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功夫想那賤人的,侯爺就要被二弟他們蠱惑得把世子位給了二弟了。”霍杙道。
“什麼?”霍老太君霎時忘了官陶陽這樁,“你說什麼?”
霍杙只得重複道:“侯爺把前院給戒嚴了,明日侯爺出征,獨獨叫了二房過去,這是什麼道理?”
霍老太君腦子一時轉不快,便問:“什麼道理?”
霍杙小聲在霍老太君耳邊說了幾句,登時讓霍老太君蹦了三丈高,大叫道:“這逆子,我還沒死了,他要想我早死,就給二房的請封。”說著龍頭杖都不要,就往正院去。
與此同時倥傯閣裡,霍榮在袁瑤和霍榷震驚的目光中開啟一密室。
霍榮從密室中取出一扁長的匣子和一封書信。
霍榮小心將兩樣東西分開,放在他的大理石書案上。
袁瑤只一眼,卻驀然不動了,兩眼緊緊地盯著那封書信不放,因她認出來了,信封之上的筆跡。
霍榮自然也是看出來袁瑤的變化,也不隱瞞道:“沒錯,這是你父親留下的,給你的。”說罷,就將信給了袁瑤。
袁瑤想邁步,卻一個踉蹌,幸好霍榷一直在她身邊,及時護住了她。
好不容易才走到書案前,袁瑤兩手顫顫接過遺書,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不住地往下滴落。
書信上的蠟封完好,可見霍榮一直信守諾言,小心儲存著。
袁瑤從信封中取出信箋來,霍榷本來走開,讓她一人看,卻被袁瑤緊緊抓住了手,袁瑤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只用淚溼的雙眼無助地望著他。
霍榷明白她的意思,用衣袖拭去袁瑤的淚水,坐在她身邊。
袁瑤小心地展開信箋,細細閱讀。
原來袁父的遺書,給他們還原了當年袁家藏匿庫銀的真相,只是讓袁瑤和霍榷沒想到的是,竟然真是袁父盜取了庫銀,而且這裡頭還有霍榮。
當年禎武帝執意要征討胡丹,一雪國恥,群臣死諫依舊不能動搖禎武帝。
袁父和霍榮決計釜底抽薪,偷取庫銀。
事發,袁父身為戶部尚書首當其衝,可袁父毅然為之。
袁父和霍榮留意到當時的三庫大臣老北靖往偷樑換柱監守自盜,知可利用。
袁父先讓屬下右侍郎廖文,和負責看管庫銀的銀庫郎中龐清取得老北靖王的信任,時機成熟後借他人之手暗示老北靖王偷換庫銀,逼著他請辭三庫大臣之職。
機會就在老北靖王開庫和他們清點庫銀之時。
當日的確同霍榷推理的那般,的確是由袁父、北靖王、戶部右侍郎廖文和銀庫郎中龐清四人一同開的庫房清點庫銀。
袁父先假裝才發現的庫銀有假,執意要上稟天聽,北靖王要狗急跳牆,廖文按計劃給北靖王建議,栽贓嫁禍給袁父。
北靖王令廖文和龐清看守住袁父,他自己先將假庫銀運出。
袁父和霍榮正是趁北靖王忙著銷燬證據之時,將庫銀偷出。
只是到最後袁父都未在信中提起庫銀到底藏在何處,可見袁父為人之謹慎。
知道當年之事的人,如今都死了,只剩下霍榮了。
看完遺書,袁瑤將信捧在心口,和霍榷一道看向霍榮。
霍榷氣息有些不穩了,目光有些凝滯,“庫銀到底藏在那裡?”
霍榮面上依舊道:“數額之巨大,難掩人耳目,並未運出宮。”
果然。霍榷心中暗自道。
“就沉在銀庫後不遠處的護城河底。”當說出這話時,霍榮只覺心中一鬆,那壓在心中秘密終於吐出了。
“事發後有岳父在前頭引人視線,還有誰會想到在庫房四周掘地三尺而找,好個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霍榷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袁瑤抽噎問著那份已經不可能回應她的遺書,“為什麼?爹爹你難道就沒想過我和娘會如何嗎?”
霍榮將那個扁長的匣子開啟,一張明黃的綾緞出現在裡頭。
遺詔!!這是袁瑤和霍榷腦中毋庸置疑的。
可當霍榮小心捧出綾緞展開時,袁瑤和霍榷都看清,的確是遺詔,不過並非是先帝遺詔,而是太皇太后的遺詔。
看完遺詔,袁瑤和霍榷都跪了下來,終於明白了袁父的苦心。
霍榮鄭重地將遺詔交給了袁瑤和霍榷。
“只有你們才能繼承太皇太后和袁大人的意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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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袁瑤和霍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