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凌霄臉上會沾著你的口紅印嗎?”莫言軟綿綿地問道,但手卻毫不客氣的握在我頸後。真是心思如海的人呀。說話和和氣氣,但在小地方無不暴露出壓迫感。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不信?如果你不信。可以捏死我,但千萬別給我弄成殘廢……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我不小心蹭上的。他說話聲音太小我聽不清楚,所以靠的比較近。”我在眼前的黑暗中勾勒出一副粉紅色並帶有無數白色閃亮氣泡的畫面。莫言敲開凌霄的房門,發現凌霄蒼白地臉上赫然沾著一點硃紅,猶豫地伸手去擦,在確定不明物質的身份後,憤怒地把凌霄拉至胸前,低聲罵道,“你這個不守婦道的男人!”再然後……按照一切虐文發展流程進行,兩個人虐出水平虐出感情。
一道雷光閃過,我猛然清醒過來。不行,那樣地話,我不就成炮灰女配了嗎?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解釋清楚!!當兩個男人成為互相依賴的好朋友,他們之間地關係開始微妙(愛是這樣開始滴……);當兩個男人成為敵人,他們之間便很容易產生不可名狀危 3ǔωω。cōm險情愫(所以我一直懷疑莫言和仇歌有不軌);當兩個男人愛上同一個女人,他們之間地關係往往並非情敵這麼單純(所以我懷疑洛璃大美女也是個可憐人,唉,誰說美女不炮灰?)……綜上所述,一定要把JQ遏制在萌芽階段!
我掀開被子,一個猛虎翻身將莫言壓住,“我和他之間是清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這輩子愛地只有你一個,我不會辜負你,你也不要拋棄我!”
“我沒說不相信你。咳咳,你先鬆手,快勒死我了。”莫言奮力掙扎,試圖擺脫我熱情洋溢的擁抱。哦,我被嫌棄了,我脆弱的少女之心,我卑微的自尊……
莫言興奮的問道,“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你那麼關心他幹什麼,你是不是和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緊盯莫言,觀察他表情每一個細微的變化,“話說,哼哼,你是不是對他有那個意思?否則怎麼突然害羞起來了呢?我記得您的臉皮可一向是與長城媲美的……”
“不可告人的秘密?這話好像應該我問你吧?”莫言臉色一沉,“你為什麼和他靠那麼近?你為什麼從來沒把口紅蹭到過我臉上?”
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回到我身上,為儘早結束這狗血而無營養的話題,我繃起臉低聲說道,“那是因為我愛你愛得深沉……”我捧起莫言的臉,凝視著他水汪汪的眼睛,“好吧,我知道你很感動,但是你一定要忍住,千萬別哭,我最怕男人哭了。”
“啊,我突然覺得有點冷。”莫言把我拉到梳妝檯前,拿起梳子,為我梳理糾結著愛恨情仇的三千煩惱絲,“待會出去吃飯,凌霄叫我提醒你,離雲清儘可能遠一點,這個人有問題。”“他來搶親?放心,我會殊死抵抗,決不讓他得逞。”莫言手裡一緊,疼得我叫出聲來,“啊,疼死了!”
“我難得有這份閒心,你就忍忍吧,慢慢習慣就好。”
“我習慣不了,好疼啊!”我搶過頭髮,顧不上披頭散髮、沒穿外衣,奪門而逃。推開房門,除了風涼得讓我不適,門口那三隻幾近石化的人形雕塑也很人。從他們既害羞又期待的神態看來,一定誤會了什麼。
“這種事,咳咳,勉強不得……她不願意就算了。”凌霄紅著臉清清嗓子,用過來人的語氣對莫言說道,“她疼,你也不好受……”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莫言急忙舉起手裡的桃木梳以示清白,“我是在幫她梳頭。”
我指著梳子,誠懇地解釋道,“他真的是在幫我梳頭,不過技術太差,把我頭髮揪得生疼,我們沒幹別的!”
那三隻滿心失落的散了,只剩下我和莫言相望。我默不作聲的穿好衣服,任莫言隨意鼓搗自己的頭髮。都說女人愛八卦,其實男人八卦的功力遠勝過女人,現在那三隻一定已經八起來了吧……
吃飯時我仔細觀察了大家,凌霄和小五明顯對雲清很疏遠,莫言則和我一樣持觀望態度。至於雲清,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點怪,不是色迷迷勝過色迷迷,反正讓我不舒服。
吃完飯大家坐在院子裡聊天打屁嗑瓜子,我靠在莫言肩頭,指著天空,故意大聲讓每個人都聽見,“夫君呀,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美。”
雲清討好的說道,“今晚的月亮這麼美,小姐不如為我們唱上一曲?”不知安的什麼心。
我正襟危坐,斂容道,“雲公子請自重,小女子賣身不賣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