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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道。

“查,給朕查。”不難聽出禎武帝的磨牙切齒來,“既然是好好的天象,怎麼忽然就降下雷雨來毀了宗廟的。”

“臣遵旨。”司馬空領旨,額上的汗都來不敢擦,緊忙去辦差。

“王永才。”禎武帝又道。

王永才佝僂的腰背,上前道:“老奴在。”

“傳朕旨意,朕將泰山祭天。”為堵怏怏之口,禎武帝就算是天子也有不得不退讓之時。

“遵旨。”王永才得了旨意也忙出去了。

當傳出禎武帝要泰山祭天的訊息後,果然一時輿論不再沸騰,禎武帝壓力稍減。

……

那摩海堤防之上,霍榮和三皇子冒雨檢視,心下都已有了意思。

回到暫做住處的民房,二皇子早已等候在內。

“三弟,鎮遠公辛勞了。”二皇子上前迎去,還親手接過霍榮的溼透的蓑衣斗笠來。

霍榮恭敬道:“臣愧不敢承,為聖上和天下百姓分憂,是本分。”

二皇子也不和霍榮糾纏這些個冠冕堂皇的話,笑道:“鎮遠公和三弟這番巡查下來,可見有弊端了?”

霍榮也不急著答,而是讓人先取來了當年建那摩海堤防之時的輿圖來。

三人圍攏,藉著不甚光亮的油燈,看著桌上的輿圖。

霍榮指著輿圖的上的幾處堤防道:“臣記得那摩海的堤防,前年聖上才又從國庫中撥下銀子加固修繕,可今年卻又是這幾處中的南堤決口。臣原以為是有人貪贓了修繕了款項,以次充好,才使用堤防不堪一擊,可臣巡查過後才知,並非如此。原來是有人厚此薄彼,一心全用在了北岸堤防加固之上,才致如此的。”

三皇子一直未做聲,只在一旁點首認同。

霍榮又指著輿圖上的一處低窪處,道:“此處水勢最是危急。才又接上游來報,京城降水所匯成洪峰將至,倘若再不及早洩洪,怕是這一帶的堤防都不堪重負,至時堤毀洪水滯洩千里,就遲了。”

二皇子也點點頭,“那不知鎮遠公以為該在何處洩洪,才是三選?”

霍榮坦然地看著二皇子,“自然是洪峰之下游了,且前朝建那摩海堤防時,已標註了行洪洩洪之處了,還用廢什麼心思想的。”

說罷,就好似什麼事兒都不知一樣地,指出兩處來,“這兩處是亂石灘,又是人煙稀少之處,就這兩處了。”

二皇子一看,瞳眸一縮,面上卻依舊淺笑悠然,“這兩處果然是好,只是這輿圖是前朝之物了,如今這些年過去了,怕是早已日月更替,已住下人煙了。鎮遠公還是查探清楚了再做決定才好。”

霍榮卻忽然義憤填膺了,“就算這輿圖已是舊年之物,可那摩海兩岸郡縣依舊以此輿圖為準,倘若有人在行洪洩洪之處定居開拓了,縣丞沒有不告知的道理,不然就是瀆職失察,豈能姑息的。可要是已被告知,卻明知故犯的,朝廷洩洪其一概損失都是咎由自取。這便是王法。”

二皇子沒想到霍榮這般強硬,不留餘地,幾番吐息後才不至於當場翻臉了,“鎮遠公,常言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霍榮向京城皇宮出躬身一拜,“二皇子說的沒錯的呃,同臣想到一處去了,臣正是為了日後好再見天顏。”

“你……”二皇子恨恨地指著霍榮。

三皇子想要說話,霍榮卻暗暗制止了他。

好似不見那指著自己鼻尖上的指頭,霍榮道:“這兩處就有勞二位皇子監察開鑿,請務必趕在洪峰到來之前。”

二皇子氣呼呼拂袖離去。

回到臨時的住處,二皇子看著簡陋的內陳,因多日的陰雨,潮氣過重,褥枕頭無不透著令他做嘔的黴味。

二皇子正是坐立不是,來回在屋裡踱步。

小川子是二皇子小時就在身邊服侍到如今的老人了,見二皇子身邊無人便鬼鬼祟祟地將一份書信遞給二皇子道:“皇子,這是伯爺捎來的。”

二皇子此時正是束手無策之時,見是王諲的密函,立時就開啟了。

只片刻的功夫,二皇子就看完了密函,也笑逐顏開了,一彈那信箋,連聲道好,“妙計,一箭雙鵰的妙計。”

罷了,一招手讓小川子近來,小聲道:“你趕緊尋人來,在宋瑾瑜(就三皇子)所在的堤防之處,另鑿開一處決口,做成洩洪選處不當,洪水沖垮的跡象。”

小川子一想立時就明白了,“那就是鎮遠公和三皇子的失職不當了。”

二皇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