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一絲聰慧,不過只要她微垂下睫毛,便將所有的晶亮隱在了扇形的陰影中。
“我是聖女?可我還是拓拔寒的妃呢、、、”悠悠的開口,本來沒有神彩的眼中又浮現出動人的笑容。
月梢頭 真是龍門客棧?
天還沒有大亮,水月便已收拾妥當,剛一走出溫暖的房門,她便被泠冽的寒風吹得打了個哆嗦。默默看了眼白雪掩映的玉宵大殿,她只是輕輕笑了笑,便抬腳往山腳下走去。
沒走出幾步,水月就在山徑旁看到了昨日見到的那個少年夜星,他坐在突起的大石上好奇打量著變了個人似得水月,略一沉思便跳下來擋在她的身前猶豫說道:“真得不一樣了啊,師傅真是大方呢,這塊人皮面具我求了幾次他都不肯給我用,這次居然給了你。”
水月也認真打量夜星來,雖說到了冠禮年紀,可那白淨的臉上稚氣還未完全退去,平日裡對著師傅還必恭必謹,可一出門便回覆了少年人該有的心性。這樣想著,她微微停頓便上前立在他的面前,在他滿臉錯愕中,竟一把揉搓起那張稚氣未退的臉,一副大姐姐的表情沉穩說道:“記住哦,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姐姐,你是我的弟弟,你叫夜星是吧,那姐姐就叫夜月好了,千萬不要忘了喲。還有,跟緊我,要不走丟了,可不要哭鼻子。”
夜星瞪大了眼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只是在看到水月往左轉了之後才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喂,那邊是、、、”只聽‘啊’了一聲,接著就是‘撲通’大響。夜星抽搐著嘴角,強忍一臉怪笑,過了好一會兒才見水月一瘸一拐轉了回來,這才淡淡將話說完:“那邊是冰湖,會摔倒的。”
幸好臉上有了一層面具,讓他看不清自己通紅的臉。水月低垂著頭不敢抬頭去夜星那因為想笑而又極力忍住的臉,吶吶說道:“你走前面吧。”
玉宵宮的大殿上,千尋閉目坐在一圈燭火之間,在他面前不停轉動著一塊巨大的玉石,幽幽的綠光中,千尋緩緩睜開那雙宛若星塵的眸光,結印的手指猛得張開,喃喃輕道:“忘情丹的毒怎會被封映了起來呢?看來,這是天意啊!月兒,你還能帶給我怎樣的奇蹟。”
蒼茫草原,天高地廣,枯黃的草甸無精打采的貼在大地上。遠處緩緩走來兩人兩騎,人還在遠處,就聽到一個尖銳而又有些乾澀的噪音在大聲嚷嚷著:“姐姐我早就學會騎馬了,為什麼不可以快一點兒?還有,你怎麼那麼看不起我呢?這不是歧視女性麼?雖然說生火打獵之類的我幫不上忙,可幫你打打下手還是沒有問題的吧。不就是一隻兔子麼?幹嘛到現在還生氣嘛,小氣鬼,還說自己是男子漢呢,我看也不過是小屁孩、、、”雖然心底有時也會痛,可對於經歷了生死的水月來說,開心的活著仍是她做人的基本準則。
另一騎馬上坐著的十四、五歲少年懶懶伸出右手掏了掏耳朵,嘴角含著的野草不斷從嘴唇的右邊換到左邊,低垂著頭根本就不去看那喋喋不休面黃肌瘦的醜陋小丫頭。只是在她說到自己是小屁孩的時候再已忍受不住,抬了抬好看的大眼打斷她的話頭:“你不知道你現在說話有多難聽嗎?就這幾天,我的耳朵遭受了我自來到這個世上以來最慘痛的折磨。不想讓馬跑起來,是因為我看天氣要變,如果跑的遠了,就會錯過今夜最好的休息地方。還有啊,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亂幫忙,如果不是你意想天開的想要自己烤兔肉,結果烤成那樣,我們昨晚也不至於餓肚子。所以,還請姐姐不要再突發奇想,不要再自以為事,讓做弟弟的來就行了。”
長長撥出一口氣,夜星斜睨了旁邊目瞪口呆的女子一眼,自顧自說道:“再走二三十里就會到一個叫烏石的小鎮,那裡常是草原牧民們補充給養的地方,雖然小,可也熱鬧。到了烏石,也算是到了軒轅的地界了,我們今夜就在那兒休息。”
尷尬的強笑了兩聲,水月嘟起嘴角吶吶說道:“我說話難聽還不都是你那好師傅給弄得,他說不能以真面目視人,就連帶讓噪子也變得難聽了,你以為我想這麼像鴨子一樣叫喚麼?幫你烤肉還不是不想你太辛苦,你要不喜歡,大不了我不做就是了,只要你不嫌棄姐姐吃白食就行。”
一臉苦笑搖了搖頭,夜星眼眸又落到遠處。他從小跟在師傅身邊也從未見師傅如此為一個女子*心過,雖然能出來見見世面也讓他有些興奮,可跟著一個什麼也不會,還總是在他面前擺出一副大姐樣的女子真是讓他頭痛。他還記得師傅那晚對他說的話:“星兒可知為何玉宵宮自從十八代聖女死後就再沒了?那是因為聖女人選從來都是隨緣而定,只要聖物出現在哪個女子身上,那她就是上天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