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另一位幕僚道:“王爺,就算威震伯他沒這心思,王爺不能聽之任之,防範於未然才是。”
忠守王點點頭。
“所以臣才以為此計非我二弟莫屬。”霍杙自通道,“一來讓霍榷徹底開罪了銳敏王,斬斷兩人日後聯手之可能。”那時再從旁挑唆一二,讓這二人反目成仇。霍榷是絕不會投靠皇太子,而忠守王,霍榷又因阻止霍敏認其為嫡子得罪了自然不會回頭,左輔王和右弼王又是扶不上牆的,餘下的皇子又太小,都不成氣候。
這般想來,霍榷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至時,還不是任由他霍杙拿捏的。
霍杙算計倒是長遠,這時他自然不會說出,便道:“二來這些由霍榷上奏,更顯與王爺無關,亦更令人信服。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
“沒錯,就是這話。”說這話的人,正是吏部尚書樊安過。
樊安過,忠守王生母淑妃的舅父,按輩分論忠守王都要喚起一聲舅公。
這樊安過雖貴為吏部尚書,卻不能在內廷行走,一直以為恥,待內廷之人多有幾分嫉恨。
霍榷正是內廷輔臣之一,讓內廷的人吃虧,樊安過樂見其成,故而沒有不贊同的。
忠守王思忖片刻,也以為是上策,便準了,又道:“只是開戰在
霍杙和忠守王等人設計霍榷,霍榷自然是不知的。
這日,霍榷又是四更天便起,先到練武場習武一番,再更衣上朝。
霍榷才起身,袁瑤便也醒來了才要起身,霍榷卻按住她道:“天還早著呢,快躺下。又不是沒人服侍我了,你月子要緊。”
因生雙生子消耗過大,霍榷執意要袁瑤坐雙月子,袁瑤無法只得再躺下。
霍榷練了一會子槍法,活動開了筋骨出了汗才作罷。
袁瑤依舊在耳房坐月子,霍榷回來也不好再回耳房洗漱,攪擾了袁瑤歇息,就到上房盥洗了。
春雨是得了袁瑤的話,每日來服侍霍榷更衣。
霍榷整裝齊備,又回耳房瞧了袁瑤一回,見她又安睡了,這才放心出門早朝去。
雖已入春,可到底日子還短,天色昏暗,各家早朝的大員,無不提燈開路的。
少時,霍榷這一路便遇上了吏部尚書樊安過的轎輿。
喬達近霍榷的轎輿窗邊,輕聲報與霍榷。
威震府和樊府一在城東,一城西,相差甚遠,說是巧遇也太過牽強了,只能是有人故意為之了。
霍榷一時也想不出這裡頭的門道,但到底相遇不能視而不見,便讓喬達小心上前打招呼。
就在這時,一人忽然從暗沉的衚衕中竄出,攔下霍榷的轎輿,驚動了兩路人馬,紛紛拔刀所向。
“什麼人,竟敢攔朝廷命官的轎輿。”威震府侍衛喝聲問道。
這時樊安過的人提燈上前,樊安過亦下了轎,前來檢視,眾人只見一人衣衫襤褸,卻不難看出其身披重孝的。
這人跪攔在霍榷轎輿之前,向霍榷連連叩首,每每額頭都重重磕在地上,少時便見了血紅,口中還不住道:“青天大老爺,草民也是別無他法了,小人一家死得冤屈,卻投告無門。”
說罷,攔轎之人從懷中拿出血狀一封,顫顫奉上。
“大膽,”不待霍榷說話,樊安過便道:“先不論你身負何種冤屈,貿然阻攔朝廷命官轎輿,就是大罪。也是你這刁民遇上的是威震伯,伯爺愛民如子,不會怪罪,不然你一家冤屈未雪,就得先脫一層皮。”
攔轎之人又忙連連叩首謝過霍榷的大恩。
在場之人,只要不是瞎子,是都瞧明白樊安過這是有意在維護這攔轎之人,讓霍榷不好藉此懲治打殺了攔轎之人。
想明白這些,端坐在轎內的霍榷挑了挑眉,隱忍著下了轎,卻理會攔轎之人,對樊安過道:“樊大人說笑了,那大漢律法豈不成虛設。”
樊安過眉頭一皺,此時攔轎之人卻道:“草民願領罪,只要青天大老爺能收下草民的狀書。”
此時,再看樊安過又眉開眼笑了,“都是死的?還不把狀子呈給你們伯爺。”
喬達等人自然不會聽從樊安過的調遣,只是樊安過早知如此,樊家家丁上前去拿過血狀,兩手恭敬遞予霍榷。
樊安過這番做作下來,霍榷也知這狀子怕是不好接了,自然不會伸手去拿,只是樊安過也不用他去接,佯裝掃看了血狀幾眼,回頭立時就大喊道:“大膽刁民,可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轉告銳敏王。按我大漢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