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了…”

不知道這幾個字到底有沒有從自己的嘴巴里出來，但是，還是決然地轉身，和許幕一同踏入了那漩渦當中。

我不想回頭去看他們，也不敢回頭去看他們。

許幕則看著他們，一直都沒有說話，神情好像有些奇怪。

後來，許幕轉身，拉著我的手。我們兩個人，朝著漩渦的另一方走著。

只是，許幕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我有些不解。

“語科…我想，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許幕的神色很奇怪。

“嗯，什麼事情？”

隱約覺得和我們的回去有關。但是，我們現在已經在漩渦中了，還能夠怎麼辦？

“鳳鏡夜他…”

“他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許幕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的心突然糾結起來，因此以脫口句子就出來了。

“他…會死！”

“你說什麼？！”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許幕說鳳鏡夜會死？他為什麼會死？他好端端的怎麼會死？

只是，腦子裡卻突然閃現出兮連說的話，我的離開必然導致某些人的死亡。所以，那個時候兮連是在敬告我嗎？所以，鳳鏡夜才會一直跟我說，要我徹底忘了他嗎？所以他才會問，如果他死了，我會不會為他流一滴眼淚嗎？

“歸原陣要發動，就必須要有一個人死亡！”

許幕的話讓我無法接受。難道，那個時候，神劍沒有說完的話就是指這個？所以，這個陣才會被禁錮？

我的腦子混亂一片，只是，腳步卻已經不聽使喚地往回走。

我見不得鳳鏡夜死去，即使我看不見。但是，我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而讓鳳鏡夜死去！我虧欠他太多，又豈能再奪走他的生命？

“語科…”

許幕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沒有理會，而是往回走著。許幕很快地久跟上了我的腳步，沒有說什麼話。

原來，他神色奇怪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原來，剛才鳳鏡夜說，如果說出來，就會改變許多事情。原來，他們指的是這件事情！！原來，只有我一個人蒙在了鼓裡。

我回到了漩渦的入口處，但是，我卻出不去。

我看到了鳳鏡夜，他的嘴角在流著血，眼睛在看著我這個方向。

我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算是哭還是笑，我只是想到了一個詞，悽慘！而這個詞，本不應出現在鳳鏡夜的身上。

“鳳鏡夜，你不可以死！不可以！！”

我朝著鳳鏡夜大聲地喊著，只是，他卻沒有給我任何回應。

“語科…”

許幕輕輕地說著。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

我卻用力捶打著他的胸口。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這是為了我好？難道我能夠這樣安心地離開？以鳳鏡夜的死為代價？

是的，我承認我冷漠我冷血，但是，我也不想有這樣的結果出現。

“對不起…”

許幕只是任由我打著並沒有還手。

漩渦的入口越來越小，我知道，因為鳳鏡夜的死，這個歸原陣也快要消失了。

我該快步地向我的世界跑去嗎？為什麼我的腳無法挪動半分？

鳳鏡夜，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了我，真的不值得的。

淚水已經模糊了整個視線，就連鳳鏡夜的身影也模糊一片。

我只顧著哭，忘記了身邊的許幕。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臉色一片蒼白，很是痛苦的樣子。連忙擦乾淚水。

“許幕你怎麼了？”

為什麼接二連三的事情都在這樣的時刻發生？為什麼就沒有一件好事情？

“語科…對不…起，我應該將鳳鏡夜的事情告訴你的…只是，我也自私…我怕你知道之後不會離開，所以…對不起…”

“許幕你不要說了…你告訴我你怎麼了？”

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你回去吧，我想，如果你回去，應該可以救他一命的…”

許幕的唇邊，也掛著悽慘的微笑，如風中抖動的鮮花。

回去？如何回去？

“你別說什麼傻話了…”

為什麼這個樣子要弄得像生離死別的樣子？鳳鏡夜我已經無法觸及了，為什麼連身邊的許幕都像是快要死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