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是清醒的,就那些花瓣的分量那裡能成事的。既然如此,便沒必要攔姑娘進去了。”
想罷,鄭翠便笑道:“原來如此,是奴婢多心了。”
袁瑤明知今日霍榷回來也要出去,不過是欲擒故縱的,千辛萬苦得來的才會珍惜。
於是袁瑤回頭對蘇嬤嬤道:“花酒也是酒,多了也傷身的,可備下解酒湯了?”
蘇嬤嬤對袁瑤恭敬道:“奴婢早便備下了。”
袁瑤點點頭,“取來給我。”
青素本要跟著的,袁瑤卻讓她守在上房外,自己端著托盤推門。
滿屋子的暖暖馨香,燭火被從門外吹來的風拂動,搖晃了幾下,將坐靠在床邊的男人的影子拉扯了幾番,青素掩了門,燭火這才又平靜了。
也不知他在看什麼,這般出神,就是她進來亦未發覺。
袁瑤沿著他的目光看去,一時便明白他的心思了。
“大人。”袁瑤輕聲喚道。
霍榷就似被解除定身咒的凡人,慢慢地轉頭,看著她從陰影中走到光亮處。
袁瑤清楚地看到,霍榷那雙本晦暗的雙眼,在慢慢綻放光芒。
那光芒正是因她的到來而點燃的。
袁瑤將托盤放在床邊的杌子上,拿出帕子輕輕拭著他似乎比方才又緋紅了幾分的臉,和無端滲出的細小汗珠。
霍榷只覺得她的手如冰肌玉膚,無意碰觸到的地方涼絲絲的很舒服。
放下帕子,袁瑤端起醒酒湯,一勺一勺地喂他喝。
霍榷也配合,一口一口的吃,也不問是什麼,如今哪怕袁瑤喂他吃砒霜他也張嘴的。
“我以為,你連答案都不願當面給我。”霍榷這話說得無比心酸,讓袁瑤的心都被揪疼了。
袁瑤的手慢慢收回,頭也垂了下來,沉默如房中的馨香般濃重。
霍榷很想去抱她,心底渴望著能觸碰她,只是她的沉默已經告訴了他答案,所以他不能。
他能做的只是無力地向後靠在床上,積蓄夠走出這屋子的氣力。
忽然燭火折射著一滴晶瑩墜落碗中,霍榷以為是錯覺,須臾又見一滴。
霍榷再也按捺不住了,伸手輕輕地挑起袁瑤的下巴,只見她早已清淚成行。
在他面前她哭得不多,可總能撕痛他的心,霍榷用指節撫去她的淚痕,“為何要哭?”
不問還罷了,這一問袁瑤哭得越發難止了,“大人何必這般非得要袁瑤的一個答案。這個答案袁瑤不能給,袁瑤是罪臣之女沒資格做這選擇,袁瑤不能害了大人。大人……大人以後都不要……再來了。”最後三字袁瑤頓了許久方出的口。
狂喜二字,已不足以言喻霍榷此刻的心情。這對霍榷來說無疑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當初只道袁瑤定是會選周祺嶸的,但若是她在做選擇之時有一絲的遲疑,他都不會放手,如今得知她心中有他,且選的正是他,讓他怎捨得再放手。
霍榷一把將她抱住,俯首在她頸窩深深地吸納了一口她的味道,再將唇印上她的頸項,“只要你選的是我就夠了,其他的有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感覺到他的唇貼在她頸側,炙熱而柔潤。
也只不過是蜻蜓點水般的,卻讓停留在她頸側的熱力擴散了。
袁瑤只覺一片炙熱,當溫熱蔓延到心臟的地方時,激起悸動連連,身子隱隱情動了。
霍榷從袁瑤頸窩抬首,看見她雙靨緩緩燻紅,令平日裡略顯清冷的她倍是嫵媚動人,誘得他一時意亂神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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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再落下沿著她的頸側而上,雖已很輕柔卻還是在她的嬌嫩肌膚上留下了星星點點的粉紅印。
當耳珠被含住,袁瑤全身止不住地戰慄了。
她知道此時該推開霍榷了,不然將一發不可收拾的,但身體卻在炙熱與戰慄中呼喚著想要得更多親密。
袁瑤從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原來是這般的敏感,溫溼的舌撩撥出陣陣酥麻感,氣力在揮散,令袁瑤不得不靠在他身上方能坐得住。
雖抿住了唇,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溢位似是痛苦的,又似是嘆息的嚶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