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索之後,他還是決定,見!
但是他作出決定已經有些晚了,正在議事的眾多軍官們又驚又怒:“紫菱號直接闖進來了!”
“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麼人 ?'…87book'竟然連等待都不肯?”凌恨舊立刻就皺起了眉頭,“王子殿下,您的這些同學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他不等任君意說話,就已經轉頭道:“攔住他們,讓我的直屬部隊出動。”
凌恨舊的手下最近多了一些非常優秀的人才,這些人的駕駛技術令人瞠目結舌,比之東郡帝國最優秀的那些學員幾乎都不遑多讓,更關鍵的是,這些人一個個來歷神秘,任君意都不知道他們來自哪裡。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凌恨舊的幕後支持者給他提供的支援,若是深究身份的話,恐怕是獵人公會自己培養的人才。
而其中,說不定就有能夠鬼面號那種級別的對手。
任君意沒再說什麼,他雖然是這些人名義上的主公,但是他的威嚴在這些人面前,一文不值,這些人在外面能夠維持一下他的尊嚴,就已經很讓人欣慰了。
但是他必須忍,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一直覺得,若是為了成為東郡帝國的國王,自然是可以犧牲很多東西的。
他曾經羨慕過紫菱號,認為紫菱號僅僅是依靠一艘飛船就能夠屹立在食物鏈的最頂端,現在他卻不這麼想了。
強中自有強中手,紫菱號在這一方星域或許強大,但是和真正強大的人物比起來,卻算不上什麼。
或許紫菱號並不是值得自己依靠的人……若是以這樣的想法生髮開去,白帆號也或許算不上什麼。
這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還是權力,高高在上,能夠決定一切的權力。
為了這權力,忍耐又算得了什麼呢?
任君意甚至在想,自己能不能取代凌恨舊,從獵人公會那裡得到支援呢?如果可以的話,他可以獻上忠誠,可以委曲求全,再差也不會比現在差。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東郡帝國的國王而已,為何就來的那麼艱難?而這世界上那麼多的大人物,他們都是完全靠自己的拼搏與努力嗎?他們不過是憑藉自己的先天條件,憑藉祖宗蒙陰罷了。
若是給自己這樣的條件……
任君意轉過頭去,看向了背後的畫像。
議事桌的背後,掛著數副畫像。
那是帝國的歷代國王,其中還有沒有成為國王就被推翻了的任不慳。
那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只是每次站在這裡,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就像是有人逼著他,讓他認清現實,他其實並不是真正有資格坐在這裡。
而更讓人難堪的是,這件事情其實並不真的是秘密,還有很多知道真相的人活在世界上。
其實想要偽造一份DNA樣品很容易,想要整容成那個樣子,也很容易,只是他的內心卻在一次次撕咬著最敏感的那道傷。
每次坐在這個位置,坐在歷代國王的巨幅照片之下,和臣子們議事時,他都覺得這些人的目光裡滿是嘲諷。
終有一天,我會坐上高高在上的那個位置,讓你們都跪倒在我的腳下!
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船長,他們竟然來迎接了。”水寒笑著說。
當然不是迎接,而是來阻攔的吧。
來之前,早就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他們的任師兄是什麼樣的人,彼此都清楚。別說他手中沒有掌握著反抗軍的權柄,就算是掌握著,也不見得會放過這個試探他們的機會。
古帆坐在自己的指揮座上——紫菱號的駕駛艙本就是這樣的結構,在水寒的指揮座更後方,還有一個屬於古帆的指揮座。這指揮座已經塵封了數年,今年終於又有人坐了上去。
而水寒的位置,若是在白帆號上,其實是黑狼狼毒趴著的位置,相比普通的船長指揮座,稍稍矮了一些。
有古帆坐在身後,水寒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就像是學生面對老師的檢驗,不論複習的再好,也總是會緊張,卻又希望自己的表現能夠得到誇獎。
這種心態,水寒已經許久沒有過了,他水寒,也是這片星域響噹噹的人物。
古帆把手肘支在扶手上,微笑著看著前方,道:“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讓他們回去了。”
水寒咧了咧嘴,不愧是船長大人,太有魄力了!
“好咧,幹活!”水寒笑著應了一聲,似乎宣判的不是十多艘飛船上上千人的死刑,而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