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已經兩天了!
韓長生從亂軍中逃出來已經兩天了。在這期間,她沒有休息,沒有吃過東西。微亮的月光映出一張比雪花更潔白的面孔,看起來非常的虛弱。原本護送她的護衛已經全部戰死了,而先前從他們的嘴裡得知南無極會在鳳陽出關,所以韓長生一直在向著鳳陽郡前進,希望南無極會在那裡等她。鳳陽郡位於奉天府和平江府的交界處,因為父親韓雨軒原來是雲中地區有名的馬販,所以韓長生對於北境的地理環境還是十分了解的。她知道自己只要翻過眼前這座山就能抵達鳳陽了,只是韓長生遇到的麻煩遠遠沒有結束。她現在不光又餓又累,而且還身懷四個月的身孕,現在渾身又被溪水浸溼了,天氣又是冷的要命。沒走幾步,韓長生就凍得渾身發麻。現在她已經寸步難行了,俯下身緩緩的靠在一塊石頭上,伸出雙手緊緊地把自己抱成一團。想到在南無極身邊時,每晚都是在他溫暖的擁抱中進入夢鄉的。可現在她唯一能感受到得只有無盡的寒冷。
韓長生再也承受不了寒意的侵襲。“噗通”一聲倒在路邊的草堆上,眼皮越來越沉重的韓長生只能無奈的哭喃道:“對不起!殿下。我沒有能力再保護您的孩子了,對···對不起~~~”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溢位,隨後她的美眸也緩緩的合上了。
在新帝朝廷成功的拔除了奉天府以後,上官海棠又將矛頭對準了聖奎的應天府。朝廷的中央軍依靠強大的軍力優勢不斷地向著應天府的中心地帶挺進。兩天拿下應天城的西北門戶--昂州,現在大軍的先鋒已經離應天城不到六十里,並且兵鋒直指已經是人心惶惶的應天城。
得到昂州失守的訊息以後,應天王聖奎連夜在議政府裡召集王臣武將們商議對策。
“怎麼辦?!朝廷軍都已經打下昂州了。”應天城太守--崇弘文擔憂的說道。
“是啊!”應天府衛軍行軍大總管--趙武衡起身附和道:“國姓爺也真是的~~~本來我們打算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上。可奉軍開戰不到三天就全垮了,不但丟了奉天,還被人家趕到國外去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應天府大將軍--夏雨林解釋道:“奉軍是不想挑起內戰,這才主動撤退的。”
“國姓爺即然不想開戰,可為什麼不肯像其他人一樣也向朝廷效忠呢?結果打都沒打一仗就全跑了,還拉著我們應天一起下水!”說著,趙武衡抱怨地看著聖奎說道:“殿下您也真是的。怎麼做事這麼馬虎啊,連王印都會弄丟了。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路里逼嗎?”
“呀!呀!”終於一直沉默不語的聖奎開口了:“真是傷腦筋啊~~~我手下的人怎麼都是些吃白飯的啊?”
“那殿下按照您的意思,我們該怎麼辦?”崇弘文問道:“難道我們真的要和朝廷軍開戰嗎?”
“打!當然打啊!”聖奎站起身,說道:“應天是先帝賞賜我的封地。他們皇室想要收回去也得請先帝親自下詔,怎麼能單單靠一句話就把我苦心經營多年的應天就這麼交出了呢?”
“可此次南下的平江軍有十萬之眾,並且裝備精良!”趙武衡擔心的說道:“不是靠我們應天軍就能抵擋的住的。”
“真傻!不是還有奉天府衛軍嘛~~~”
“殿下!”這時就連夏雨林也認清了事態的嚴峻,趕緊站起身進言道:“奉天府衛軍雖然驍勇善戰,可退往白洋國的只有區區三萬奉軍。而且上官紫龍的十五萬朝廷中央軍進駐奉天以後,已經將連線白洋國的通路完全的封閉了。現在別說讓他們來幫助我們,就連自保他們也非常的困難了。”
聞言之後,聖奎只是頓了頓,他當然明白夏雨林擔心的原因。也是,現在南無極已經被朝廷完全的分割出去了,缺少奉天府這個巨大的補給站,暫據國小物貧的白洋國的南無極也撐不了多久。可聖奎堅信南無極不會讓他失望,接著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的決定。
聖奎緩緩的走下臺,望著眾人大聲的說道:“我決心與朝廷軍一戰,就算為此背上叛國的罵名我也在所不惜。這一切都是他們挑起來的,我聖奎原本就是一個異類。可長久以來一直被法規俗禮壓著,讓我越來越來不像之前的我了。俗話說的好,當所有人都統一向左看的時候,卻往往沒有留意右邊發生的情況。順應天命的事說起來很實在,可為此我們要失去的原本比我們原想的要多得多。我聖奎可以丟棄一切,乃至我的生命。可我絕對不能容忍失去我最心愛的~~”
所有人都明白此次平江王之所以親率十萬平江軍南下,最大的原因就是從聖奎的手中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