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心吧。
見她沒有言語,軒轅燁睜開漆黑的雙眸,她還是那麼美,微微凌亂的發讓她更顯一絲慵懶的柔美。
“那是沒什麼可說的了?那好、、、”他起身,指著面前的茶盞:“這裡面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不會有什麼大的痛苦,你喝了吧。”
她看了一眼不遠桌上的茶杯,看得那樣認真,伸出纖白的手指緩緩托起,不由失笑出聲:“皇上讓我死,我就一定要死,只為了言語上對您至高無上的皇權有了衝撞。這個天下,只有您說得話才是對的,別人的話都是錯的,這就是皇權。怪不得,怪不得自古皇位都你爭我奪,冷血無情,因為要想坐在這個位置上,本就是一個無情的人。”
她眯眼看著杯中的液體不停搖晃,腦海中閃進無數人的影子,放不下的,放得下的,是不是都該結束了?
她微微曲身,對軒轅燁深深一揖:“皇上還是迴避一下的好,我怕汙了您的眼。”她彎下的身體剛好對著射進窗內的陽光,胸口處一晃,正好晃到了軒轅燁的眼。
“這是什麼?”呼吸忽然急促起來,軒轅燁一把攬過水月握住了因彎腰而露在衣外的‘忽忘’,他目不轉睛盯著瑩白血玉上的一點豔紅,連聲音也有了一絲顫抖:“告訴我,這是誰給你的,是誰?”
他是那麼迫切,緊摟住水月的手臂因為激動而加重了力量,讓她忍不住喘息起來。
“唔、、、”漲紅的臉不安的動著,那樣的壓迫讓她幾乎不能呼吸:“皇、、、皇上、、、我、、、”
他猛然醒悟,忙鬆開手,可仍舊緊緊握著‘勿忘’,不捨得放手。痴痴的摸索著,他的眼中盡是柔情,放在手中忍不住喃喃自語:“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慘然的笑聲在流芳軒裡迴盪,軒轅燁握住勿忘的手不停發抖,他激動的舉起那在陽光中閃爍著清幽冷光的勿忘,淒厲的分不出是哭還是笑:“朕還是找到了,朕還是找到了,瑤雪,瑤雪,不要再說什麼情無為因果,緣註定生死!朕有了勿忘,朕偏要與你生生世世,你躲不過朕,躲不過!”
淚,渾濁了他的眼,水月呆呆的望著又哭又笑的軒轅皇,分不清是驚恐還是震憾,這,還是那個一世清風,冷傲張狂的一代帝王嗎?倒吸一口涼氣,子堯,你到底給了自己什麼?
月朦朧 活下去!做朕的女史
“還是不願告訴我,這是誰給你的嗎?”平靜下來的軒轅燁又回覆他的淡定,只是眼角眉梢間一股濃濃的愁緒平增了兩人之間的一絲異樣。他仍舊把玩著手中的勿忘,目光一刻也不想從它身上移開,讓水月心中閃過很多疑惑。
“我從小就帶在身上,也不知是誰送的。”輕輕吸了口氣,水月想起了子堯。
軒轅燁的臉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他沒有理會水月的話,彷彿是在自言自語般說道:“這塊血玉,是枷洛山玉宵宮聖物,只有枷洛聖女的身上才會有,而聖女只有一個,因此血玉也只有一枚。”
不經意的淡淡瞥了一眼有些發怔的水月,他的眸子出奇的柔和:“最後一個枷洛聖女,也就是朕的皇妃——瑤雪!”
失神的抬起眸子,水月的神思有些恍惚,瑤雪?子堯的母后?她忽然想起那個迤邐的夜晚,想起了子堯的情不自禁,想起了他提到的那場大火。這塊玉,應該是瑤雪留給子堯的吧,而子堯又把它送給了自己,難道?她細眉一挑,這塊玉可以救她?
“不過,隨著她的去世,這塊玉也就失去了蹤影,朕怎麼也找不到。她曾說過,這塊玉可以通往冥府,只要朕百年之後拿著它,就可以再與她相見。”他緩緩述說著,就如在說著別人的事一樣,可眼角漸湧的霧氣卻出賣了自己的心情。“朕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整整二十年過去了,二十年啊,長得讓朕幾乎失去了信心,沒想到,沒想到還能看見!”
他又小心的捧起,眼中倒映出清幽的光,久久不能言語。
水月一眨不眨的望著面前這位判若兩人的帝王,他的心,一定是極苦的。長時間壓抑自己的內心,做為帝王,他不能有脆弱的一面,多情的一面,坐擁天下,可仍舊不能為所欲為。一股憐惜之情由然而生,其實也就是一個孤獨的人罷了。
“皇上,這塊玉是當初送水月到江南時的老僧送的。”她略一思索,聲音如出谷的黃鶯。心底卻在深深的嘆惜,就讓她說一次善意的謊言吧,佛祖在上,一定會原諒她的。
“至於那老僧如何得到,這就不知道了。”她悠悠一嘆,有意無意間瞄了皇帝一眼,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