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施。
這一夜反反覆覆,霍榷未能成眠,直到天方濛濛,袁瑤這才睡安穩了。
這時又聽窗外傳來田嬤嬤刻意壓低的聲音,“二爺,二爺,鄭爽火急火燎地來說,二奶奶出事了,府里正到處找你回去呢。”
霍榷最先檢視袁瑤有沒被吵,輕輕起身向窗外道:“知道了。”
回頭見袁瑤翻了個身,被子滑落露出她圓潤的肩頭來,數點紅印在上頭,讓霍榷不覺自責起昨夜自己的粗魯來。
在俯身為袁瑤拉起被子,霍榷忍不住又那肩頭上再印上一吻,這才意猶未盡地拾起地上的衣裳穿,放輕了腳步往外走去。
在霍榷掩上門的剎那,袁瑤睜開了眼,其實她早便醒來了,只是她不知道該是如何面對霍榷,更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
昨夜的一切她清清楚楚,是自己情難自禁的,她怨不得任何人。
西廂房裡蘇嬤嬤和田嬤嬤已備好熱水和乾淨的衣裳。
霍榷一邊往屏風後的浴桶走去,一邊道:“莫要吵醒你們家姑娘了,讓她多睡會。”
“是。”田蘇兩位嬤嬤那裡是會看不到霍榷那面上的喜色,只都低頭笑著。
沐浴之時,鄭爽忍不住又報了一回,霍榷只得早飯也顧不上用了,便和鄭爽一道回府了。
春風得意馬蹄疾,言喻此時的霍榷最合適不過了。
進了城才勒馬慢行,霍榷這才對鄭爽問道:“到底是何事?”不難聽出他的不耐煩。
鄭爽知道惹霍榷不快了,但這事非同小可,容不得他不說,只得硬著頭皮道:“回二爺,今兒早上莊上的人來報,說二奶奶昨晚動了胎氣,早產了。”
說完,果然見霍榷一掃方才的喜色,沉聲問道:“怎麼就動了胎氣?她的胎像不是一直很穩固的嗎?”
鄭爽覺著自己著實無辜,他不過是傳個話的,那裡就知道了,但不能不回,只能道:“太太已經打發人請太醫過去了,到底是個什麼原因,連太太也不清楚。”
霍榷又問道:“他們母子可平安?”
鄭爽吞嚥了下,才敢說:“二奶奶怕是傷了身子了,那孩子……聽說……生下來……只喘了兩口氣就沒……”
霍榷沒聽完,“啪”的一聲,馬鞭抽打在馬身上,白馬忽然加速。
幸好已進了容恩街,這一帶全是勳貴府邸,人不多,任霍榷馳騁。
到了鎮遠府門前,霍榷下馬將韁繩丟給小廝,便往霍夫人的院子去。
一大早就得這麼個信兒,丫頭婆子們自然都不敢笑鬧了,遠遠見霍榷過來,趕緊開院門,撩簾櫳。
進上房,丫頭引了霍榷往東屋裡去。
此時霍夫人正滿面愁容地歪在西側的炕上,一陣藥油的味兒。
“娘。”霍榷給霍夫人見禮。
聞聲霍夫人睜眼,急急下炕趿鞋,道:“你這一晚上哪去了?你媳婦出事了可知道了?”
霍榷點點頭,“娘莫急。”將霍夫人扶到炕上,這才又道:“可打發人去南陽府了?”
霍夫人懨懨道:“那裡用得著我們打發人去伯府,她自個就先打發人過去說了,我們府裡要不是莊頭來報,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