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他認得王永才可是不知道該叫什麼,於是佑哥兒衝著王永才大叫了一聲,“噠噗。”
王永才自然是記得的,那時他每回代禎武帝去看袁瑤母子時,佑哥兒就衝他這麼叫的。
所以王永才沒有不高興的,上前躬身向佑哥兒一揖,“沒想到世子爺還記得老奴。”
佑哥兒伸手就要王永才抱。
可稍大的孩子卻擋在了王永才跟前,“佑佑不得無禮。”
因孩子曾經見過這種頭戴烏紗帽,身著著左右通臂繡蟒曳撒,腰繫鸞帶的人。
這種人正是宮裡的內使,孩子怕佑哥兒冒犯了人。
王永才看著站自己跟前頗有氣勢的小孩,笑道:“老奴給小公子見禮了。老奴老眼昏花,請這位小公子見諒,竟不識小公子是哪位?”
佑哥兒坐石獸上,晃著兩小短腿,大聲地回答道:“肉肉的哥哥。”
王永才自然是知道霍家的事兒的,霍榷如今只一獨子,能讓佑哥兒喚做哥哥的,那便只有堂兄了。
而佑哥兒的正經能親近的堂兄不多,就大房霍杙有三子。
再看小孩的年紀,王永才已猜出小孩子應是霍杙的長子霍俍了。
王永才道:“原來是小大公子。”
俍哥兒作揖,道:“學生霍俍,見過大人。”
王永才很是受用,便同這兩個小的說了一會子話。
威震府的門房一直侍立在大門簷下,老早便瞧見王永才過來了,已讓人到鎮遠府去回袁瑤了。
等袁瑤從鎮遠府回來,讓俍哥兒帶著佑哥兒去用點心,就在追遠堂見了王永才。
王永才也知袁瑤是事務忙的,只稍稍用了茶,便道明來意,“不瞞夫人,雜家今日來是來傳幾句話。”
能讓王永才傳話的,那便只有禎武帝了。
袁瑤忙起身要接旨。
但王永才卻忙扶袁瑤道:“皇上讓老奴告訴夫人,不必跪接,只是閒話。”
袁瑤不敢違,卻也不敢再坐,站在一旁恭聽。
王永才又道:“周家是咎由自取,雖說其兒媳是霍家人,可到底已是潑出去的水屬外姓了。若是他們家尋上門來央告,這裡頭孰輕孰重,伯爺和夫人自該清楚才是。”
袁瑤還不知周家出了什麼事兒,如今聽來是周家闖了大禍了,且禎武帝讓王永才來提點他們霍家別插手,可見事非同尋常。
“皇上,九月二十五登泰山祭天,讓威震伯隨行伴駕。”王永才道。
袁瑤恭敬回到:“是,臣婦定回明伯爺。”
禎武帝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的,王永才方走,周馮氏帶著周祺嶸和霍韻就奔鎮遠府去了。
可門房卻不讓霍韻進,一時兩方就在大門處起了爭執。
袁瑤一來是不知周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二來,禎武帝不許他們家干預,故而袁瑤就按捺住沒動。
等打發出去的人打聽清楚了來回話,明白了來龍去脈,袁瑤只道了四字,“自食其果。”
見鎮遠府進不去,周馮氏等只得又硬著頭皮往威震府來。
霍韻到底是霍榷的同胞妹妹,而霍榮嘴上那樣說不許霍韻再回鎮遠府來,可卻是在護犢,所以袁瑤也不能真的置之不顧了。
但既然禎武帝有話在前了,袁瑤也不好見他們,就讓人封了五百兩銀子讓程秉誠同他媳婦一道拿出去給周家。
這程秉誠正是袁瑤的奶孃程嬤嬤的獨子。
程嬤嬤的身後事一辦完,程秉誠就同他媳婦回來當差了。
是經過了那等艱難苦處了的人,如今的好日子他們沒有不珍惜的,又是自小就服侍袁家的情分,他們對袁瑤最是忠心耿耿的。
所以袁瑤特特讓他們夫妻去給銀子,他們心裡對袁瑤用意都明白得很。
周馮氏和周祺嶸在威震府門前侯了半日,霍韻依舊拉不下臉面就躲在周家的車子裡。
就在周家等人侯了半日,就見西角門開了,走出兩人來。
周馮氏可能還不太記得,可週祺嶸卻是清楚的,道:“是你。”
程秉誠上前給周馮氏和周祺嶸見禮,“小的程秉誠,給周夫人,周公子見禮了。”
周馮氏如今可沒心思瞭解舊事,見有人來了,便迫不及待問道:“你們那位主子得空能見我們?”
程秉誠躬身回道:“回周夫人,我們夫人說了,公爺和伯爺都不在府裡。那邊府裡的老夫人身上不好,怕是沒精神見二位了。我們夫人還說,她是婦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