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冷哼了一聲,起身離開。離墨瞄了李簡一眼,卻見李簡神色自如。離墨心道:“這兩個人算是槓上了,誰都不好惹,自己悠著點吧。”不過,想到兩個小寶寶動的樣子,離墨還是心存嚮往,多神奇啊!一時之間,竟微微有些走神。
走了幾步路,皇帝突然迴轉,宣李簡覲見。見著李簡的面,皇帝淡淡吩咐道:“即日起,朕移到醫館居住,你這就去辦。天黑之前務必辦妥,不然,你即日回京吧”。的
因為妺妃執意要住在醫館,所以醫館被禁衛軍裡三層外三層包了個結實,好在文海奉旨照顧妺妃,所以三個人臭味相投的人常常在一起討論一些疑難案子,這日正聊到興頭上,荻浩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可是聽來聽去,他們討論的都是什麼“屍斑”之類的話題,自覺無趣,梧桐更討厭這些話題,索性強行將三個人的話題打亂,伸手去摸妺妃的腹部說道:“你看,寶寶都在抗議了!”荻浩趕緊挪過來,伸手去摸:“真的,我試試看!哇,他們在動啊”他興奮得手足舞蹈,卻突然發現一屋子的人神色有些奇怪,轉身,看到門口站著皇帝,他腦子一時短路,莫名其妙說了句讓他後悔終生的話:“我摸到了,寶寶在動。”然後聲音漸漸地了下去。因為他看到了皇帝眼中的殺氣。
妺妃一向害怕單獨和古逸相處,見他臉色不善,心裡更是忐忑。古逸見她死捉著梧桐的衣角不肯放開,眉頭微皺說道:“妺妃,我只是想單獨和你呆一會。我不會傷害你的”。妺妃還是搖頭:“對不起,我不曉得為什麼,見到你就害怕,肚子裡的寶寶也踢得厲害,我,能不能,嗯,”看古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支支吾吾的不肯再說了,但還是死拽著梧桐的衣角不放開。若不是她有孕在身,古逸早就忍不住了,這些日子,她不但不跟自己見面,就連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碰的腹部,偏偏輪到自己這個正主卻不能碰!一想到這個,他火氣就往上衝,可是看著她一臉的無辜,卻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嘆氣:“妺妺,我究竟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雖然古逸將妺妃的訊息掩蓋得結結實實,可是妺妃並未死亡並且還懷有身孕的訊息火速的傳到了宮廷之中,更有傳言說皇帝已經立下旨意,若妺妃懷的是皇子,將被立為太子。而且,因為皇帝對妺妃有愧,估計聖駕回京之後,將擢升妺妃為後。雲妃聽罷這些訊息,險些把銀牙咬碎,將懷裡的枕頭一把拽了出來,甩出去說道:“還受這些累作甚?”。
一旁的女官搖搖頭,將枕頭塞回雲妃的懷裡:“娘娘,既然做了,中途妥協,出了問題就是滅族之災。況且那位娘娘手腕了得,王爺已經擺明了向著她。所以,這事不能停。若停了,咱們就是板上的肉,這麼多年的苦,白受了。”雲妃氣的跺了跺腳:“就是,要死,也要拉著她一起”。
兩個人並沒有發現一個宮女裝扮的人,聽罷她們的談話後,悄悄離去。
和妺妃相處了幾日,並沒有好的效果,回京的日子臨近,古逸吩咐李簡無論如何要妺妃心甘情願的跟自己回京,看李簡痛快答應,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只要是李簡出面,她再不情願的事情也肯點頭,可自己的一點小小要求,她的頭都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他想,無論如何,要想個法子才好。不然這樣下去,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可就麻煩大了。
聽罷李簡的來意,妺妃想了一會,搖了搖頭:“我哪裡都不想去,只想好好待在這裡,等孩子生下來,再作打算。”李簡不說話,只看著她,眼裡帶著一絲探究和疑惑,妺妃不敢和他直視,低下頭不語。半晌聽李簡說道:“妺妃,皇上畢竟是皇上,他可以容忍我揍他一次,是因為對你的愧疚;他可以容忍你對他視若空氣,是因為你現在有孕在身,受不得刺激;他可以事事遷就與你,是因為他心裡最在意的就是你。可是,無論如何他是皇上,他有他必須堅持的尊嚴和威嚴,我知道你心裡的算盤,且不說梧桐、林楊還有喜鵲他們是否會受牽連,但這孩子,畢竟是皇子,他們必須出生在宮廷之中,不然會被人恥笑一輩子。”
“依他的性子,這次你無論如何逃不掉的。妺妃,等孩子生下來再作打算吧,放你在這裡,我實在也不放心。”說到最後,李簡的聲音幾乎帶著懇求。
妺妃還是搖頭:“我不認得他是誰。我也不曉得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既是明君,我自己和他去說,我相信他不會強人所難,更不會濫殺無辜。”說罷,急急就要去找皇上,李簡攔她不住,只好任她去了。
古逸正在坐在案前沉思,不妨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正要呵斥,見是妺妃,心一緊,喜悅氾濫,臉上立即帶著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