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府裡到了年紀放出的規矩了。”
青雨聽袁瑤放她,心中才要狂喜,又聽聞不是按風風光光隨青月出嫁的規矩,不覺心中又失落。
也罷,到底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自然是不能比。青雨想清楚了,也就讓自己死心了。
也不是吝嗇青雨那點子嫁妝,只是擔心青雨以後有不安分的心思,手裡又有錢銀,越發不知天高地厚的,不如一開始什麼都沒有,就折騰不開了。
一等丫頭的事兒完了,二等和三等丫頭裡也有到了年紀的。
除了那些家裡老子娘已做了打算的,餘下的都求了袁瑤開恩在府裡指一門人家的。
袁瑤身邊的人,沒有低配了去的,不能是大管事,也是配小管事的,日後回來她們也是府裡的管事娘子。
她們心裡清楚得很,都說青雨腦子不清楚,上趕這給人做小的,連“寧做貧家妻,不做富人妾”的道理不明白。
且府裡的管事家裡可不貧,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她們伯爺雖沒宰相之名,誰又敢說沒宰相之實的,配府裡的人才是最有前程的。
霍榷說給陳家公子謀一縣丞,就不會食言,文書發下,讓陳家公子三月就走馬上任的。
故而,這兩人的親事可不能耽擱了,要在二月裡就辦了。
而陳家公子又是父親繼母俱在的,威震府不好擅自做主了。
陳家世代書香,一直以讀書的清高而自居。
若是杜家還在,青月倒也不失身份,只是如今不但家敗了還為奴了,陳家怕是對她多有不待見。
所以袁瑤不但恢復了青月原名杜月嬋,還到官府去幫她除籍,復做良民。
只是這些還是不夠的,袁瑤就親自上門到陳家說這兩人的親事。
陳父迂腐,又最是看不起那些不勞而獲的承襲勳貴,還有武夫。
威震伯雖是勳貴,卻是自己打下的功勳,且當年霍榷真材實學的金榜題名,讓陳父對霍榷早就以文武雙全做評價,自然比一般人對霍榷更為敬重,所以才放心次子在威震府中。
如今聽聞袁瑤親自登門,自然就不敢怠慢了。
袁瑤到時,陳父就命續絃陳夫人領著族中的妯娌、兒媳和女兒等等在門前恭迎了。
待袁瑤從車上下來,陳夫人領著陳家眾女眷上前見禮。
袁瑤今兒就是來給杜月嬋做靠山的,故而在禮數上並未讓陳家人含糊了,但也不會因此而拿捏了陳家人,不讓她們多出半分禮來。
陳夫人時候雖有向陳父抱怨,她也是見過不少一品夫人了的,卻都沒袁瑤這般大的規矩。
陳父便問袁瑤可有僭越,讓她陳夫人行不該有的禮數了?
陳夫人說不出來。
陳父聽聞就對威震府上下就越發讚賞了,因他自詡是最注重規矩禮數的,能這樣按規矩行事的,他只以為是同道。
罷了又把陳夫人訓斥了一番。
再說回袁瑤做客陳家。
陳家女眷引袁瑤上房上座,又一一在袁瑤面前給認了人,說了些家常的閒篇,這才把話引到杜月嬋和陳家公子的親事上頭來。
因著袁瑤早幾日就給陳家去了帖子,陳家也早知道她的來意的,對於次子這門親事,陳父雖有不滿,可看在威震府的面上到底預先囑咐了陳夫人的。
陳夫人雖心裡對這次繼子能得威震府的抬舉,而心裡不舒坦,到底也不敢從中作梗。
所以袁瑤一說,沒有不答應的。
日子就定在了二月十八。
陳家公子知道了,感恩戴德,多年後成霍榷不可或缺的忠心助力。
過了元宵節離出正月就不遠了,旁人看著日子是趕的,陳家公子和青月卻覺著日子漫長。
等到二月十八那日,陳家公子披紅簪花來迎親了,青月風風光光從威震府出嫁,而青雨則被淹沒在喜慶中,拿著威震府給的三十兩銀子黯然跟著迎親隊伍出的府。
還是在二月裡,運河冰封溶解,大房僱了船依附著霍榮從南邊回京來了,而三房被霍榮留在了南邊。
都以為霍杙在威震府,故而在霍榷和佑哥兒來接他們時,都往威震府去了。
進了府,才知道霍杙賭氣未住在威震府。
宋鳳蘭知道她的正經婆婆先夫人官氏是被霍夫人所害的,雖對先夫人不存情分,可到底面上道理說不過去,所以待袁瑤便有些疏離了。
唯一幾個孩子和佑哥兒,高興得不得了。
這回不但俍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