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抱。卻不想手剛一觸及她的肩膀,水月竟驚恐萬狀的跳了起來,看魔鬼一樣的看著他,悲哀又悽婉的說道:“你是高貴不凡的皇子,你可以隨意去戲弄任何女人,但請你不要再來招惹我!我承認,我根本就抵禦不了你的誘惑,你是不是很得意?只是,只是你不是說過嗎?我是別人的女人,你身份尊榮,不削要一個‘破鞋’、、、”她哽咽著,連身體都在顫抖。
子堯的臉瞬間白了幾分,他強忍著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痛緩緩站起身來,他站在她身後,極溫柔環上她纖細的腰身。他俯下頭不斷磨蹭著她光滑烏亮的長髮,眸中痛苦之色如漆黑的漩渦不斷衝擊著洶湧澎湃的愛意。他彷彿在極力壓抑著什麼,許久之後才在她耳邊喃喃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之後便又沉默不語,只是憐惜地垂首在她的額前,無奈地閉上了細長的眼睛。
她之前只是他手中的棋子,只是在傷害對方的同時卻發現自己才是最痛得那一個人。他只希望一切都還不是太遲,他還可以,再次擁有她的心。
兩人糾結在一起的髮絲垂在身前,水月緩緩抬起眸子痴痴凝望著那張精緻細膩的俊臉幽幽道:“為什麼沒有去斷涯谷呢?為什麼安木非要說是你害了拓拔寒呢?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心,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她要知道,她要聽他親口來告訴她。
子堯微眯的眼猛得睜開,他斜睨著她,漸漸鬆開十指相扣的手冷聲道:“你也認為是我害死了拓拔寒嗎?”
“可是,世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軒轅子堯嗎?”水月仍舊望著他,極力平心靜氣。
她的話讓他突然憤怒起來,陰鬱桀驁的臉上泛起陣陣寒氣,他狠狠盯著她,眼神冷傲:“如果你認為是我,那就算是吧!如果你還想為他報仇、、、”他飛快的從身側拿起一把長劍放到她的手裡,恨聲道:“那就動手吧,我絕不後退一步!”
絕然冷漠的話將她深深刺痛,離開那個溫暖舒適的懷抱才發現自己抖得如此厲害,水月呆呆望著手中長劍如被定身了般無法動彈,胸口急劇起伏著,眸裡是深深的痛楚與恐懼。
‘咣啷’一聲長劍落地,她不顧一切從身後摟住了那個英武不凡的男人,泣不成聲:“子堯,子堯,我不管了,無論你做沒做過我都管不了了,如果要下地獄就讓我與你一起吧!從老天讓我遇見你後,我早就萬劫不復了!說算對不起天下人,我也無法做到去恨你。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所有的因果報應我都接受,哪怕上天讓我明日就死去,今日我也要與你在一起!”水月惶恐不安地哭泣著,她現在才明白,她寧可當這天下的罪人,寧可揹負一世的心靈折磨,也無法對面前的男子狠下心腸。
子堯冷硬的眸子略過震憾,他默默迴轉身來小心捧起她滿是淚痕的蒼白小臉,情不自禁按在自己胸前,唇邊溢位溫柔笑容,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是否我便可以如此時這般擁著你片刻也不會分隔?
月清影 孩子,我不能要你!
那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漸漸過去,更大的風雨卻在緩緩醞釀著。阿骨朵經此一役折損了大部分主力,不得已暫時停止了進攻。而月氐國王拓拔顏在絕望和痛苦中撕毀了與軒轅的和約,親自領兵進駐邊境,他已向軒轅燁下了戰書,聲稱若是不將謀害太子的兇手交出便會不惜一切代價發動戰爭。軒轅燁雖說並不懼怕月氐的反攻,可如此一來必會將軒轅陷入困境,不知有多少的百姓會離開故土,有多少城市變成戰爭廢墟。
軒轅燁對子堯的行為再已無法忍受,他已給出最後時間,若軒轅子堯還不回帝都認罪便削去皇子身份打入大牢。一時間,整個帝都全部籠罩在壓抑緊張的氣氛中,與月氐的戰爭一觸及發。
進入南方後的天空變的溫暖而溼潤起來,萬物都是新鮮的,動人的。空寂寧靜的山谷中涓涓流淌的溪流發出清澈優美的旋律,幽冷碧綠的潭水折射出一片金光。
水月痴痴站在潭邊的碎石上已經很久了,湖藍的羅裙隨風輕輕搖曳,豔麗動人的臉上已少了蒼白之色,只是眼眸中時而痛苦,時而絕決的光不停閃爍。她右手緩緩抬起放在平坦的小腹上,不斷起伏的胸口證明她內心強烈的掙扎。
這一路行來她度過了這一生最快樂和幸福的日子,能夠每日痴纏在他身旁她已經很滿足了。但水月心中卻非常明白,離帝都越近,子堯將不再只屬於她一個人,他是那麼驕傲,從他時常流露出的冷酷眼神和孤傲她便知道,他永不會成為別人擺佈的棋子,哪怕與整個天下為敵,他始終都會穩穩立於巔峰笑看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