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幾乎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那種劇痛凌蒼雪一個人如何忍受的?
“小姐讓我們把她捆綁起來,她說她不要讓王爺你看到她痛苦、狼狽的樣子!”素如哭著回答。
皇甫擎昊握緊拳頭,轉身便是衝進屋子裡去了,原以為凌蒼雪會在昏睡的,卻是意外的看到她正站在床邊換衣服,原本應該尷尬的皇甫擎昊,卻在看到凌蒼雪身上被繩索勒出來的一條條紅色的血痕,眼神瞬間幽暗了。
凌蒼雪扭頭看了一眼皇甫擎昊,微微一笑,繼續穿著衣服,“你回來了?身上留了汗,便是稍稍的沖洗了一下,上了點藥,換個衣服!”
凌蒼雪說得是漫不經心,對身上那些傷痕明顯是不在意的,可皇甫擎昊卻覺得十分刺眼,“你為什麼不肯聽我的話?”
凌蒼雪頓了一下,淺笑道:“我怎麼會不聽你的話?雖然那藥很痛苦,可我還是喝下去了,我自己都感覺到,身子恢復了很多,也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
凌蒼雪沉默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只是,我聽你的話也是有限度的,不是什麼話都聽你的,對的事情,我一定會聽,但我也有自己做主的時候,雖然很痛苦,可我能靠自己一個人熬過來,我不想傷害你以後,在自己懊惱……”
“我沒有要你懊惱!”
“這種事,不是你說不讓我懊惱就不讓我懊惱的,就好像,如果當日我不能接受你皇甫擎昊的身份,也不是我說不讓你再愛我,你就可以不愛我的,這是一個道理!”
皇甫擎昊有些被凌蒼雪打敗了,走到凌蒼雪的身邊,小心的將她圈入懷中,在她的耳邊廝磨,“疼麼?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素晴已經替我上過藥了,不疼!我睡了一會兒,便是起來吃了點東西,然後一直等你回來,就怕你太擔心我了,反而遷怒了她們,她們到底是跟了我這麼久的人,何況這件事本就是我的命令,即便是要責罰,也不該是你開口!”
“你倒是個護短的!”
凌蒼雪俏皮的笑了,“如何也不會在你面前護短,這世上沒有比你更值得我護短的人了!”
聽到凌蒼雪這麼說,皇甫擎昊只覺得很窩心,便是讓素晴和素如免了罰,又對凌蒼雪說道:“你十一弟也醒了,我剛回府的時候,下人就來告訴我了!”
凌蒼雪也知道凌宗政的事情,前兩次遇到危險,凌宗政不在身邊是理所當然,因為自己沒有帶著他,可是這一次,她習慣的去風月樓,凌宗政每日都是會跟在她後面的,當時皇甫恭介的那兩個手下要帶走她的時候,凌宗政沒有出現,她就隱隱的覺得不對勁,直到現在才知道。
皇甫恭介何其狡詐的人,對她的事情早已是瞭如指掌,原來當日接近她也是有這樣的好處,他知道凌宗政的存在,也知道這個少年有一身武藝,一直保護著自己,所以在帶走她之前,已經先動手處置了凌宗政。
想到凌宗政差點因為自己一命鳴呼,凌蒼雪便是很後悔,到底也是老鄉,即便是有契約在身又如何?一個二十一世紀慣用槍火的殺手,怎麼可能是這個世界裡各種內功亂竄的神話人物的對手?
皇甫擎昊也看出了凌蒼雪的內疚,安慰道:“他受傷也很嚴重,加上被拋入湖中長期溺水,我都以為他會沒救了,卻沒想到他還咬牙挺過來了,當真是命不該絕!”
凌蒼雪點頭,“定是他求生意志強吧!既是醒了,我便是去瞧瞧他!”
“我陪你去!”
“不用,你喝了不少酒,身上一股子酒味,倒不如先去洗洗,免得燻了我也燻了我十一弟!”凌蒼雪笑眯眯的調侃了一句,“我有素晴和素如陪著!”
皇甫擎昊想了想,覺得凌蒼雪說得有道理,他的確是喝太多酒了,左右凌宗政的廂房離這裡不遠,幾步路的腳程,他也就放心了。
素晴扶著凌蒼雪來到凌宗政睡的廂房時,卻是聽到屋子裡傳出凌宗政三萬哭聲音:“你們是誰?我要見我孃親,我孃親呢?”
凌蒼雪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凌宗政……怎麼會說出這麼奇怪的話?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哭鬧?當真是把自己當小孩子了麼?
凌蒼雪失笑,推門而入,第一眼便是看到凌宗政臉上掛著淚水和鼻涕,一旁的丫鬟們都急的跟熱鍋上螞蟻一樣,凌宗政在看到凌蒼雪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膽怯,卻看到凌蒼雪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面前。
“凌宗政,你在幹什麼?當真是疼得讓你哭成這樣?”
凌宗政怯生生的看著凌蒼雪,素如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