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痴傻的語氣,憨憨的道。
鳳王長眉淡挑,接了茶喝了一口又還給喬木,一句人話也不回,撐著手臂又要躺下睡覺。
喬木哼了一聲,他不說話,她也懶得搭理,反正她是傻子,不會那些伺候人的規矩也正常。
憋憋屈屈窩回那隻容得人側躺的腳踏,嘟嘟囔囔一通,打了個哈欠慢慢睡去。
她困的狠了,到頭便睡,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便又聽得有人打她,她哼哼唧唧不耐煩揚手便打,我推,我推,睡夢中只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全然撼動不了身上的那座大山,反倒把她自己累的喘不開氣,不得已睜開眼,正對上一雙在黑夜裡發著幽藍光澤的眼。
“鬼啊——”喬木大叫一聲,心臟狂跳,一咕嚕從腳踏上滾了下去。
“閉嘴!”
這男人的聲音冷不丁竄進耳朵,喬木驚魂未定,再度魂兒出鞘,一時身子僵硬如木。
“服侍寡人出恭。”
“……”喬木緊緊閉著嘴,深怕一個沒忍住當場爆粗口。
壞心一起,她當即高興的道:“醜奴知道!”
說罷一出溜就跑向東面玉石屏風後,捏著鼻子抱出一個大型壁虎出來。
楚言夜能事物,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壁虎馬桶,臉黑如墨。
“大王,你拉吧。嘿嘿,醜奴聰明吧。”喬木見屋裡的燈火都熄滅了,自忖旁人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故而得意的道。
楚言瞪了床前壁虎形態的四角馬桶一會兒,冷哼一聲,躺回床上,蓋上薄被,閉眼睡去。
喬木在黑夜裡衝著床上的人得意的做鬼臉。
又捏著鼻子將這藝術品形態的四角馬桶搬回屏風後頭放著,也不再回那狹窄的腳踏上去睡了,身子一歪,倒在窗下的一張寬敞矮榻上,呼呼睡去。
天光放亮,王府中的軍士已經早早起床操練,嘿哈之聲不絕於耳。
雨過天晴,早晨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跳躍進來,灑在喬木的臉上,襯得她如夢似幻,身體逐漸透明,竟似要化成光束裡的塵埃。
坐在塌前的楚言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不覺迷濛。
外頭的吵雜聲擾人清夢,榻上的喬木動了動身子,忽而睜大了眼,瞪著錦褥上的花紋怔愣了片刻。
“醒了就滾起來。”楚言推動輪椅,自己往後退了幾步,冷言冷語道。
“哇,你起來了啊。”喬木轉過身來天真的看著楚言。
坐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誇張的狠。
“滾去洗漱。”當那美貌的一面和醜陋的一面合成一張臉,楚言留下一句話,轉動輪椅便離去。
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喬木做出一個掐死他的動作。
“不洗不洗就不洗,醜奴餓了,要吃飯飯。”大聲嚷嚷著徑自奔向廚房。
昨夜一場雨,洗剝的那藍天白玉越發白淨討人喜歡。
入目所見紅花綠草,青磚碧瓦,深吸一口新鮮空氣,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
去廚房端了鳳王的早膳回來,路經操練場,見安山正領著上百個壯士揮戈戳刺,行兵佈陣,氣勢逼人,她扯開一個大大的笑臉,端著早膳就奔了過去,討好道:“飯飯,你吃。”
安山把一面紅旗扔給手下的人,看了一眼菜色,便對喬木笑道:“這是專給大王享用的,我等可不敢虎口奪食,天色不早,你快給大王送給。”
“他是壞蛋,不給他吃,你吃。”喬木故意拖延時間。想著昨夜那男人對她的折騰,她就想要他餓肚子。
“送去給大王,這是軍令!”安山冷下臉來道。
喬木撇嘴,指控道:“你是壞蛋!”
端著早膳轉身便跑。
安山搖搖頭,嘀咕道:“大王也不知怎麼想的,夜裡竟然讓一個傻兒守著,這樣的怎麼能伺候好。”
再回去時,他已經坐到了花園裡的石桌上,一夜大雨,那石桌上還是溼漉漉的,所幸他有輪椅並不坐在石凳上。
“吃飯!”喬木躡手躡腳的把托盤放到他面前,好像一隻偷兒,深怕驚動主人家似的。
盯著眼前簡單的三菜一湯看了半響兒,就在喬木以為他不會吃的時候,他拿過碗筷便大口吃了起來。
喬木一屁股坐到他對面的石桌上,雙手托腮,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滾。”楚言淡淡道。
“……”喬木只當耳朵聾了聽不見,只呆呆的盯著他看,把個憨傻女人的姿態做足。
大口大口吃了一