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事……雖然皇后沒有明說,卻繞著彎子讓朕頭疼……”
我故作茫然道:“臣妾不知皇上說什麼……皇上能否稍微說得清楚一點兒,讓臣妾為皇上排憂解難?”
皇帝靜靜地望了我半晌,出言道:“算了,後宮不得干政。朕沒法說。只是哪個皇帝的後宮宮嬪之間會沒有一點兒矛盾的?向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都是皇后去協調解決。但是,這樣地事情。竟然發生在朕的皇后身上,叫朕有什麼法子可想?”
我欲言又止地試探道:“皇后娘娘她……”
皇帝似乎有些忍不住心煩地道:“皇后她跑來找朕要後宮統領權…………朕真不明白,鳳印一直就在皇后的手上,她還要什麼後宮統領權?就算以前宮裡地大事一直是皇祖母和母后處理的,但是也沒有虧待了她這個皇后。皇祖母一直很疼愛她,許多事都會問皇后地意見。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說到這裡,皇帝看了我一眼。我登時心領神會,然而,我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而是繼續做個專注的傾聽者。
太皇太后和太后一直相互爭奪著後宮統領權,實際上後宮由她們二人輪番統領。當太皇太后在世時,由於皇后和太皇太后的親緣關係,她還有機會把握到後宮的權力。然而,太皇太后一死,皇后勢必沒有能力和太后娘娘一爭長短。即便統率後宮地鳳印在手。皇后也沒有掌管後宮事務的實際權利。
尤其是現在太后龜縮仁壽宮不出,原本可能皇后認為這是一個掌權的好機會。然而。太后沒有親自出面,並不代表她失去了對後宮的掌控。先是柳純藍的態度曖昧難明。似乎有藉著太后之勢出頭的意思,接著,沒有了太后的三妃反而變得比往常更加猖狂。
所以,皇后沉不住氣了,她只能去找皇上。
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她是如何對皇上說的,而本身已有些焦頭爛額的皇帝自然不能給予她任何幫助,甚至對於皇后地這個舉動感覺無比心煩。
已經是後宮宮嬪第一人的皇后娘娘難道就沒有能力處理這些事麼?
我暗暗冷笑。
皇帝似乎也已經不願意繼續說下去了,只是道:“湘兒,朕這麼說一說,已經感覺好多了。”頓了一頓,他又道,“朕另有一事想問你。”
我不由挑眉道:“什麼事?皇上請說。”我心中想道:這種時候,說有事情問我,肯定不會是什麼無傷大雅的小事情。然而,皇帝卻沒有表現出很心急地樣子,而是喝了一口茶,才緩緩地開口問我道:“湘兒,你能告訴朕,那天,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麼?”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強笑道:“臣妾不知皇上說的是哪天?”
皇帝望著我,一字一字清晰地說道:“就是皇祖母薨逝地那天!…………朕知道,那天母后到莊宜殿地時候,皇祖母應該還活著,而現在,除了母后,你是宮中唯一瞭解這件事的人了。………湘兒,你不要瞞朕!”
我雙膝一彎,噗通一下給皇帝跪下了。豆大地淚珠滾出我的眼眶,我注視著皇帝哽噎道:“皇上,請您不要逼臣妾。您該知道,不是臣妾不願意說,而是有些事,從臣妾口中說出來,恐怕就是死罪……”
聽我如此說,皇帝的語氣軟了下來,道:“湘兒,既然是朕自己問起,只要你說實話,朕無論如何都不會追究。”
我的淚珠掉得更急:“可是事關太后娘娘……”我欲言又止,垂下頭去,“何況,即便臣妾能夠保住性命,臣妾也害怕說了之後,皇上並不相信臣妾所說的話,從此不再搭理臣妾了。”
皇帝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生氣了。
我用一雙淚眼無比可憐地望住他。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最大的底牌亮出來呢?說出皇帝可能並不是太后親生的、並非是皇室血脈,除非我是想死了!我只能期待皇帝自己心中有所領悟,不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皇帝皺了好久眉頭,似乎一直在思考。我靜靜地望著他,不敢大聲出氣。
半晌,他才開口問道:“湘兒,那天你在太后壽宴上表演的劍舞,是貴妃教給你的麼?”
聽見他說出這樣一句話,我才鬆了一口氣,連忙答道:“回皇上,那劍舞是臣妾自己編排的,其間,有和貴妃娘娘商量過。”
“哦?”皇上的聲音裡充滿疑慮,“你自己編排的?你會劍法,是你爹教的麼?”
我一面祈禱皇帝忘記我曾經在他面前說過的謊話,一面回答道:“臣妾的爹爹不許臣妾習武,劍法是臣妾的哥哥偷偷教給臣妾的。”
好在皇帝似乎並不記得我以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