住進了這麼一號人物。
這一天,宋曉去府外辦事,回來的途中路過花園,卻看到幾名男女在那裡打鬧。
確切的說,是一名男子和幾名女子,男子一身大紅錦袍,上面用金絲繡著團團牡丹,腰間掛著純金打造的金腰釦,大紅大金,俗不可耐。
他轉過身來,宋曉才注意到他蒙著眼睛,雙手則在四周晃動,而身旁幾名衣著暴露的女子嬌笑著亂跑,引得滿院粉蝶亂舞。
這幾人宋曉都沒見過,她微微皺起眉頭,不明白宇文謙玉何時准許府中的人這麼沒規矩了。
但這不是她該管的事,要回心樂居,這裡是必經之路,宋曉看幾人沒有讓路的意思,只好繞開幾人,從路旁走過。
然而她剛走至男子身後,男子忽然一個轉身,就將她抱進懷裡,那幾名女子見狀,笑得花枝亂顫。
“哈哈,美人,被爺抓住了吧。來,讓爺親一下。”東方颺得意洋洋地說道,說著就撅起嘴巴,朝宋曉臉頰湊來。
“你抓錯人了。”以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宋曉厭惡地和他拉開距離,不悅地開口。
“胡說,爺怎麼可能會抓錯人。你是小桃紅?小水仙?還是小海棠。老實交代,不然爺就要大刑伺候了。”東方颺哈哈大笑,一副色慾燻心的模樣,不甘心被宋曉推開,又使勁將身子靠上來。
“我誰都不是!你再不放開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沒什麼耐心了,宋曉見男子還是不放,警告地說道。
“好凶啊,不過爺就喜歡潑辣的美人,這樣才有味道。”不怕死地繼續說道,東方颺忽然伸手,在宋曉qiao臀上狠狠抓了一把。
宋曉瞬間暴怒,不再跟他客氣,扣腕,抓肩,身體一傾斜,一招乾淨利落的揹負投過肩摔就將男子扔了出去。
被陌生人佔了便宜,宋曉怎會輕易就算,她身體緊跟而上,壓制住東方颺就朝他的臉上胸膛招呼而去。
東方颺被摔得頭昏腦脹,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如雨般落下的拳頭砸得他哀嚎連連。
“啊!來人啊!”幾名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大呼小叫就去搬救兵。
等到宇文謙玉率一干侍衛趕來時,宋曉已經出夠了氣,她從東方颺身上站起來,揉了揉拳頭,這個該死的登徒子,肉還挺硬,一套詠春下來,她手還有些酸了。
“這是怎麼回事?”宇文謙玉看見眼前的情景,頓時有些頭疼,這名太子住進來還沒幾天,怎麼就招惹到瑾兒了。
“謙玉,你來得正好,剛才這個登徒子對我不軌,不過我已經教訓他了。”實事求是地說道,宋曉渾然不覺眾人臉色有些怪異。
“太子爺!”幾名身著太監服的男子從另一邊趕了過來,看見躺在地上的東方颺,幾道淒厲之極的慘叫瞬間響起,樹上的鳥兒驚得撲朔著翅膀飛走。
太子?宋曉有些愕然,她看見太監將地上的男子扶起,取下他的面罩,一張鼻青臉腫的慘相又讓他們殺豬般地大叫。
南離國沒有太子,那這名太子又是從何而來?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的疑問,宇文謙玉急忙走上前,對著聲嘶力竭的幾名太監連聲致歉,又派人去宮中請太醫。
這時被人群團團圍住的男子終於睜眼了,儘管宋曉沒用全力,但也足讓他昏厥一會了。
東方颺撲哧吐出幾口氣,像是彌留的人忽然轉醒,目光渾濁,神情呆滯,看到一干臉色各異的人,竟然扯嘴大笑,然而很快就捂著嘴叫疼。
“謙王爺,你還不把這名女刺客拿下!”一名太監扯著嗓子,指著宋曉尖聲叫道。
宇文謙玉疏眉微皺,走至宋曉身旁,輕聲問她發生了何事。
將剛才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宇文謙玉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依瑾兒所述,東方太子確實輕薄了瑾兒,她打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對方身份特殊,又被揍成了那樣,他也不好交代。
“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宋曉見他神色不對,又知對方身份,有些抱歉地說道。
她不後悔揍了那名男子,只是她不想因為她的緣故,而讓他難做。
對她溫和地笑笑,宇文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