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宋鳳蘭這是明著讓我的人吃虧的。”
霍韻沒經歷這等事兒,該如何處置的,霍韻心裡沒底。
只驀然想起,昨兒個霍夫人教訓馮環縈的話來,霍韻就自以為有了主意。
霍韻一陣冷笑道:“我當是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對碗和一隻梅瓶嗎?這些我來替我奶媽媽陪了就是了,但是我頭回管庫房,今兒敢有人來打架生事兒,明兒就有人敢來殺人放火的,所以此風不可長。來人,把楊洪才的媳婦給我拖去打二十板子。”
霍韻又對廣袖道:“你回去,只管將我的原話說給你們大奶奶知道,要是不服的,也大可到太太跟前說去。”
廣袖忙應是。
霍韻又找來管瓷器擺設的管事婆子,“你算算這幾樣值幾個錢,回頭到我屋裡找桃紅要錢去。”
婆子也不客氣,拿出個小算盤了敲敲打打了一會子後,道:“回姑娘,攏共一千一百兩銀子。”
愕然閃上臉,霍韻忙問道:“你說多少?”聲音都拔高了。
在霍韻心裡,這些個東西自她記事兒起,就滿屋子都是,都說不值什麼,所以霍韻才沒個概念,也才敢豪氣地說幫自家奶孃墊了,沒想卻是這般大的一個窟窿。
婆子只得又說了一遍,道:“這定窯黑釉梅瓶倒是還尋常,也就值一二百兩銀子,就這對青花抹紅海水龍紋碗少有,如今就聽說宮裡有,外頭就是喊兩千兩銀子都沒處買去的。奴婢這都是折了一半算的,得一千一百兩銀子。”
霍韻頓時傻眼了,她以為這堆破爛頂天了也不過是幾十兩銀子的事兒,所以她才甘心自個賠了銀子,亦要打宋鳳蘭的人還宋鳳蘭一個耳光的。
可不曾想要賠上上千兩銀子的,霍韻一個姑娘家家,每月就那點子月例銀子存的體己,想也知道是沒那麼多的。
而當初霍夫人留下被架空了的庫房領頭大管事婆子,就是要宋鳳蘭的人在這等時候背黑鍋的,霍韻卻擅作主張把人給打發了,所以這事兒只有她們自己承擔了。
廣袖瞧見霍韻臉上的顏色,心裡爽快得很,道:“二姑娘英明,奴婢這就回大奶奶去。”
原想還宋鳳蘭一個耳光的,最後反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霍韻一陣惱羞成怒的,揪著要走的廣袖就是一通撕撓,“我要撕了你這蹄子,竟敢坑我。”
回頭說袁瑤。
袁瑤從宮裡出來,霍榷早守在宮門外,兩人一道回了府,可才進了大門,就見包民家的找來了,“二奶奶可算是回來,太太讓趕緊到壽春堂去。”
霍榷聽包民家的說得緊張,隨即也跟著一塊過去了。
也不用袁瑤細問,包民家的一路上自己就都說了。
又是宋鳳蘭。
可有件事兒,袁瑤這兩日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
按說,宋鳳蘭在多些年後,好不容易再得身孕,自然小心安養才是,可宋鳳蘭卻不然,四處招惹是非的。
最奇怪的是,當日宋鳳蘭是因著官陶陽才進的家廟,如今出來了,竟也沒去找官陶陽的麻煩。
袁瑤是越想越不明白。
過了穿堂,袁瑤和霍榷遠遠就聽到壽春堂上房裡的哭鬧聲。
上房裡,廣袖蓬頭散發跪在地上,衣裙外可見之處的皮肉上,縱橫交錯滿是抓傷。
屋裡除了霍老太君和霍夫人,還有馮環縈、霍韻和宋鳳蘭。
霍韻正同宋鳳蘭爭吵,宋鳳蘭的狀態有些不太尋常,興奮莫名的。
突然間,霍韻抬手推搡了宋鳳蘭一把。
宋鳳蘭應聲倒地,看著摔得不輕,可地上是柔軟的紅氈,摔得不會重,可半日不見她動彈。
霍韻冷笑道:“就看你裝。”
袁瑤和霍榷剛好進來,宋鳳蘭正倒在他們腳下。
藉著門口的光,袁瑤清楚地看到宋鳳蘭的面上、口唇、耳廓等處一概紫紺,袁瑤只覺不好,連忙蹲下扶起宋鳳蘭。
就見宋鳳蘭全身綿軟,人還未昏厥過去,瞪大著兩眼,瞳孔急劇收縮,口吐白沫。
袁瑤再摸宋鳳蘭的呼吸,表淺而時有時無,在放手在宋鳳蘭的臉面上,感覺宋鳳蘭的體溫正在急劇下降,汗水也出得有些嚇人。
這些個症狀正好袁瑤在書上有看過,不禁慌忙大喊道:“不好,快,快去請太醫。”
這時眾人才緊張了起來,特別是霍老太君,“可是動了胎氣了?”宋鳳蘭的腹中到底才是霍杙正經的嫡出子嗣,霍老太君還是緊張的。
袁瑤驚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