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再苦也苦不過戰場！在戰場上，只有兩個結果，要麼殺死敵人，要麼被敵人殺死！你們現在的訓練就是為了成就第一個結果！你們要成為戰場上的神話，成為勝利之師，用你們手中的武器去戳穿敵人的胸膛，砍下敵人的頭顱，用他們的鮮血祭奠我們的成功！殺了敵人，殺了賊寇，你們便是英雄、是猛士、是功臣，封官晉爵，為時不遠！戰士們，為了國家，為了百姓，為了蒼生，用一個月，練成神兵，上陣殺敵，保家衛國！”

“上陣殺敵，保家衛國！”眾新兵齊齊喊了三遍。一遍比一遍高。

鍾小晚恨不得捂住耳朵。她有些愕然，那個人真的是夜銘嗎？聲音冰冷兇狠，氣勢駭人恐怖，真的是他嗎？她突然好怕，那個人是如此遙遠而陌生，怎麼會變得這麼快，他還記得她嗎，還能認出她嗎？

鍾小晚沒有意識到的是她自己也已變了很多很多，尤其是經過這幾天非人的訓練之後。

夜銘面無表情地環顧著眼下的壯觀景象，這些人，這些聲音震天的錚錚男兒一個月後便將浴血沙場，他們中很多人將變成屍體，變成白骨，變成孤魂野鬼……可是，對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夜銘仰頭，蒼涼地望了一眼天邊。

藍裳，你看到了嗎？我變得強大了，我可以保護你了，可是你在哪裡呢？我殺了很多人，並且還會繼續殺很多人，不是我狠，是這個世界欠我們的……

夜銘走下高地，在護衛的陪同下，走遠。鍾小晚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生活繼續。他們仍要訓練。今天，經過夜銘的一番鼓舞，眾新兵們鬥志高昂，他們似乎都很期待一個月後的出征。那明明是拿性命去搏擊，而他們卻狂熱而鬥志昂揚，鍾小晚實在難以理解。

今天上山，又加大了難度。每個人都得拿著一個盾牌，在最短的時間內登上山頂再下來。

可憐的鐘小晚，雙手用盡全力，才勉強把那盾牌拿起來。隨著眾人往山上衝了一會兒，她便不行了，把盾牌放在地上，氣喘吁吁坐到上面，“我不行了！好重哦！鍾原，今天，你真的不要等我了！我一個人慢慢爬，我可以的！”

“來！我幫你拿著！”鍾原伸出左手。

“天！你不要嚇我！你一個拿兩個？”鍾小晚不可思議，這麼重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