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只留了你對外也不好說的。”霍榮想了一會子,又道:“正好你母親臥病在床,從今兒起你到衙門去以要侍疾為由告假吧,不然讓一個分了家的兒子留在府裡著實不妥的。”
霍杙一聽,紮紮實實愣住了。
去給霍夫人侍疾?
讓霍夫人和霍杙這兩人湊一塊,這不是去侍疾,這是讓一個鬧心去了,一個給添病去了。
回頭就是霍老太君也沒話說的。
而先夫人的奶孃胡嬤嬤一家子給了大房後,霍杙和宋鳳蘭就覺著那是又多出一個祖宗來了。
這胡嬤嬤自被袁瑤和霍榷震懾一回後,也安分過幾日,可一聽說霍杙給留下了不用出府去了,那又是拿捏了起來。
只是如今正院在袁瑤分出去前,調個了還算公道的執事婆子掌著,胡嬤嬤一家子手伸不到那裡去了,就攛掇著侍疾的霍杙給先夫人報仇的。
霍杙要是傻了才會聽她的。
她胡嬤嬤做下了,就不過是得個惡奴的罪名一家子都陪葬了,倒大家都乾淨了。
他霍杙那是要得個不孝的罪名的,可就把好好的前程都給毀了。
所以不但不能做什麼手腳,還得好聲好氣,恭恭敬敬地服侍好了。
聽霍杙不聽,這老太婆又每天倚老賣老地在宋鳳蘭面前提當年的事兒,又說起當年先夫人有多愛幼敬老的,給了她多大體面。
一回兩回都還受得住,多了,宋鳳蘭沒有不煩的,可又不能拿這老太婆如何的,只得忍著。
宋鳳蘭最是受不了的是,這老太婆還不時在旁指點宋鳳蘭當家理事的。
就像這頭剛有婆子來回話,說:“正院裡周姨娘死了兄弟,已經回了太太了,太太說讓來回大奶奶。”
宋鳳蘭還沒說話的,那胡嬤嬤就說了,“說來也真是的,不過是一個姨娘死了兄弟,同府裡又不是什麼正經親戚的,太太還當是個什麼正經事兒的讓人來回。我記得當年先頭太太就有過這例的,賞個五兩銀子就是了。”
五兩銀子?!能當什麼使的?
宋鳳蘭對胡嬤嬤道:“這已是老例了,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那裡還能再只給五兩銀子的,少說也得給個二十兩的。”
“二十兩?!”胡嬤嬤要是腿瘸了,宋鳳蘭還以為她能蹦房樑上去的。
“果然是年輕不懂當家的,二十兩能辦起多體面的場面來,都能趕上主子的了。”胡嬤嬤道。
宋鳳蘭越發傻眼了,原來主子的體面就稍比二十兩多些而已?!
而底下就有不少人竊笑了起來。
“這樣下去,就是有金山銀山也敗去了。”胡嬤嬤痛心疾首的。
宋鳳蘭知道再不說話,這老太婆不知道還要丟他們大房什麼臉的,就忙道:“如今我們這樣的人家沒有隻給五兩的道理,這裡頭並非是我們年輕不懂得節儉的,而這是公府的臉面的。”就為了一個好名聲,不然得個尖酸刻薄的名聲,讓鎮遠府如何在京城裡立足的。
“還有,我們鎮遠府正如日中天的,媽媽休要再胡說什麼敗了的晦氣話。”宋鳳蘭不悅道。
胡嬤嬤也知道自己說了不好聽的,要是換了旁人做主,她定少不了一頓板子的。
可她覺著自己也是為了大房好,不然以後這家給霍杙承繼了去,也不過是個空殼子了,也知道自己知道的那些例都是老黃曆的事兒,沒有再上得了檯面的,可又不甘心一家子就這麼被晾著了,於是便道:“大奶奶寬宏大量,老婆子也是一時替奶奶著急了。老奴真真一心想幫大爺和大奶奶的,只是如今老了有那份心也無力了,幸好還有幾個兒媳婦孫媳婦的,到底還能派上些用場。大奶奶若是不嫌棄,只管使喚她們的。”
宋鳳蘭一聽就還知道胡嬤嬤想做什麼的,但嘴上還是應得妥妥的,“好,我知道了,我這剛好差人手的,真是正瞌睡媽媽就送枕頭來了。”
胡嬤嬤聽了沒有不高興的,過了一日家裡的兒媳婦和孫媳婦果然被叫去派了差事,聽說還是掌管一個院子的管事,多體面的。
可等兒孫媳婦們來,就見她們一臉不樂意,聽她們說了胡嬤嬤也才知道。
沒錯,是讓她們掌管院子去了,可掌管的是西院和北院。
西院和北院,原是二房和三房住著的,如今都分出去了就剩下兩處空院子,有什麼好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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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回喬遷抓周(四)
胡嬤嬤想去找宋鳳蘭理論的。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