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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霍老太君知道外孫女在府裡地位的尷尬與艱難,平日暗地裡怕是沒少受氣的,再看外孫女事到如今還要忍氣吞聲,可見是賢惠良善的,霍老太君只覺對官陶陽心疼得五臟俱碎了,眼中隱隱透著淚光道:“你都這般模樣了還要攔著她不讓說,到底還想瞞我到何時,是否等著似你母親那般去了,才告訴我,讓我再白髮人送你們黑髮人 ?'…3uww'”霍老太君說得情真意切,把官陶陽都說得潸然了,祖孫兩抱起就是一頓痛哭。

身邊的丫頭媳婦們趕緊勸解,霍老太君才稍稍止住,疾言厲色對鄭婆子道:“我是瞧著你是陶兒的奶孃,比旁人對陶兒多幾分情分,自然服侍得更盡心仔細些,我也才放心把她交給你了,沒想你這老貨卻敢欺上瞞下。”霍老太君重重哼了一聲,“還不快照實情說來。”

官陶陽也不阻攔了,只一味的扭頭一旁低低地抽泣著。

鄭婆子向霍老太君一磕頭,道:“回老太太,姨奶奶自傷了頭雖被禁足了,卻還是沒能安心調養,不是擔心老太太身子,就是擔憂著大少爺又勾起了舊病,再有先頭衝撞了榷二奶奶,日日念著若是二奶奶有什麼不測她就是霍家天大的罪人了。所以一得出了院子姨奶奶就顧不上自己,聽說榷二奶奶因懷著身子,食不香睡不寧的,思慮了一宿想起了這烏豆桂圓肉豬尾湯,這湯最是繁瑣,不說備料,就是一燉就要一個半時辰,姨奶奶每日五更初便起了,一連數日如此,本就只是堪堪好的身子那裡經得住這般早晚睡的操勞。老奴勸,姨奶奶卻說不礙,二奶奶安穩了才最要緊,又說不論是大爺還是二爺子嗣都艱難,二奶奶平平安安生下康健的孩子,老太太高興了比什麼都強,也才能稍稍安了她的心,平了她對二奶奶的愧疚。她現下累些不打緊,以後再歇息回來就是了。姨奶奶這份心意不說能感天動地的,最少是個人聽著都要心軟了幾分了。可……可……”

這鄭婆子說著說著就有些氣憤了,“可憐姨奶奶一片慈悲的好心腸,有人不但不在意反而生生糟蹋了去。”

因著心疼官陶陽,霍老太君聽到有人糟蹋了官陶陽的心意,那裡會不火的,狠狠道:“說,往下說。”

鄭婆子抹抹眼淚,道:“二奶奶指來的那個婆子如何,老奴不說別的,也知道一樣的米能養出百樣的人來,一個爹孃生出來的都各有不同了,不夠機靈一時學不好姨奶奶的手藝也是有的,姨奶奶那裡會不明白,也是出於好心好意怕二奶奶才吃開的,一時斷了,前頭吃下的就白費了,就每日都做了一盅送過去。東西雖不值什麼,卻是姨奶奶的心血,老奴怕下頭的小丫頭毛手毛腳的,路上不小心打翻了去,便每回都是老奴親自送的去。只要二奶奶吃得高興了,姨奶奶的辛苦也值了,沒想到有一回,老奴送了湯羹過去,才和她們院子裡的小丫頭說了幾句,出來時無意間見著那狗食盤裡正盛著姨奶奶辛苦燉出的湯羹。”

霍老太君氣得脖子都圓了。

鄭婆子哭訴了起來,“老奴氣不過想找二奶奶理論,可一鬧起來又怕姨奶奶難做,便忍著回姨奶奶,讓姨奶奶別再做了,好心都被人當了驢肝肺了。姨奶奶卻說,懷著身子的人疑心大不是沒有的,只要一路做下去,二奶奶會懂她的真心實意。”

霍老太君一甩手,把飯桌上的碗碟掃了下去,“這種教坊司裡出來的東西都是黑了心肝的,都以為別人也是黑了心腸的,不然怎麼有話說,biao子無情,戲子無義。”

罷了,霍老太君又讓鄭婆子起來,道:“我會給你們主僕做主的。你起來,帶上食盒,和我一道去漱墨閣,既然她不識好人心,就不要對她客氣,我親自給她送去,要是她敢再不吃,就是硬灌了她,也不能讓她作踐了陶兒的心意。”

官陶陽趕緊道:“老太太這可使不得。”

這時,太醫來了,霍老太君只得先按下心中的怒火,讓太醫給官陶陽診治了再說。

再說回漱墨閣。

袁瑤才送了霍榷出門,就聽丫頭來報,說:“榷大奶奶來了。”

王姮?眾人皆疑,怎麼這早晚來了?

沒一會子王姮就進來了,也不等袁瑤請坐,就自己坐炕上了,掃看一眼袁瑤屋裡的人後,王姮發號施令道:“讓她們都出去。”

見王姮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青素等都不敢離去。

袁瑤知道王姮想說什麼,便讓宮嬤嬤帶著青絲她們都出去了,只留下青素,道:“大奶奶只管說,青素是我信得過的。”

王姮也不多糾纏這些旁枝末節的,開門見山道:“明日就要進宮朝拜了,可‘事兒’還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