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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相覷,小蘭衝小平做著口型:“相爺對賢淑夫人真好。”
小平點點頭,以後她們跟著二夫人,至少是有福的吧。
只是一個風寒稍有發燒而已,棲情卻到大年初三還沒有醒。
項青發了大火,屋裡的桌椅摔了一地,小平和小蘭嚇得靠在門邊,準備一有事,好第一個衝出去,不受波及。
三個御醫診治了很久才步出內室,瞧著凌亂的屋子不由得噤了聲。
“說!”項青負手站立,連官腔都懶得和他們打。
“賢淑夫人的發燒的確比較嚴重,但一夜下來燒已經慢慢退了,至於到現在仍未醒,應該是夫人她…她不願醒來。”御醫小心翼翼權衡著自己說的話,應該沒什麼會激怒宰相大人的。
“不願醒來?”
項青唇角勾起冷笑的弧度:“吳御醫的意思是,不是你們治不好?只是她自己不願醒過來?”
背脊一陣嗖嗖涼,吳御醫鬍子抖了又抖,咽咽口水點頭:“是…是這樣。”
“荒謬!”項青大喝一聲。
三個御醫立刻毫沒尊嚴地跪了下來,嘴中直嚷嚷:“下官不敢。”
項青上前提起吳御醫的衣領,一手指向內室:“你現在要本相去相信一個昏迷的人,有自己的意識?那是不是隻要她不願醒來,一輩子就醒不過來了?吳御醫,本相很好敷衍,嗯?”
吳御醫嚇得臉都白了,項青的性子陰沉暴戾,朝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下官絕對不敢糊弄宰相大人,著實是賢淑夫人她不肯醒。”吳御醫腿都發顫了,他造了什麼孽,一大把年紀還要被人折騰。
項青一把丟開他,見另外兩個御醫恨不得把頭埋到地上的樣子,怒氣一發不可收拾。
“本相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治,如果她醒不過來,你們也不用活著了!”
項青發下話,三個年事已高的御醫差點昏過去,雖然同是為官,但宰相大人的權利堪與天齊,要他們今天死,他們就活不到明天早上,難道真是大限將至……
一群廢物!她現在同半死人一樣,還能有自己的意識?
真是可笑,她憑什麼不願醒來,憑什麼不想再見到他。
項青甩袖走進內室,回頭瞪向那三個木頭一樣的御醫:“還不進來接著治!”
“是是是!”
御醫輪著想方設法讓棲情醒過來,項青則坐在一旁,深邃的眼看著她一遍遍遭受著針灸、藥浴、灌藥的折磨,卻沒有半點甦醒的跡向。
誠如御醫生所說,她沒有半點求生意志,只願昏睡不醒。
“相爺,該用飯了。”小平端著飯菜被小蘭一把推了過來。
項青眼皮抬都沒抬:“拿下去。”
“相爺,您早飯和午飯都沒用,已經一天了。”小平儘量委婉低聲地說著,生怕項青一個不高興,把她當桌椅踢出去。
整個屋裡全是藥的濃味,怎麼吃得下去,項青側過臉:“滾下去。”
小平不敢再多停留,忙不迭地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無能為力的御醫跪在他面前,項青不動聲色地抿了口茶:“還是沒醒?”
“請宰相大人給下官們多些時日。”眼下也只能求寬限時日。
項青放回茶杯,漫不經心地道:“好,她什麼時候醒,你們就什麼時候用飯。”
第2卷 妃 不配替她看病
不配替她看病
“宰相大人開恩!”
“宰相大人開恩!”
一聽此言,三人齊刷刷地磕頭了,今天一天未進食,就餓得飢腸咕嚕,倘若賢淑夫人隔個兩三天醒過來,他們也登往極樂了。
“立即再去治!”
項青站了起來朝外走去,小平和小蘭在內室外面竊竊私語著,項青道:“去讓人把劉其找來。”
“是。”小蘭拉著小平趕緊往外走。
大年初三,一道昭示從京城一路下發,宰相府尋名醫診治二夫人,若能讓宰相府二夫人痊癒,必有重賞。
僅僅五天,宰相府進進出出不少江湖術士、遊醫大夫,卻通通被項青趕了出去,沒人猜得透他打得是什麼主意。
劉其從外面一路風霜地走進水苑,項青又是在棲情的床上酣睡。
劉其重重地咳了聲,項青才醒過來,懷中的身子,溫暖得令他不想出去。
“回稟爺,京城並未發現莫如風相士的蹤影,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