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禮,和妺妃拜完天地,攜手入了洞房。
他揭開妺妃的喜帕,跪在榻下,將妺妃擁在懷裡:“妺妺,你是我唯一的妻。”
背後傳來妺妃哽咽的聲音:“媽媽,我嫁人了。”
突然想起妺妃的那方錦帕,他起身將妺妃抱在懷裡說到:“妺妺,明天我就下旨,讓你冠我的姓氏。古妺妃,你可答應?”
原來他看著了那方錦帕,難怪他要把自己的髮絲綰起來,看著他偶爾流出的調皮神色,妺妃覺得心又抽痛起來,點了點頭,索性整個人埋進他的懷裡,她要記住他的味道。
帳子落下,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床底之間,妺妃從未如此主動過,她吻遍了他的全身,用她那並不嫻熟的技巧蠱惑了古逸,他繳械投降,輸了個徹底。
激情過後,他想抽身出來,妺妃低低說了句:“不要,再等會。”
兩個人就這樣擁著,妺妃實在太累了,臨睡覺前,她嘀咕了一句:“不要忘了我。”
聽得古逸心裡一酸,那種很不祥的預感又籠罩過來。
等妺妃睡熟,他方才起身離開。他吩咐離墨,讓他天一亮便將荻浩調入宮中,保護妺妃。那種隱隱的不安,讓他的神經繃得緊緊的。他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
這些日子妺妃的覺很淺,不似從前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看榻旁空著,她心裡一暗,坐著想了一會事情,便吩咐喜鵲幫她穿衣服。
喜鵲對妺妃半夜出宮很不以為然,雖然皇上已經將冷宮和皇宮打通,但進進出出還有幾道宮門。妺妃執意要去,說是有本很重要書,非要尋回來才放心。
半夜出宮不能大張旗鼓,妺妃要喜鵲留在宮裡,萬一哪個人過來找碴好應付,她帶著張天快去快回。有張天陪著,喜鵲雖然放心,還是千叮嚀萬囑咐送了妺妃出門,臨出門的時候,她突然對著喜鵲說:“喜鵲,你還記著我說的話嗎?”喜鵲不妨她突然說這個,很不高興的說:“記著呢,您快去快回。”
妺妃嫣然一笑,轉身離去。
妺妃知道有人一直在監視自己,晚上這層層的宮門便是最好的隔帳,等到冷宮時,尾巴已經都甩掉了。
再繞過那棵大樹便是冷宮了,妺妃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哎”了一聲,張天連忙低頭察看,卻被人點了穴道,暈倒在樹下。妺妃說了句:“對不起”。
冷宮裡堆積的都是易燃的東西,以妺妃的常識,蒐集這些東西並不難,既然他們要燒死自己,索性就如願吧。
看著火慢慢燒起來,已經聽到凌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隱在暗處的妺妃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知道一場風暴即將來臨,自己這個始作俑者卻要躲到天涯海角去。
既然選擇愛我,就要選擇我要的方式;
既然選擇恨我,就要接受我給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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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燒了整整一個晚上,天亮時,只餘一片灰燼。
張天已經甦醒,他彷彿有些瘋癲,見人就問:“娘娘呢?”。
救火的人方才知道妺妃在裡面,茲事體大,趕緊報給皇上知道。
皇帝批了一夜的奏摺,剛剛睡著。離墨接到訊息,腦子轟的炸開了,等反應過來,他直接狂奔到妺妃的寢宮,還未到門口,就聽到一片嗚咽聲。
離墨傻在那裡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好容易挪動腳步的時候,臉頰已溼了一片。
這是他成人後第一次流淚。此時,他才明白,那個精靈古怪、古道熱腸女子真的不在了。
但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趕回皇帝的寢宮時,皇帝已經起身,離墨不知道如何開口,一時間杵在那裡。
突然皇帝隨口說道:“荻浩來了你先帶他來見朕!? ='#'》
半晌沒有聽到迴音,古逸正覺得奇怪,卻聽見“撲通”一聲,離墨已經重重的跪了下來。
古逸看著他,眼裡的疑惑一閃而過,卻好似躲避什麼似的,搖了搖頭。離墨低頭不敢看他,低低說了句:“冷宮著火了,娘娘在裡面。”
寢宮裡伺候妺妃的人已經換了一身素服,只有喜鵲死活不肯換,一個小太監剛要將紅色的幔帳換下來,喜鵲已經死死的捉住。她不相信妺妃不在了。
皇帝站在門口,看著一屋子的白衣映著紅色的幔帳,說不出的淒涼。離墨喝退了所有的人,將皇帝關在門裡,自己守在門口。
什麼都沒有改變。滿心的歡喜換成了滿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