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道:“大人,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元長政望著龐豐臣慌張的樣子,不解的問道:“幹嘛慌慌張張的?”
“大人,您都到哪裡去了?太妃找大人的人已經來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誰?!太妃。”元長政一愣,連忙叫住一個下人,說道:“拿酒來!”然後繼續對著龐豐臣問道:“來的人是誰?”
“內衛軍大閣領孫銘九大人!”
“內衛!!!”元長政想了想,問道:“他現在人呢?”
“在大廳等著呢,茶都喝了三杯了。”
“好。”元長政已經想出了一條妙計,接過下人遞來的酒。先是連連喝了幾口,然後又在自己的衣服上灑了一些,笑著說道:“讓我去會會這個內衛府的大閣領。”
在大廳裡,孫銘九的臉色是青一陣紫一陣,想到自己堂堂內衛府一品內殿大閣領卻要在執行府裡等一個正兩品的文官,而且還是兩個時辰。有幾次,他甚至要摔杯子發脾氣了。可想到是太妃交代自己來打探元長政的口風,又礙於他現在是首府執政大臣還暫掌的帥印,所以不由得冷靜下來。
“你們大人到底去哪裡了?”孫銘九實在等不下去了,拍著桌子對著廳裡的家僕說道:“快!去把他找來!”
“大人,請您稍安勿躁。我們大人很快就會回來了。”
“哼!”孫銘九剛要坐下。大廳的門就開啟了,緊接著元長政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語氣飄飄的笑說道:“大人!大人!我元長政來了。”
“元大人。”孫銘九用責怪的語氣說道:“您這個執政大臣是怎麼當的?公職期間,您不留守執政府,到外面瞎逛什麼啊?”說著,孫銘九就用慣用的語氣試探的問道:“還是您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
“我還能有什麼事做啊~~~”元長政努力的站直身,輕笑道:“我又不管軍政,只是閒來無事到外面的酒館去小喝了幾杯。卻沒有想到大閣領您會來,真是失敬!失敬!”
“幾杯?!”孫銘九朝著元長政的身上聞了聞,立馬被嗆人的酒氣逼了回來,轉頭道:“好大的酒味,我看您是掉進酒缸裡了吧。完全是一個酒鬼!”
“大人,詞語差異。”元長政輕飄飄的回答道:“我不是酒鬼,而是有心事。”
“哦~~~”孫銘九突然來了精神。都說酒後吐真言,孫銘九也想趁機套套元長政的口風,看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一改先前的態度,將元長政扶到座位上,說道:“大人您有什麼心事,能否告訴我?”
“大人,我現在心裡堵的慌。”元長政委屈的說道:“少帥說要走,就把一大家子的事扔給我處理,讓我一個人留守奉天府。朝廷又說要我們交兵權,可偏偏少帥又不在奉天。您說,讓我怎麼辦?”
“這的確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棘手的還在後頭呢。”元長政依靠在椅子上,低喃道:“現在好了,朝廷派軍隊來了。您也知道,我是一個文官,再怎麼升就是個碼字的。可少帥竟然讓我幹武將的活,這不是讓我去死嗎!說句難聽的,等朝廷軍打到奉天城下,我這個文書生也得拿著劍上城牆拼命。”說著,元長政連連嘆氣道:“不拼不行啊,誰叫我是代掌帥印啊!”
“是啊,我也替大人您鳴不平啊~~~”孫銘九邊說邊仔細觀察元長政的神情,發現他隨後的神情變得更加憂傷了。
“我是一個讀書人,明白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元長政嘆息的說道:“明白人有明白人的壞處,糊塗人也有糊塗人的好處。”
“這麼說大人您是一個明白人嘍?”
“對,我是一個明白人。”元長政點頭說道:“可這年頭明白人是活不長的,我之所以能活的這麼長,完全是因為我能做一個糊塗人。可是如果不喝他幾兩杏花酒,我又糊塗不起來。真是的······哎~~~”
看著唉聲嘆氣的元長政,孫銘九有點同情的說道:“看來大人您也有許多難處啊。”
“大人!”元長政突然雙手抱拳道:“如果大人看不慣我這種嗜酒的行為,我打今天起就把這酒戒了,從此明明白白的做人,您看怎麼樣?”
“這個嘛~~~”現在換做孫銘九犯難了。他只是頓了頓,回答道:“那個倒不用,這喝酒又無傷大雅,大人用不著那麼認真的把酒戒了。再說您是文臣,我是武將,本來就算不上誰管誰。我怎麼敢過問大人您的私事呢!我這次來使代太妃來看看大人的情況,現在我看到大人有如此的責任心,也能放心的回去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