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最難的已經過去了,妺妃打起精神告訴君安庭,她準備回醫館,確認林楊和梧桐安全後,再作打算。君安庭依了她。臨別時,妺妃晃了晃戴在手上的戒指,甜甜笑道:“無論如何,謝謝你。代我問漣漪姐姐好。”說罷上了轎子。
看著妺妃進了醫館,隱在暗處的君安庭揮了揮手:“妺妃,我們一定會再見的,那時,我不會再放棄你。”
乍一聽到敲門聲,林楊和梧桐先是一愣,趕緊跑去開門。一看是妺妃,梧桐激動得差點暈過去。林楊一時目瞪口呆,杵在那裡。妺妃晃了晃手,取笑他們:“怎麼了?看見美女傻了?”兩個人同時衝著天空喊道:“妺妃回來啦,太好了”。
可惜梧桐的幸福沒有持續多久,晚間吃飯時妺妃突然嘔吐不止,接著發起了高燒。林楊急忙給她把脈,一旁的梧桐看林楊神色凝重,心裡像是揣了許多小兔子,嘣嘣的跳個不停。
“風寒”。半晌,林楊無情的吐出了梧桐最怕的事情。她傻傻的問了句:“現在怎麼辦?”林楊想了想,說道:“你在這裡守著,我去找王爺。若荻浩回來,你讓他等在這裡便是。”荻浩出去找妺妃去了,至今未歸。
林楊在蘭陵也有些人脈,所以巡撫的人對他很是客氣,他找了一個相熟的侍衛說是有事請求見李簡,請他幫忙。那侍衛痛快答應,讓他在亭子裡等著,片刻,那人迴轉,說是李簡此時不在,什麼時候回來拿不準。林楊想了想,說道:“小弟可否麻煩張兄代為傳個信?”那人取來筆墨,林楊匆匆寫了幾個字:“急事相求,務必賞光。”因為惦記妺妃,將信交給侍衛,他急匆匆回了醫館。
妺妃還是燒得厲害,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林楊守在床前,不停地和她說話,怕她就此睡去,不再醒來。
半夜時分,傳來敲門聲,林楊示意梧桐去開門。梧桐匆忙跑到門口,邊開門邊說道:“王爺,小姐高燒不退,你快救救她。”
卻沒有想到,門口站著的不是李簡。月色下看不清楚來人的長相,梧桐只覺得一股冷意溢滿全身,那人卻看都不看她,直接走了進來,她連忙攔住,卻被後面的人擋開,然後聽到有個人說:“梧桐,我們沒有惡意。”
醫館面積不大,門一開,幾乎就能看到底。古逸覺得自己的腳步有些蹣跚,好似踩在棉花上,幾步的路,卻覺得遠在天邊。透過青色的帳紗,好似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俏容,屋裡的燈光有些暗,他幾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衝到前面,好容易靠近床榻的時候,卻被攔住了。
林楊的心思都在妺妃身上,見一個人沖沖撞撞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攔住他不讓。沒有想到那人惱羞成怒,狠狠將林楊推了個趔趄,撲倒在榻前,低低喊了句:“妺妺。”林楊見他去碰妺妃的臉,順手抄起旁邊的茶壺,喊道:“滾開!”。正在此時,另一個清瘦男子彎腰行了個禮說到:“林大夫,在下文海,和娘娘是舊識,並無一絲惡意。”
林楊聽妺妃提起過文海,知道他是御醫,點了點頭,茶壺卻還拿在手裡,問道:“他是誰?”文海愣了一下,說到:“王爺的表兄。”林楊知道文海的底細,也知道他是妺妃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點頭示意他可以過來。只見文海附在那人耳邊低地說了句什麼,那人頷首認可,讓開地方讓文海診治。
一會功夫,文海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娘娘原並無大礙。”眾人聞之,喜上眉梢,卻又聽到他接著說:“可何時醒來難說”,聽罷這話,那人臉色變了變,聲音帶了一絲請求:“可有什麼法子?”文海仔細想了想說道:“醫者,醫身不醫心,娘娘心中鬱結所致,所以潛意識不願意醒來。屬下斗膽,或者,王爺會有法子。”
不知道為什麼,林楊看到了那人眼中的殺氣,突然之間,一旁的侍衛,手放在了劍柄上,林楊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文海,文海還是斬釘截鐵的說了句:“娘娘身子要緊。”
還未等那人說什麼,李簡已破門而入。看都不看其他人,只衝著文海問了句:“妺妃怎麼樣了?”
大致瞭解了來龍去脈,李簡猶豫了半晌,眾人看他神色逐漸明朗,知道他有了法子。他看了看昏迷的妺妃,讓所有人退下,自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想好了,只是難辦得很”。
古逸將妺妃頭上的汗水仔細擦乾淨,忽然發現她手上的那枚玉戒,一時之間神色竟是極為悽慘,隱約聽到李簡說了句什麼,竟是沒有聽清楚。李簡被皇帝的反應下了一跳,以為是妺妃出了什麼問題,正要靠上前去,皇帝已面色如常,說了句:“朕剛剛沒有聽清”。
李簡清清了清嗓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