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嬌低斂著的雙眸此刻掙扎著複雜的情緒,她不能,不能原諒他的傷害……夏侯家……若兒……那些曾經讓她想用生命去守護的人,卻因為他的恨永遠的消逝在她得世界,這要她怎能不恨?
“楓……”她輕聲呢喃,既陌生有熟悉的字眼。
司藤楓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溫和的弧度,只要聽見她得聲音他就感覺心暖暖的。
低頭,唇瓣吻上那烏黑的髮絲,輕輕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今晚就讓我抱著你睡吧。”
雪嬌聽言,心下微微顫了下,隨即點點頭。
“等你身體好了,才能做我一輩子的皇后。”
最後一句話,司藤楓摟緊了她,深怕會消失。
夜依舊是那麼黑,那麼神秘,這晚,他們相擁而眠,沒有恨,沒有愛,雪嬌只想安靜的與他共度一晚,也許這也是最後一晚。
翌日,雪嬌依舊臥床,不過可以斜靠著床榻,看著書本。
這時,房門輕輕的推開,依依看了一眼雪嬌,緩緩緩走來進來:“娘娘,該吃藥了。”
雪嬌蹙眉,又是藥,:“先放著吧。”
“娘娘,皇上吩咐了,這藥要乘熱喝,這樣身體才好的快。”
依依的話,頓時讓雪嬌眉頭蹙的越加的深,放下手中的書本:“這要太苦了,本宮不想喝。”
“皇上說,兩天後是封后大典,娘娘要早些好起來才行。”
依依也感覺到雪嬌的不耐,低聲說道。
封后大典?雪嬌心下一顫:“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本宮怎麼不知道?”
“回娘娘的話,早在娘娘昏迷的當天皇上就下令十天後舉行封后大典。”:
隨著依依的話,雪嬌方才知道,原來歐陽寒的三天期限正是因此。
揮了揮手:“好了,把藥放下,不下去吧,待會本宮自會喝。”
“是”
依依退下,雪嬌深思著,只剩兩天了···她真的要至南夏與水深火熱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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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最近的夜晚尤其的寒冷,雪花越發的飄零滑落。寒風肆意的刮過。彷彿在預示著什麼?呼嘯的聲響劃過雪嬌的心。
最後一天了,雪嬌躺在司藤楓身邊,測了測身子,看著對面的他,深邃的輪廓,那張永遠看不清的容顏,濃濃的眉宇,那股子王者的霸氣此刻卻是一展溫和。
緊閉的雙眼,此刻是那麼的安詳,一點也沒有壓抑的感覺。
看著,不自覺的伸手撫上那張容顏,明明近在眼前,卻好似遠在天邊。
漸漸的,放下手,緊緊的握緊,司藤楓我們的一切都該結束了不是嗎?
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雪嬌輕手輕腳的下床,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床上熟睡的司藤楓。義無反顧的轉身,走至那掛著司藤楓衣服的屏風下,下定決心伸手摸索著。
沒一會兒,雪嬌自司藤楓的衣服內翻出那張畫著南夏軍機的布兵圖。仔細的看了幾眼,確定自己牢記後,雪嬌再次將它放回了原處。
躺會床上,睜著雙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司藤楓,雪嬌漸漸的閉上雙眸,都要結束了。
元月三十日,也是民間所說的除夕,各家各戶都洋溢在一片的喜悅之中,不僅僅是團員,一年一度的豐收,讓每家每戶都過上了美滿幸福的大年。
張燈結綵的原因不僅僅是過年,還有一件足以讓國民歡呼的喜日子,那就是今天是南夏國皇上的大婚,這是自夏侯皇后之後,皇上在此冊封皇后。
一大早,挨家挨戶的人們都擁擠在太廟前,希望可以一睹皇上皇后的風采,只是太廟前一條通往皇宮的大道早已被官兵隔開。留下一條寬敞鋪滿紅綢的大道。
響午方到,鞭炮鑼鼓聲隔著幾條大街依舊聽得那麼清晰。
長長的儀仗隊伍工整的自皇宮內踏出,明黃色的龍輦緩緩抬出,龍輦後,是一張火紅的鳳輦,象徵著皇后高貴的身份的鳳輦足足彰顯了儀式的濃重。
雪嬌坐在鳳輦上,四周是披散而下的紅色絲綢,綢緞上秀滿了鳳凰,還有那笨重的頭冠,著實帶著有些吃力。
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那雙清澈的眸子此刻滿是猶豫糾結,昨晚,她終究是將那張繪製好的布兵圖交給了歐陽寒,依稀清楚的記得,當時歐陽寒澤澤生輝的雙眸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