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她。”
說罷,那雙桃花眼稍稍睜開了幾許,饒有興味地看著韓子墨。見韓子墨臉色又是暗了許多,心中竟沒來由的覺得歡暢。很早,他便聽赫淵說過韓子墨有一徒弟,二人感情甚是親厚。然,他見到的二人倒不似一般師徒。這做師父的似乎太過緊張徒弟了。無論姜妘玥是否是他未來的妻子,他此時只想捉弄一下面前之人而已。
韓子墨冷淡的眸光愈發深邃,悠悠看了赫臾一眼,淡淡說了句:“若無其他法子,你們赫家亦不必重出江湖了。”
話音一畢,他看向塌上安然躺著之人,隨後又是看了看面前笑比女子更嫵媚妖嬈的男子,輕哼一聲,拂袖而去。
赫臾見韓子墨語氣平淡,然,話中盡是警告,心知他已知曉他有其餘法子救她。看那人青衫長袍消失在門口,他似對任何事都瞭如指掌,早先赫臾對赫淵欲扶持韓子墨而重出江湖之舉心懷疑慮,此時卻已消了不少。邱國表面太平,實則多少勾心鬥角之事正在上演?天下四分而治,安定了十五年的諸國,正欲蠢蠢欲動。赫家雖離了邱國王室近百年,然,赫家終歸是幫著蕭氏王族的。
他轉身走至姜妘玥塌前,仔細瞧了她的容貌。心下讚歎其果真是傾世之顏。然,這傾世並非指妖豔嫵媚,卻指清麗絕顏,傾一生難尋此女,傾一世相尋亦不為過。
赫臾迅疾上了塌,褪了自身衣服,蒙了雙眼,扶起姜妘玥身子。面上微一愣神,卻又繼續手上動作,將其衣物亦一併褪去。
一切妥當之後,他一手扶著姜妘玥身子,一手以掌提氣,從丹田處一直往上。掌心運至前胸時,一陣窒悶。隨著運氣愈急,那窒悶之感亦是更甚。而他卻未有顧忌,繼續強行運氣,直至體內炙熱難耐。那熱度似已達到極限,他迅疾一掌擊於姜妘玥背部。手掌觸及光裸的肌膚,嫩滑之感驟然傳來。心中雖升起一股莫名情愫,然,他並未多做停留,在那背心處執行了幾圈,迅速收手。
姜妘玥的身子亦在瞬間滾燙起來。赫臾已無法近得她身。他眉梢微皺,再次運氣重複剛才之動作,卻在運至胸口時,窒悶達到極致,口中頓時吐出一團鮮血。然而,他並未停下,再次將手掌擊於姜妘玥背部。此次,他在她背心之處停留了許久,直至她的身子漸漸降了熱度才收掌。
而,他的身體熱度並未消減,反而到了前所未有的滾燙。他顫抖著手伸向姜妘玥身體,想抱著那冰涼之軀,卻在觸及那嫩滑的肌膚時,瞬間收了手,捂住胸口,飛身下了床榻。手觸床頭機關,床下暗門瞬時開啟。他未著一物,輕身穿過暗門。
姜妘玥的身子本是被他扶著,因他剎那鬆手,身子便迅速倒在了床上,發出一聲悶響。
韓子墨在外間聽得響動,立即閃身進到屋中。行至塌前,見到床上一/絲/不/掛之人,他眉頭深鎖。拿了衣物將她身子遮住,卻在無意之中觸及那冰冷的肌膚,他心中一顫,用衣物裹著她的身體,然後將其摟入懷中。
紫月樓中,鳳蝶依舊一身紫衣,靜坐塌上,手中捧著一本琴譜,雙眼卻透過琴譜不知看往何處。一陣心緒不寧,她放下琴譜,起身走至屋中檀木桌前。鋪了一張宣紙,提筆時,竟不知該寫什麼。那狼嚎玉筆沾了墨汁,懸在宣紙上方,久久不曾落下,以至於宣紙之上,印下的是點點墨跡。
她喟嘆一聲,擱了玉筆,走至梳妝檯前。銅鏡裡的人娥眉輕顰,粉頰噴紅,正是芙蓉玉面,柔媚佳人。然,她似覺著鏡中之人已然換了別人,再不是當初的自己,遂,端端生出厭惡之情。
正值氣躁之時,有人送了信來。她展信觀之,隨即冷哼一聲:男人果真如此薄情!看了一眼那隻字未寫的宣紙,她將其輕輕摺好,放入信中,交由那送信之人,返還其主人。
蕭清一行人準備妥當後便匆忙上了路。蕭慶騎著馬跟在蕭清後面,卻是一步一回頭。蕭清見狀,只得暗歎,不知這個弟弟是長大了,抑或是尚未經事。
鄴城又是煙雨朦朦。雨意青草,纏綿無邊。蕭慶抬首望天,笑那天之情,亦只落了幾滴眼淚。
蕭清見細雨無休,便下了馬,進了馬車。掀開車簾,見蕭慶仍是一人騎馬在後緩慢行進。他命人讓蕭慶上馬車,蕭慶卻一副無動於衷之態,只看看天色,再轉頭回望。見他如此,蕭清跳下馬車,疾步到了蕭慶面前。
“哥?”蕭慶心中有事,坐下之馬突然停止,抬高了前蹄,馬背向後傾倒,發出一聲“嘶”叫,他才回過神來。見蕭清不知何時已站在自己面前,嘴上疑惑一喚。
“上馬車!”蕭清見他終於回過神來,低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