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銀色的袖鏢插在肩頭閃閃發亮,花季離不敢遲疑,從身邊摸出一小白玉瓶,一手準備,另一手快速拔下了袖鏢,白色藥粉撒下,蓋住了汩汩流出來的鮮血。
花季離再從自己的長袍下撕下一條長布,為路芊把整個肩頭包紮起來,雙手在路芊的溫暖腋下穿梭,一張俊臉越來越紅,自己可是第一次為女人如此包紮傷口,那耀眼的紅肚兜一起一伏,讓他不看都難。
一切搞定,花季離拉上路芊的衣服,一把把她抱起,王皇宮方向回去。
另一邊,滿頭大汗的四王爺皇甫景使出全力飛出皇宮,因為他當然知道皇兄的輕功好過他,只能拼命地先逃出皇宮範圍,一出皇宮,他就從屋頂翩身而下,專門朝小巷子裡跑,皇甫景因常年做生意,京城的地形熟得很,而皇上常年在宮中,這一下地,頓時讓皇甫炎知道自己追不上前面那個狡猾的傢伙,果然三個轉彎後,皇甫炎失去了皇甫景的身影,不禁嘆了口氣,龍目裡射出冰冷的寒光,今晚皇宮裡為何如此多事,連刺客都有四個,不知其他人有沒有抓到,想到這點立刻轉身回皇宮,躲在暗處的皇甫景終於鬆了口氣,馬上出來往路芊的家掠去,他要知道她平安沒有。
仇天這邊,一身銀甲的他一臉陰冷,追著前面那青銅面具之人,而前面那人自以為武功頗高,但怎麼也甩不開後面追趕之人,心裡不禁納悶,這皇宮之內居然有如此高手。
“閣下,乖乖投降,不然別怪在下不客氣了。”仇天追得也差不多了,他本就是在測試前面之人的武功。
前面那人一聽聲音,心道再跑下去也是枉然,不禁放慢了腳步,而仇天也跟著放慢腳步,兩人停了下來,面具男轉過身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仇天道:“閣下武功高強,在下佩服!”
“過獎,閣下功夫也不弱,為何擅闖皇宮?”仇天不是囉嗦之人。
“呵呵,在下只是找人並未殺人,請大人放在下一馬。”面具男居然求饒,因為他心裡沒有能勝他的把握。
“找什麼人?那人可是你同夥?”仇天並不心急,而是像審問犯人。
“呃,這個在下不能說,那人在下不認識,只是恰巧遇上,在下實在沒想到這皇宮還如此熱鬧。”面具男自嘲道。
“這可不行,在下還有很多事沒做,不能跟閣下回去,不好意思了。”面具男衣說完一轉身就跑,根本不給仇天反應的機會。
“大膽!”仇天怒道,立刻人像箭一般射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越來越近,前面的人著急萬分,忽然看到前方是條大河,毫不猶豫就一頭直栽下去。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把後面的仇天給愣住了,立刻收住腳步,靜觀河面,只見河面一陣波浪後恢復平靜,在這漆黑的夜晚哪還有那人的影子啊。
花季離抱著路芊快速回到了他的‘御醫館’,為怕被藥童看到,直接翻牆進入了自己的小院裡。
抱人入屋,放在自己的大床上,立刻點燃油燈,燈光下的路芊小臉蒼白,額頭冒汗,胸前、肩頭一片狼藉。
花季離看著路芊的小臉不禁疑惑,她幹嘛要夜闖皇宮?那個跟她一起的男人又會是誰。
但現在容不得他細想,要先把她救醒才行,想到這裡,花季離立刻去端了盆乾淨的水,為她重新清洗傷口,重新上藥,再重新用乾淨的白紗布包紮,最後看著路芊破碎的衣服皺起了俊眉,一不做,二不休,把路芊的夜行衣剪碎,然後拿來自己的一襲白袍為她小心穿上,等一下處理好,花季離更是俊臉緋紅,氣喘吁吁,看著路芊的小臉一動不動。他是第一次跟女人如此親密接觸,雖然他常去‘舞天館’,那裡的舞妓‘姬兒’是自己的紅顏知己,但其實他們並未有任何關係,最多也只是摟摟肩膀,裝給別人看而已。
花季離在上官路芊進宮時就已經看見過她,卻從未打過交道,只是知道她很喜歡四王爺,一天到晚追著皇甫景跑,其他根本沒什麼印象。
印象中上官路芊長得一般,即比不上後宮那些娘娘,也比不上自己的紅顏知己,但此刻花季離近距離地看著這張蒼白的小臉,不知何故覺得很順眼,睫毛長長,鼻子小巧而精緻,小嘴唇形分明,嘴角彎彎勾起,感覺很可愛純真的樣子。想到她剛才的強悍以及風趣的談吐,實在不能跟那麼賢良淑德的王妃娘娘同日而語。
正在這時,院外響起了吵雜的聲音,花季離知道一定是皇上來了,立刻拉高薄被為路芊蓋好,自己皺著眉思索著該不該講。
花季離走到御醫館的大院子,皇甫炎一臉冷清,見他出來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