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霍榮點點頭,“那之後,交喬達(就喜歡霍榷的太監,現在的威震府總管)辦,這些個事兒他最拿手。”
霍榷也以為是。
回到威震府,霍榷把事兒一說,袁瑤看著坐炕裡頭自個玩的佑哥兒,笑道:“我們家佑佑的喵,該派上用場了。”
佑哥兒不知道袁瑤在說什麼,只見他咧嘴一笑,拿他玩的布老虎給袁瑤瞧。
……
而此時馮家還在為攛掇霍韻回鎮遠府大鬧的事兒憂慮惶惶。
這三對夫妻,商議出對策了不下數十,大將軍府上下一派嚴正以待,蓄勢待發之時卻不見鎮遠府任何動靜,倒是一時間上門來問馮老太爺壽辰之事兒的人反而多了起來。
也是從這些來訪之人口中得知,霍榮領旨,同二皇子和三皇子前往那摩海治水去了。
馮家只道霍家如今就是有心亦無力再去顧及他們了,登時就都鬆了口氣。
“……老太爺壽宴的戲酒可是京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能得大將軍府一請,是多少的體面,今年卻不見三位世兄相邀,莫不是忘了小弟不成?”來人笑問道。
馮家兄弟三人忙道客氣話。
又是一氣之子恭維堂皇的話,賓主相談甚歡,告辭之時,“那弟在家恭候貴府相請了。”來人臨行不忘再提一句。
馮家兄弟只覺著口中發苦,但面上卻不好回絕死了,只歡顏笑送。
這都不知是馮家兄弟三人送走的第九人了,這來人中有親朋,有故友,都是來相問馮老太爺的大壽,說起往年的排場無不向往的神色,讓這好面子的兄弟三人不好推說因旁的緣由今年不能辦了,但也不說會大辦,只支支吾吾,模稜兩可。
他們這是在算計著,到時若是同往年的不同,他們亦有話說,只說當時他們可沒說要大辦的,是你們都聽錯了。
可惜,霍榷太清楚馮家人的劣根性了,自然有應對的辦法。
就見那些人到馮家拜訪的人前腳出了大將軍府門,後腳就把大將軍府今年依舊要大辦馮老太爺壽宴的事兒,揚開了。
這下馮家真是有苦說不出。
馮老太爺的壽辰於九月二十七。
若按往年的規矩,從九月二十四就開要筵宴了。
頭三日宴的都是官客,到了二十七那日才是正經的重頭戲。
這一辦就是四五日的,也難怪當初霍夫人私底下上千兩銀子的給。
可今年霍夫人不在了,馮家的銀子又被他們自己敗得差不多了,這要上哪裡弄銀子才好?
馮家人最先想到的是霍榛和馮環縈。
只是當日他們以霍榛的名義參了賣黑油米的買賣,讓霍榛受了牢獄之災,是他們自己斷了這條門路了,就不好回頭再去找了。
說來馮家妻族的姻親可不少,可那些親友都來相問壽宴的事兒了,再去問他們要銀子去,大將軍府在京中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馮家人思來想去,到底還是隻剩下霍家了。
一商議,馮家人以為只要打了馮老太爺的旗幟,就是霍榮和霍榷對他們家再不滿也不能回絕得不留餘地的,只要有餘地他們便有機會了。
知道如今霍榮在外治水,且他們覺著不管如何,袁瑤也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媳婦,頭髮長見識短,比圓滑狡詐,咬不爛還沾牙的霍榷好應付,便讓三位舅母來了。
上回到威震府得了些甜頭的,三位舅母就直接往威震府去,連鎮遠府的門前都不過。
可上回是袁瑤有意為之,另有打算才讓她們順暢地進了威震府,這回就沒那麼容易了。
大將軍府的車馬離威震府紅油金鉚的大門還有些距離,就聽到有孩子奶聲奶氣地唱著童謠,“一餓殺四五,上山打喵喵。”
都不以為意的,可誰知隨之就聽到一聲氣勢磅礴的虎嘯,“嗷嗚……”細聽裡頭還有奶貓一樣的叫聲,“哇唔……”
一時間馬嘶人驚。
外人就見因馬受驚舉蹄立起,大將軍府的車子一陣劇烈晃動,不用多想也知車內的人是會如何翻滾顛簸,就聽車裡驚叫連連。
車把式好不容易把受驚的馬匹安撫好,又聽,“喵喵打不倒,打到腳中豬。”頓時又覺要不好了。
果不其然,小孩才唱完,虎嘯又至了。
這下馬匹就不是那麼好安撫,撒開蹄子就往前奔。
所幸這條恩榮街兩旁都是權臣貴戚的府邸,故而行人不多,倒是沒將這條街上的人踩傷。
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