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勝負。

水寒茫然地坐在飛船的指揮座上，兩眼呆滯地看著前方，在他面前的投影上，顯示著刺目的紅色，大大的失敗兩個字，正在慢慢旋轉。

這是飛船的實戰演練系統，雙方的武器填充的都不是真正的彈藥，主炮副炮都只是用輔助定位鐳射來代替，然後透過感應器來計算各自的損傷，而現在的結果，顯然是他們失敗了。

在剛才的實戰演練之中，初時非常順利。

雙方的戰鬥剛剛開始，非凡號的主駕師就大吃了一驚。

雙方初一接觸，基本上是一面倒的，而且這倒向的方向，不是非凡號勝過紫菱號，而是被紫菱號壓著打。

紫菱號的效能等各方面都不如非凡號，但是從低速到高速，非凡號多次尋找機會和紫菱號進行對戰，雙方的各階段戰鬥，都幾乎是被紫菱號完全壓制住了。

在這個過程中，非凡真正認識到了，什麼叫做強悍的駕師，和北芸相比，他那信任有加，從小和他一起長大，追隨他成為駕師，甚至本身也因為出色的駕駛技術，而得到了獵人身份的主駕師，已經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了。幾次對戰，北芸操縱下的紫菱號匪夷所思的動作，幾乎讓他的主駕師完全呆掉，很多次都犯了低階錯誤。

不過，經過了長達四個小時的纏鬥，到底還是非凡號勝利了。

“我靠，你爺們點行不行？”雙手一推操縱桿，北芸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轉過頭去，看到身邊累到快趴下的副駕師，頓時一臉無奈。

“還有你，打起精神來，不過是場比賽而已，那麼垂頭喪氣幹什麼？”轉過頭去，看到船艙裡的幾個人都有點情緒低沉，水寒更是看起來要哭了一般，北芸頓時無語了。

這種小小的打擊都受不了，當初她的爺爺因為敗給了白帆號而自爆了飛船，她不照樣打起精神來，努力向自己的目標進發。

這才哪到哪啊，這種強度的戰鬥就累趴下了？她北芸可是曾經連續高強度戰鬥了半個月的，就連睡覺的時間都幾乎沒有。

當然，那時候她還是副駕師，但是那段歲月卻鍛鍊了她的意志，讓她在日後的戰鬥之中，絕對不會因為自身的因素而產生失誤。

但是紫菱號的失敗，卻不是因為長時間的消耗戰，而是因為飛船的指揮。

北芸在駕師一道上，已經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達到了當初想也不敢想的層次，但是飛船的戰鬥，發揮最主要作用的，從來不是駕師，而是船長。

一名優秀的船長，可以化腐朽為神奇，透過各種各樣的戰術，讓自身的優勢發揮到最大，而把對方的力量限制到最低。

毫無疑問，和紫菱號在駕師上佔盡了便宜相比，非凡號在船長的指揮能力上佔據了優勢，而加上非凡號的效能比紫菱號好了太多，所以兩相疊加，此消彼長，在非凡號的主駕師漸漸適應了紫菱號變幻莫測的戰鬥風格之後，逐漸發揮出了自身的優勢，最終獲得了勝利。

也正因為如此，水寒深受打擊，而這責任其實完全沒有辦法推卸，一開始的時候，好多次的機會，都因為他的指揮失誤而被錯過了，在宇宙之中，每一分的優勢和劣勢，都會隨著積累變得越來越大，最終決定勝敗。

很多東西，在教科書上都已經學過了，但是在真正遇到的時候，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他不知道，真正受到了打擊的，並不是他們，而是那邊花費了四個小時，才打敗了一群少年駕駛的效能遠不如自身的非凡號眾人。

“什麼時候……年輕人都這麼厲害了？”致凡有點無語地問主駕師，“我們都老了嗎？”

竟然花了四小時，才打敗了一群見習獵人，而兩艘飛船的效能還有很大的差距，如果雙方的飛船完全對等的話，說不定還會怎麼樣。

“他們還有殺手鐧沒有拿出來。”主駕師道，他能夠看得出來，事實上，對面的那名主駕師還沒有發揮出來全部的實力，不知道是故意隱藏實力，還是因為因為什麼原因而限制了他的實力的發揮。

“為什麼不用虛空排槳？”坐在北芸另外一邊，北芸的閨蜜，那位女性駕師學員看了一眼情緒低落的水寒，低聲問北芸道。

“還不到時候。”北芸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如果指揮得當的話——如果是船長大人在座位上，戰鬥根本就不用拖到現在，不用船長大人和討厭的古峰兩個人出手，只要自己，就能夠把對面這艘飛船打趴下。而如果是水寒，就算是使用了虛空排槳，恐怕也沒有勝利的機會，而且這是實戰演練，紫菱號沒有使出全力，非凡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