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瑤曾經住過的就是一笑軒,聽說如今卻是韓施惠在住。
進了一木閣,袁瑤和趙綾雲把兩個糰子往炕上一放,讓他們自個玩去。
出世大師獻上了清茶,又奉上南山寺有名的素點。
司馬伕人用了一小塊素餅,道:“這素點果然名不虛傳。”
“嗯,滿口留香,香酥得不得了。”趙綾雲也稱讚道。
出世大師不善言辭,和她們客套了幾句後,讓渡己留下,她便退了。
等出世大師一走,渡己立時就換了模樣,同青素兩人都眼圈一紅。
“袁姑娘,青素姐姐。”渡己又哭又笑的。
青素的聲音微微哽咽的,“渡己。”
司馬伕人指著袁瑤笑道:“她如今都做娘了,還敢擔姑娘二字的?”
袁瑤也不瞞她曾在南山寺的事兒,所以司馬伕人和趙綾雲都知道。
渡己擦擦眼淚,“瞧我一高興,什麼都不顧了,該叫夫人才是。我以為我們以後都再難相見了。”
袁瑤道:“什麼夫人不夫人,我還是我,只是渡己長大了。”罷了又問道:“各位大師可還好?明過師父還好?”
渡己點點頭,“各位師叔師伯都好,大夥也都好,就是明過最氣人。”
袁瑤道:“怎麼了?”
渡己告狀一般地道:“明過那性子沉悶常吃虧,卻也不說,我好不容易幫她一回,她卻反倒不領情,說什麼這是她應受的,多受一分她身上的罪孽才能少一分。”
袁瑤一聽果然像是明過師太說的話,“我這次來就是為她,你去瞧瞧她此時可方便,若是方便我想去見見她。”
渡己對明過師太雖怒其不爭,卻還是關心的,“這會子明過應該上山砍柴去了,袁姑娘,”渡己還是改不了口,“找明過做什麼?可是明過闖禍了?”
袁瑤搖搖頭,“沒那樣的事兒,我不過是想請明過師父隨我下山去救人吧了。”
渡己道:“明過這人雖氣人,卻是最勤於助人的。如今既然是要去救人,更是功德無量,明過絕不會推辭的。我這就去找她回來。”渡己還是那樣說風就是雨的,說完就跑了出去。
讓袁瑤還想問問他們那位韓姨娘,如今在寺裡如何了,都來不及的。
不過,府裡每年給南山寺的供奉不少,出世大師又是最公正的,委屈不了韓施惠。
但就是有這樣無巧不成書的,就在袁瑤這廂唸叨著韓施惠,南山寺外就來了兩個同韓施惠關係匪淺的人。
這兩人真是韓姨媽,和袁瑤在正旦時在韓施巧的宮裡才見的韓塬瀚的妻子——白靈。
要說這兩人,還得從韓父韓孟被禎武帝過早地“致仕”了說起。
韓孟被致仕後,又經韓姨媽一場豁出了皮臉的大鬧,一直鬱郁不得志。
仕途不順,韓孟便將精力都投放到了情yu之事上。
這兩年來,韓孟不斷納妾,或是外頭買的,又或是別人送的,林林種種竟已過了十數。
韓姨媽自然哭也哭過,鬧也鬧過,可沒用。
而韓孟妾室一多,緊隨著子嗣也旺盛了。
這一兩年來,除了韓施惠的生母張姨娘得了一女,還有什麼柳姨娘、花姨娘、方姨娘、鄭姨娘,竟然一氣給韓孟添了兩兒兩女的。
有了這些年輕美貌的姨娘,往日裡最得韓孟喜歡的韓塬瀚的生母童姨娘,自然就成了昨日黃花了。
童姨娘一開始自然是不服輸的,也曾和韓姨媽聯手過,不過不頂用了。
幸得韓塬瀚爭氣,如今已是監察御史,韓家主外的自然就成韓塬瀚了,所以童姨娘在家雖不得寵了,卻還不算難過。
唯獨讓童姨娘揪心的是,韓塬瀚和白靈成親快兩年了,卻不見白靈有喜訊的。
起先韓塬瀚說白靈年紀還小,童姨娘想來也是,當年白靈嫁入韓家時,才十四,到如今也不過十六不到。
可看著二房韓塬海的妻子郝氏,一年接一年的傳來好訊息,童姨娘到底坐不住了。
這郝家是金陵甲富一方的鹽商,郝氏雖是嫡女,卻還算是高攀了韓塬海的,可親事是韓孟當初定下的,韓姨媽再不喜歡也不成。
後來瞧見郝氏的嫁妝不菲,韓姨媽這才對郝氏另眼相待。
郝氏也知自己的出身不好,平日裡沒少討好韓姨媽的,雖然頭一年生了個女兒,但如今又懷上了,自然很得韓姨媽的心。
然,隨著家中人口的增長,就是當初禎武帝賜給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