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長櫟在旁邊睡的正舒服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極度不平衡,需要讓長櫟和他一起費腦筋這才好過很多。
“嗯,你送我回去吧。希望我回去可以來得及參加九小姐的葬禮。”長櫟就算是疏懶的時候也依舊是牙尖嘴利,言辭從不饒人。這不,明井陌又被他的犀利言語給刺激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嘴唇不斷翕動著,憤怒的渾身直哆嗦,但是他就是被堵的一句話都講不出來。心裡焦急又如何?如沸油煎過的疼,可是——他還有保住整個社稷的義務,不能就這麼離開帝都。
“你的任務是留下來幫我穩定局勢,不是替閣裡處理那些善後事宜。”明井陌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拿長櫟的本職任務來壓他。
“那麼,主子,我很想告訴你。銷風閣希望可以看到天下大同的景象,需要的是千古難得的明君,而不是隨意因大失小,放棄少部分人的利益的冷血皇帝。”這是長櫟在加入六皇子府後第一次與明井陌吵架:“九小姐可以把命交給你,這就是你對待她生命的方式?以前我以為你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即使嘴上不說但該為屬下們做的也都做了。現在,我覺得我錯了,我錯的天真。你只不過是在你忍耐的範圍裡保證弟兄們的生死。如果一旦觸及了你的計劃底線,你會毫不猶豫的把弟兄們丟擲去做擋箭牌。這就是你和九小姐的不同。如果是九小姐,她會拿生命守護所有人,而不是事先考慮後果。”
“你當我很喜 歡'炫。書。網'這樣的放棄嗎?你以為我的每一項決定都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下的嗎?天下大同總歸要有所放棄,人們的生活安定來源於少數人的犧牲。如果沒有了自願的犧牲,那天下不就陷入了生靈塗炭的境地?難道這一點你也搞不懂?”明井陌索性也痛痛快快的關起門來和自己家人吵架。對外還是要保持自己的冷淡貴公子形象,但是對長櫟這樣知根知底的人,沒必要掩瞞,只管吵,吵完了就沒有矛盾了。
“你可以幫她的啊,你明明有餘力可以救她。你沒必要犧牲這個少數啊!”長櫟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棄最後一絲救回蕭楚月的希望,只是據理力爭,為蕭楚月掙到生機。
“王爺,宮外的信,金印。”正爭吵間,忽然有下人來報說有明井陌的信件,而且是宮外的。
“幾號?”明井陌好像習以為常一般,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九號。”宮人回答著。
“快給我。”那宮人就像看見怪物一樣看著明井陌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一把奪過信封拆開來看。
“是九妹,是九妹的信。她也是走水路的,所以——沒事啊!”明井陌粗略的讀了前兩行,就開始語無倫次的手舞足蹈興奮的叫了起來。
“你——”長櫟嚥了咽口水,終於看不過明井陌的行為,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誰知道,明井陌不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愈演愈烈,抓住長櫟的手臂不停地晃動一直把長櫟搖的快要吐出來方才罷休。
明井陌終於發現了自己行為的不妥,看了看長櫟,又看了看那個送信的小宮人,終於開始在臉上拖出長長的三條黑線。原來失態的樣子被人看見了啊。長櫟也就算了,那個送信的——真是——神經大條了開始!
“咳。”明井陌清了清嗓子,想要裝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可惜,形象這種東西想要處心積慮維護,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會有一個結果,但是毀掉的話就是一瞬間的事:“你!”明井陌指著那個小宮人,惡狠狠的說:“你要是敢把你剛才看見的說出去,我不介意把你滅口。”
“是···是···是。”小宮人唯唯諾諾的答應著推出了寢殿。
當小宮人出去的第一時間,明井陌一下子就倒在自己的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時間,寢殿中只有明井陌“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總算,九妹沒事。”明井陌過了很久才終於講出了話。
“我還以為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關心呢。”長櫟“噗哧”笑出了聲,終於沒有和明井陌吵下去。
“那是你以為。”明井陌回嘴,沒好氣的答應著。
“啪”明井陌手上的信封掉在地上,發出有形有質的聲音。不是輕如羽的落在地上,而是很清脆的響聲。
“咦?還有東西?”明井陌拾起信封,倒出了一個小紙包。紙包上只寫了個“服用方法見原信”。明井陌終於憶起了信中還有內容沒有看。然而,下面的內容卻是讓明井陌越看越心驚,手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太子哥哥不是已經失勢了?怎麼還有蘇家的人想要害他們?”明井陌“刷”的將信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