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人年紀尚小。
棲情怔住,詫異地望向他:“相爺…提攜賀然?”
“你有意見?”項青語氣冷冽,隨手摺斷一枝正開得妖豔的牡丹,修長的手拂過,花瓣凋零如碎。
第1卷 奴 離江南越來越遠
“賀飛…”
“他知道賀飛的事?”項青問道,滿意地看她搖頭,才道:“這次平邊塞國之戰由本相親自帶兵,你也跟上吧。”
棲情聞言震驚,要她跟著上戰場,女子除了下賤的軍妓哪有上戰場的?
難道是他有意帶她離開宰相府?
項青不再多作解釋,轉身走人,甩開一手的碎瓣,任由它們在風中飄零落地。
項青領五萬大軍從京城出發,當今皇上親自扶著項青上戰馬,棲情被打扮成個小步兵站在大隊伍當中,今日的他脫了幾分文官的秀氣,一身銀色鎧甲英氣十足。
打仗從來都不是一年半載的事,當送行振勢的鑼鼓敲響,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時,很多人都知道這一趟也許意味著永無返回之途。
棲情身上的傷還不宜跟士兵一起步行,出了城外便被項青喊至馬車上坐著,同他一車的棲情渾身不自在,撿了個角落抱腿坐著。
車外士兵有力的步伐一聲聲震憾人心,棲情聽著步聲發呆,不禁轉頭看著已褪下一身鎧甲的項青,半倚在榻上身子跟著馬車輕微晃動。
“此次去邊塞,可離江南越來越遠了。”項青隨意說道,手揮了揮案几上的薰香,煙氣繚繞整個馬車。
棲情垂下眼,從賀飛死了之後她就不再想起江南,江南對她來說早已驅離生命,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當初怎麼想著去江南?”為了打發路途的沉悶,項青閒聊著。
劉其那麼壯實的漢子,一頓痛打下來怎麼都爬不起床,項青身邊只有一個棲情侍候。
第1卷 奴 兒時的情朗
棲情抬起頭,腦袋上的頭盔跟著晃了兩晃,她摘下來才說道:“有人跟我說的。”
說江南的花最香,說江南的人兒最溫柔…說他會在那等她。
“情郎?”項青看她一副沉浸在自己情緒的樣子猜測道。
不料棲情竟搬起手指一個個掰過去,最後認真而簡短地道:“那年我才七歲。”
七歲以後,她為了去看最美好的江南,顛坡一生,最後還踏進京城巍峨的城門……
項青輕笑出聲,斜眼看著坐於角落的小人:“七歲的情郎?”
棲情搖搖頭,然後把臉在雙膝間再也不說話,回想七歲那一年的時光去了。
項青發現她很能將自己的思緒抽離,明明人在眼前心思卻不懂飛到了哪。
項青昨晚被謝盈哭纏了一整夜也有些累,合衣躺下便睡了。
月上枝頭,棲情看了一眼熟睡的項青,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