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的簪子已經不見,眼中頓時怒火橫生,抓起錦盒,大手一揚,整個錦盒瞬間化作粉末,啪地一聲,手掌帶著粉末用力的拍在了桌案上。
逃出了端王府,本以為自己可以逃跑的,可想不到這個邪魅的男人比她更快一步,點了她的穴,動不了,就只能隨他帶著自己了,尹邪抱著御心在一座兩層高的精緻小木樓前落下。
小木樓立於四個路口的交接處,故每個路口都有會安置一扇門,看著那紅到刺眼的招牌就知道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正門,只見那招牌刺眼奪目,鍍金的三個大字“含香樓”,估計即使在遠些都能看的見,招牌的左右兩邊掛滿了紅燈籠,每排有六個,鮮紅奪目,在燈籠之上,用紗縵挽出活靈活現的鮮豔花束,無一不散發的一股魅惑的氣息,雖然已經凌晨,但是門前寶馬香車不斷,來來往往的人流川流不息。
御心在歧陽的時候聽鐵牛的媳婦說過,這含香樓可是聞名天下的妓院,裡面的姑娘國色天香,才華橫溢,而且,每個姑娘都是天價,就是連端水伺候的丫頭隨便往其他院一放,那少說也是個紅牌,那別提裡面聞名的四大金釵了,多少貴族高管千金散盡,都只是為了一睹芳容。
御心頭皮不由一麻,莫非她看錯了人了,他不是什麼同道中人,而是人販子,要把她賣入青樓,可是,現在被點了穴,全身根本動彈不得,不行,要想個辦法逃走才行。
就在御心思索的瞬間,尹邪魅魔一笑,抱著懷中不安的小傢伙,一手推開另一扇,直接進入了含香樓。
身姿妙曼,身穿豔麗長裙的年輕老鴇一看見尹邪進來,馬上迎了上來,手裡拿著一把八寶扇掩住自己的嘴,一股胭脂馬上在空氣中瀰漫。看了一眼懷中的御心,不由嬉笑開口道,“公子,您總算是回來了。”
“花花,你還是那麼美!讓本公子心如春動。”纏意綿綿的話聽起來就快要雞皮疙瘩都要落滿一地了,這尹邪還是衣服風流公子哥的模樣,邪魅的一笑,伸手劃過花非花的纖瘦的下巴,雙眼如掃射十萬伏電力般,看得御心是一陣陣酥麻,也一陣噁心,還花花呢?
不過,看這男人倒是對這裡很熟悉一般,看著他與這老鴇曖昧不清的模樣,不會是小白臉?嫖客?誒,誰來告訴她,這男人酒精是做什麼的?
花非花曖昧的一笑,伸手替公子拍了拍肩上的風塵,柔聲道:“討厭,公子一回來又拿奴家玩笑了,公子這一路累了吧,快快到二樓去休息片刻。”
說完,老鴇妖嬈的身姿一扭一擺的走在前看帶路,走上了臺階,尹邪就像是回到自個的家一般,嘴角始終是那風流的笑,扛著御心走上了臺階,被點穴不能動的御心還是趁機環視了一眼,畢竟這偷盜之術,第一就是觀察環境,這也是她的習性。
不過,話說回來,這含香樓還真是富麗堂皇,四周美輪美奐的屏風,紫色輕紗在清揚,遮住別人的視線,就算是高朋滿座。賓客如雲的時候,也沒有人能注意到尹邪的到來,的確是個很好掩藏的方式,只能他看到外面,卻沒有人能看到裡面,而且,這含香樓還真不是蓋的,每一桌的女子都是國色天香,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走進二樓最裡面的一間廂房,花非花伸出一雙纖細的手將門推開,請公子入內,笑了笑說道:“公子,奴家先去招呼外面的客人,等下在過來侍候你。”
話一落,疑惑的看了看公子肩上扛著的小女孩,也不多想,便搔首弄姿的走出了廂房,門很快的被關上,彷彿與外面的世界隔絕,十分的清淨,尹邪並沒有將御心放下,素長的手掀開那副山水畫,輕輕一按,很快,原本的牆壁分兩邊而開,這含香樓竟然還有樓中樓。
尹邪看了看肩頭的小女孩睜大眼睛的模樣,笑了笑,不知為何,他會帶她進入這裡,不過,那是一種屬於他們小偷獨有的目光,這小丫頭如果好好的培訓,終有一日決不再自己之下。
走進裡面屋內,尹邪這才把御心放在了一張軟椅上,解開御心的穴道,接著走進了裡屋。
御心環視了下週圍,內外屋相連,佈置精巧,四面牆裡都鑲著精緻的木櫃,上面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讓人眼花繚亂,御心圓溜溜的眼睛一轉,雖然她還沒有機會進國庫看看,但是她感覺這裡的東西已經可以堪比國庫了。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不由把目光移到中間的牆壁,兩邊檀木桌上的金鼎嫋嫋的檀香飛逸,淡淡的煙霧中竟然看見那牆壁上看到一個大大的偷字。
御心不由的捂著她的小嘴巴,身為一個職業的小偷頓時覺得這裡真是神聖無比,都有一種想膜拜眼前這個偷字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