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弟。”佑哥兒嘟著嘴巴堅持了一會子,又最後還是打算再拋一次。
為了證明是弟弟,佑哥兒拋得可使勁了,花錢一下地蹦得老高,豎著滾了老遠,一路往東梢間的東牆滾去了。
在碰到牆的時候,都以為錢該躺下了,不想花錢就這麼豎著立在那裡了。
佑哥兒眨巴眨巴眼睛,想要嘴巴吹,讓花錢倒向背面,這樣他就有弟弟了。
“佑哥兒,可不許耍賴。”霍榷笑道。
佑哥兒童言無忌道:“可這樣,就不男不女了?”
霍榷:“……”
蘇嬤嬤趕緊唸佛,又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這叫龍鳳雙生。”罷了,蘇嬤嬤趕緊帶佑哥兒去沐浴更衣。
袁瑤總算能安生地眯一會了,霍榷在袁瑤身邊打扇子,守著她入睡。
不到一會袁瑤就睡沉了,屋裡的人連走路都踮著腳。
這時,青梅捧著一小托盤的稟帖來。
自霍敏冊封為後,二皇子被立為儲君,門庭若市的不是二皇子府,因他一進駐東宮了;也不是霍杙現下所住的蓮花塘衚衕,而是威震府。
霍榷小心從袁瑤身邊起來,一路到了屋外才看青梅托盤裡的稟帖,“又積了這麼多?”
青梅回道:“喬大管事說,這還只是今兒早上的,還不算給夫人的呢。”
“夫人如今可勞累不得,撿要緊的備禮回了就是。”霍榷隨手看了看,挑出今後對他有助益的,打算見一見,禎武帝有心讓他培植勢力,他自然不能錯過了。
青梅忙應是,就退了。
再說蓮花塘衚衕。
按霍杙的預想的,這封后的聖旨一下,他家門前就該車水馬龍,絡繹不絕了。
他霍杙如今是何身份了?
可是正兒八經的國舅爺了,誰不想來巴結的。
但都快數日過去了,家門口車水馬龍雖談不上,到底也有些人來,不過來的不是命官權貴,全是他生母官氏的孃家人。
一時間,一概帶表的叔伯兄弟姊妹外甥子侄,都冒出來了,往外就說都是皇親國戚,把霍杙給膈應得牙疼。
再加上得知,朝中那些人都往威震府湊去了,把霍杙給恨得想要吃人。
霍杙無時無刻不在想方設法置霍榷於死地,只道這京城中,有霍榷沒就他,有他就不能容霍榷。
霍杙倒是讓宋鳳蘭進宮去告訴霍敏先夫人死的事。
霍敏雖性子柔順,自然也恨霍夫人,但更知道這是霍夫人一人造下的孽,和她的弟弟妹妹不相干,再加之這些年霍榷在宮裡無處不在地關照和保護她,讓她覺著霍榷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比如今她封后才想起她來的霍杙更可靠,所以霍敏作罷了,還反之苦口婆心地勸說。
霍杙自然是聽不進勸說的,這日又到忠守王府去遊說忠守王了。
然,二皇子被立的太子,失意的可不止銳敏王,忠守王更是。
忠守王千方百計的謀算,險些把自己的命都搭在雁門城,卻得如今這結果,他不甘,不服,那裡還有心思幫霍杙整治霍榷的。
只是如今霍敏封后,忠守王不能再似往日那般直接就痛斥霍杙的,只得按著性子聽。
“……你說我姐姐她怎麼就想不清楚的。她膝下無皇子,只一公主,就算她如今封后了又能長久到幾時,依附孃家弟弟才是道理。”霍杙越說越激動,只是才說一半,就見不耐煩忠守王忽然叫住他問道:“等等,你方才說什麼?”
霍杙怔了怔,回道:“依附孃家弟弟才是道理。”
“不對,還要再往前兩句。”忠守王道。
霍杙想了想了,道:“她膝下無皇子。”
忠守王猛然站起,狂喜道:“沒錯就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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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回各有打算(二)
坤和宮面闊約九間;進深三間,黃瓦蓋頂,重簷廡殿;直欞吊搭窗,雙扇的板門;紅油金漆,無處不見新來。
自禎武帝登基,霍敏已是第三位入主坤和宮的主人了。
霍敏扶著林尚宮的手;從鳳輿上下來,抬頭望著如斯雄壯的鸞殿,不知為何心中竟起了些許不安,一時竟邁不開步子來。
鳳輿之後的翠蓋八寶車裡;也下得兩人來;正是韓施巧是十皇子。
韓施巧牽著十皇子的小手,過來笑道。“皇后娘娘,瞧這番整修,著實可見皇上待皇后娘娘的用心。聽聞裡頭全數塗製成椒牆,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