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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奇,且極不自在。逢事必定小心翼翼,察言觀色。唯恐這個殺千刀又冒什麼新的壞水。

而且,從晚上九點以後,他就開始在他的臨時住處裡坐立不安,四處竄動。沒有喝酒,卻大臉通紅。一雙小眼瞪得老大。兩個大鼻孔不停地掀動著,喘著粗氣。嘴巴里夢囈似的嘮嘮叨叨,自言自語。就跟發什麼神經似的,

終於熬到十點。他一陣風似的就衝到了門外。一抬頭,路燈之下,一個身影顯現在他的面前。

“隊長。”張大雷暗叫了一聲,朝著人影撒腿奔了過去。

秦翌年兀自站在街口,暗夜之中,目光炯炯。此刻,他的左右手裡,各扶著一輛腳踏車。飄逸的風衣敞開著,露出裡面的短打裝束:一身短襟緊衫,扎口長褲。腳底蹬一雙黑麵白滾條的薄底布鞋。渾身上下,無不透露著一股幹煉和神武。腦袋上面,照例還是扣著他的那頂寬沿禮帽。這帽子對他而言,晴雨不拉。此時,他眼見張大雷一路嘀咕著跑近,右胳膊一用勁,呼地向前一推,手裡的那輛腳踏車嗖地脫手,直直地衝向迎面而來的張大雷,一路哐啷有聲。

對面張大雷敞開了短衫衣襟,裡面寬大的白紗棉布襯衣也隱藏不住他晃悠著的大肚子。他一路小跑,呼喇喇興沖沖投奔過來,哪裡防備秦翌年會忽然賞賜他一輛腳踏車。龐大的身坯一個發愣,登時被迎面而來的腳踏車撞了個滿懷。他咋呼一聲,一頓抓搶,總算抓住了車把。推著車,走近秦翌年。

秦翌年待他走近,微微朝他欠了欠身,鼻子聞了聞。馬上點了點頭,“嗯,沒喝酒。”

“有任務麼,哪裡敢。嘿嘿……”張大雷賊忒兮兮,乾笑兩聲。

“走吧。”秦翌年一別脖子,暗喊一聲,轉身飛跨上車,首先一頭衝進夜幕。張大雷左腳踏在車蹬上,後腳在地上連蹬了好幾下,這才趔趄著上了車。籠頭晃了幾晃,連畫幾個S字以後,緊緊跟隨。

這兩人,一前一後,就在昏暗的街道上面,疾馳而過。半個小時,前面秦翌年漸漸慢了下來。張大雷趕上,抬頭四望,這才發覺他們已經來到了蘇州河岸邊的的冷落地區。熱鬧的街道已經悄然消失,空曠而僻野。秋風瑟瑟,令張大炮一陣納悶。

“隊長,這是哪啊?”他緊蹬幾步,趕上來問。

秦翌年沒有說話,他趟著車,四處張望。忽然一捏車閘,停了下來。一隻腳掂在地上,直起身子,環視四周。片刻,他揚腿落車,推著車快跑幾步。顛簸著來到路邊的一個破落房子旁,停下了腳步。

張大雷緊緊跟著,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不敢再多問了。

“大雷,把車藏這。我們要走過去。“秦翌年說著,指引張大雷把車子隱靠在房子的屋簷底下,又用旁邊的幾樣雜物蓋了蓋。

張大雷按樣把車子停妥。一抬頭,這才發現隊長的車後架上還綁著一個很大的黑包。

秦翌年靜默著拿下黑包,拎在手裡掂了一掂,沉甸甸的。又一甩手,就把大黑包摔到肩上。登時嘩啦啦一陣鏗鏘。

“我們走。”他說著,率先閃出了破屋。張大雷扯著兩側的衣襟,呼啦呼啦地扇著,一路跟隨。

這個地方,人跡罕至。黑暗之中,只看到前面有很多排龐大的房子聳立。房子的前面,是一個空曠的場地。場地上有不少路燈,這讓他們很容易就看清場地的環境。

這事一個類似堆場的地方。場地四周有很多貨物,黑壓壓的,堆積如山。

秦翌年提著黑包,一貓腰,拉著張大雷迅速潛入堆物之間的黑暗中。潛行了一會,就在一處隱蔽狹窄的貨物縫隙裡面蹲定。兩人抬頭一看,這裡的四面都是貨物,非常隱蔽。他們的頭頂上,正好有一盞路燈。低著脖子,盯著兩人,靜靜地朝他們灑落一片昏暗的光霧。

兩人相視而對,一時無語。秦翌年看了看張大雷,反手就把黑包扔在二人跟前。

“大雷,知道今天讓你幹什麼來了麼?”秦翌年盯著張大雷問,眼神閃爍。

“隊長,你不說,我哪能曉得?

秦翌年頓了一頓,盯著張大雷的大臉,不說話。直看得張大雷心裡一陣發毛。

秦翌年微微一笑。撇了撇嘴,道:“我得到線報,再過一會,有兩幫黑社會就要在這裡做一筆軍火交易。我準備截他們的錢和貨!”

“真的啊——”張大雷的嘴巴張得老大,眼光裡面,有東西在慢慢地膨脹開來。

“怎麼樣,怕不怕?”秦翌年幽幽地問。

“怕個屁,別說是黑社會,天王老子的東西我也敢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